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间?”

    “一起吧。”

    “那我就还是给您安排28号技师了。”

    28号技师,颜正身材好。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力大无穷。脸蛋粉嫩无比,一双手却硬得像棒槌,被她那手双按过,是痛中带着舒坦。对28号的颜值与技能的满意,也是顾言选做足疗的原因之一。

    “咱这儿新引进了一批指压师,现在还不敢给您推荐,晚点磨砺出来了,请您体验体验。”

    大堂经理说了一路,来到一间vip房间,王艳丽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顾言:“陈局长在里面。那边人也安排好了。帐也结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不做?”

    王艳丽嗤笑:“我也做了,晚上免不了又要送你们各位大爷回去,这一来一去都几点了。你们大老爷们不觉得,我这如花似玉的脸,明天顶着两个眼袋出现在你办公室里,你看着心烦不是?”

    王艳丽说得这么有道理,顾言万分赞同。

    顾言推门进去,陈局长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

    “怎么没指压师?“顾言问。

    “刚出去了。“陈主任已换了一身宽松的棉质衣服。

    正说着,一个人拎着只小木桶进来。那个弯腰,把木桶轻轻放在了局长的脚边。

    顾言看着那人的半个侧影,眼睛一瞬间像是亮了好几倍的光芒。

    只可惜那人反应并没有像顾言那么敏锐,丝毫没有感受到顾言的视线,只是在小板板凳上坐了下来,去给陈局长脱袜子。

    “陈总,你怎么要了个男技师。”公众场合,顾言避免直呼陈局的官职。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通常男女技师,分别为异性服务。这也没有别的下流污秽意思,“云间阁”在几次行业大清理中,始终保持一股濯清涟而不妖的姿态,屹立不倒。

    所谓男女搭配,不过是图个身心愉快。

    当然,食色男女在某种场合下,还是会讨点或口头上,或身体上的便宜。当然,这也是不可说的规则之一。

    “唉,我就嫌女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没劲。所以我每次都要男技师。”陈局长说。看来,比起心里愉悦,陈局长更看重的是身体上的舒适。

    “那是你没找到好的技师,这样吧,一会儿我把我的御用技师给您体验体验,人家可是色艺又全。人漂亮,技术好,力量也足。在这里业绩一直是排第一的。”

    漂亮,技术好是真的,但业绩第一却是顾言顺口胡诌的。果然,局长有些心动了。

    他看了技师一眼。

    技师年轻而安静,正坐在板凳上,像是等着他的决定。他又有些犹豫。人家技师已在这儿等着了,再打转回去不太厚道。

    “那个,你几号,你过来到我这边来。”见陈局无法决断,顾言替他拿了主意。

    那人终于把头抬起来,看了顾言一眼。

    不用说,正是顾言找了半个月的陶丘。

    顾言一说话,他已听出是谁了。

    陶丘昏昏昧昧的除虫生涯,像这种短时间里连续对同一个人邂逅,这种机率还是很低的,饶是见怪不怪的他,也挺意外。

    但心里还是挺愉快。

    虽然陈局的vip有两个座位,但考虑到两人的对话或能涉及到非现实、异世界的一些话题,顾言还是重新开了一个房间。等28号技师到位后,他打了招呼,带着陶丘出去。

    陶丘重新准备足疗用精油,拎着蓝子进来时,顾言已半卧在沙发上,低头喝茶。茶是陶丘才送来普洱。

    顾言的目光追着陶丘进进出出。

    陶丘穿着技师工作服,白色改良版唐装,腰里系着黑色的围裙。他身材瘦而匀称,穿着唐装颇显风骨,十分的赏心悦目。

    直到陶丘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棉衣棉服,“把衣服换上。”

    顾言便听话地把西服外套、领带、衬衣一件件脱下来,递到陶丘手里,穿好上衣后,才又脱了西裤。陶丘又把衣服一件件挂好。

    顾言每天一个小时的健身与他早期学的一些拳脚功夫,的确塑身造效果十分明显。穿西装的时候是风度翩翩,居家服也被他穿得有款有型。

    顾言换好衣服,就往沙发上坐了下来。

    陶丘把小木桶移到沙发前,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抓起顾言的左脚踝,另一只手把他的棉袜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放了汉方药的木盆里。然后又拿起另一只,脱了袜子,放了进去。

    陶丘的动作并不太熟练,两只袜子被他脱得有些慌里慌张,丝毫没有28号技师的灵巧、熟练,一气呵气的感觉。

    顾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看来陶丘是因为被酒店清理了,所以,又在这里找的工作。

    顾言没有工种歧视,但这个工作特点,让技师与顾客之间有着十分亲密的皮肤接触,这让顾言又酸,又心疼。

    “这才多长时间,这都成浴足师了。”顾言轻声地说。

    “这段时间运气挺好,被录用了。”没心没肺的陶言倒是挺高兴。

    顾言也挺佩服他这种不以苦为苦的乐观主义的。

    “你怎么没住那儿了?”

    陶丘有些惊讶,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了顾言一眼。

    “不是苏云泥那档子事么,我去找过你。”

    顾言犹豫地说。

    他总不能说没在酒店里看到你,心里十分惆怅,所以一急之下,去了他的那间小仓库。

    “我从那儿搬出来了。” 陶丘回答,“苏云泥没事吧。”

    “住了半个月被她的家人接回去了。”顾言说。

    陶丘点点头。

    “你现在住哪儿?”顾言又问。

    “就在附近,和师父一起合租。”陶丘说。

    “师父?”顾言有些茫然,他真没想过陶丘这一行还有师父。

    “是跟着学按摩的师父。”知道顾言误会了什么,陶丘解释说,“我在这里应聘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便跟着一位按摩师学习。”

    但这个解释却让顾言更放心不下了。

    这才几天工夫,他不仅在这里搞按摩,还找了个师父。

    “你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里去做个文员什么的。你可以预支几个月的工资,自己在外面单独找个房子,总比和人挤在一起好。”顾言由上至下瞅着陶丘有些长的眼睫说。

    虽然以此之前,这个提议已被王艳丽给驳回了。但顾言听陶丘与另外一个男性合租时,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先让陶丘从他师父那里搬出来再说。

    陶丘是有些心动。并不全是工资与工作的诱惑,顾言表现出的善意让他产生了亲近的意思。

    他的人生单调而寂寞,有个人肯这样主动靠近他,就是荒野里的一丛火焰,让他不由就想接近。

    但在顾言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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