那她是做什么的?”

    “我也有听说,那嬷嬷其实是年方而立的美貌女子呢。”

    “哪里有什么美貌,哪里能看的出来?”

    “别说美貌,她怎么看都是老嬷嬷的样子呢。”

    “咦?可我听说的怎么是她不过双十?”

    “才不是,她其实是把之前那个嬷嬷偷偷杀了,替换了呢,结果没几日就也被人杀了。”

    “那和她同天死的那个宫女呢?她是不是也有古怪。”

    “不要同别人说哦,那个宫女啊,她其实是和侍卫偷情,后来被抛弃,却还对侍卫死缠烂打,结果被侍卫杀的呢。”

    “哎呀,是哪个侍卫这么大胆呢,居然敢动宫女,还在宫中杀人。”

    “我还听说啊,侍卫长护短,硬是要嫁祸他人,结果,王女宫侍侯那个如大人的宫女就是因为无势无依,被拉去当了替死鬼呢。”

    “难怪另一个现在也不在如大人身边呆了呢,那个如大人进宫后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呢,她自己都堪堪保命,当然保不了身边的人咯。”

    ………………

    流言蜚语,当然就是这样流蜚出来的。

    她们也真是,就算现在宫中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也不应这般大声,害如蜜明明一墙之隔,并不想听,却也听的完全呢。

    捏着一只蛋,如蜜提起裙角,轻步回房。

    身边没有人跟着,事情就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莫名其妙的再欠一条人命,而且,做什么事也不用多说那几句话解释。

    比如现在,就绝对不会有人闲极无聊,问她为什么要一颗生蛋。

    “如大人。”出声的是女官长,叫住了孑然一身幽魂般飘荡在这宫殿里的如蜜。

    如蜜等她过来,微微点头行礼,“官长大人。”她不是忙着准备王女出阁事宜了吗?怎么会有空来和自己喝茶聊天。

    女官长温柔的笑着,像对幼时的王女一样,“如大人这几日真是消瘦的紧,正巧我那里有人从家乡捎来的鱼露笋尖,如大人要不要到我房里坐坐?”

    虽然母亲没有教导,但是老师们确实耳提面命过多次,别人给的食物不要吃,她是如蜜又不是小白,哪能这么容易被食物勾走?

    大约是见如蜜面有难色,女官长再接再厉,“我保证一点也不腥,”她像是在哄是孩子,“真的很好吃的。”

    是真的有话说吧。

    如蜜抿抿唇,收鸡蛋入袖袋,点了一下头:“那就有劳官长大人了。”

    老师们虽说不许吃人给的东西,但没说话不可以听吧,既然人家这么强烈的要说,人人有言论自由,如蜜听听,也不会再多惹什么杀身之祸了吧。

    而且,大家都是从内侍府听到的消息,在内侍府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官长怕是绝对脱不了干系吧。

    树已成荫,虽然斑驳的多些。

    只是,怎么的事情,为啥找如蜜说?内侍府她可是从来没进去过,虽然她很大方的送了个人进去,那人也确实在从内侍府出来后的就找过她,可是,那又怎样?毕竟,就算手握“不挡”,无人阻拦却无法绝人视听啊,那么多的眼睛盯着,舌头垂涎着,谁敢作乱?

    千兰王的算盘从开始就是这样打的吧。

    只是,让女官长这知情人这般的殷勤对待,莫非里面有什么,没有依照安排,是如蜜不知道的?

    估计错了呢。

    女官长真的只是请如蜜去喝茶聊天,外加送了一堆是零食,她可是体恤王女到怕如蜜饿瘦了的地步?

    不至于吧。

    如蜜当场受宠若惊,回房间后半晌没回过神来。

    当夜继续夜宴,如蜜演奏的是《猫》,演奏完了继续去角落顿着,依然没人打扰,没人关注。

    这是那消息被知道后的第一日。

    然后第三日继续宴会。

    连续三天,这还是不整岁的生日,若是恰逢千兰王古稀,那是不是会大休1个月,外加全赦天下?

    宴会上王女露了个面,在如蜜坐回去的时候,也从千兰王身边消失,王太子倒是自始至终稳坐。

    等如蜜与一干朝臣内侍恭送千兰王离开后再转回王女宫时,月都开始西坠了。

    虽然如蜜对食物没有什么爱好,但是,睡眠是一定要充足的,夜宴三天昨天如蜜还熬夜手工,现在那眼皮沉的,都能折断火柴杆了。

    所以,这样的惊喜送到眼前,如蜜只能暗暗的咬牙切齿,说千兰王是携私报复!

    堂堂的千兰国君,半夜三更的,不带一个侍卫护身,就算是在自己的王宫里也太大意了吧,而且,他还是到女子的房间,懂不懂规矩啊!

    “本王有些后悔,”千兰王见进门的是如蜜,而且是如蜜一个人,就认真且直接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给你那不拦到底对不对。”

    如蜜松手放下门帘,微微扬眉洗耳恭听。

    “你找出来的却是事实,所用办法也无不精巧,只可惜……”千兰王看如蜜的脸,在她佯装的微笑里妄图看出什么。

    只可惜我找出的事实,却不是你想要的。

    如蜜慢慢低头,唇角却扬起真正的弧度。是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算没天分怎么修炼都不成精却也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所以,如蜜没有继续装无辜的当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若是再不拦你,”千兰王摇头,“怕是真的留不得你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必须要死,那挖掘出更多秘密的人,留得无非是让自己死。

    “王上陛下要收回成命?”如蜜无辜抬头,扑扇着眼睛,“不是君无戏言吗?”不要命的捻虎须。

    千兰王一向知道这所谓天女胆大妄为,却还是吓了一跳,好久没人与他这样讲话了,就连当年意气风发不拘小节的巷东兆川都不曾这般信口。

    “做给人看,当然要君无戏言。”千兰王说,如蜜都这样说了,他再拿着王族不可侵犯的架子也是自累。

    是闻者动色的话,如蜜却不惊怕,而且无辜还在,眼里也是清朗无掺,唇畔的微笑依旧温婉,双手奉上的,已然并非完璧。

    “其实,”如蜜说,“如蜜不小心,”她说,“王上陛下赐的玉佩,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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