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阿宛的问题,让花晓色的心堵堵的。

    “我不信了……”夏侯命宛倦倦的,眸间有点湿润,“我现在关心你,因为我还爱你,等我们不再见面,我就会忘记的,你找你的下一个,我娶一个美人传宗接代,你我各自相安。”

    “你真的能忘么?阿宛,我已经认定你了,我不会再找其他人,那些什么美人、什么传宗接代统统都去死,你只能是我的,阿宛!我不要各自相安,我要你跟我在一起!”花晓色愈见激动,这些天,远远的看着阿宛,他已经忍不了了。他不想只远远的看着,更难想象连远远的看着都是奢侈的日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像从前,那个会微笑地嘲笑自己,会耐心地跟自己说一些掌故,会偶尔赌气不理自己,却会很快被自己哄笑的阿宛,不好么?

    阿宛,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花晓色,你要知道,碎过的东西再补好,就经不起再一次的破碎了,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夏侯命宛心里很不是滋味,花晓色说的的话,他原本要很高兴的,却不知为何,变得怯然。

    眼前的人,分明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说着一辈子的期许。

    这样的故事,原本就该是相拥而笑的下文。

    可自己,却终究不是折子戏中的人。

    一折落幕,不论悲喜,自有观众去伤悲,去欢喜。

    卸了妆的戏子,脱去锦绣霞衣,最后也回于自己的生活。

    下一场,不同的开场,不同的跌宕,不同的悲喜。

    花晓色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夏侯命宛:“我把谛命乌契给你,救了阿宓,你和我一起走,生死何妨!”

    “花晓色,我不是用自己来逼你,我没有那个分量!关乎你的性命,不要轻易拿出来。”夏侯命宛流下一滴泪,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流泪的夏侯命宛,竟然在花晓色面前哭了那么多次。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怎么会没有分量?阿宛,连外人都看的出,用你才能威胁我。”

    衣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眼前人的话语,一次一次的戳进自己心脏中最软的地方。

    “……我终究还是败给你了……”

    “败给我不丢人!”花晓色又吻下来,这一次,夏侯命宛也慢慢给了回应。

    死也好,活也罢。

    我命里注定,逃不过你。纵是一身伤痕,粉身碎骨,我也认了。

    花晓色,我不想堵你会爱我多久,我一生的精彩都是因你而来,纵然最后,我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也就是我自己的命了。

    当下,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花晓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第二天一早,一袭白衣的君兰就坐在客栈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喝茶。

    “他派你来带路?”花晓色问。

    君兰优雅的放下茶杯,答:“不错,那里的机关被花奴那小子弄坏了。”

    夏侯衾容早早的在下面等候,却不知那个不染一沉的白衣书生也与这一次的事情有关联,也疾步而来:“那就快走!”

    “别急,人还没有到齐。”君兰不紧不慢,夏侯衾容眼中杀意盎然,却无法拿这个白衣书生怎么样,因为夏侯衾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远比那天死在花晓色手上的花奴要重要很多。

    过了一会儿,但见那日见过的卫姓灰衣男人和殷不负前来,旁边跟着一个面目清冷,傲骨凌霜一般的女子。女子身后是一顶极为精致,却十分低调的轿子,轿子里似乎有一个人。

    “走吧。”君兰起身带路,行人们看着一行神色各异,却决非凡庸的人一起走出了客栈,走出了桑阳城的城街。

    一片白梅花林中,飘散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循着一道新踩出的小径,来到了一处宽阔的草地。

    此处,梅香已尽,兰芳馥郁。

    却不见半株兰花。

    平静的湖面上飘着一艘无人的小木筏。

    湖心有一座亭,岸边却没有任何可以通达的建筑。

    不过,着对于习武的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先将琴鉴给我。”君兰说道。

    “我要见夏侯含宓。”夏侯衾容将琴鉴放入君兰手中,却不肯放手。

    君兰冰冷的眸子勾出更加寒冷的光芒来,然后嘴角轻轻一笑:“她在湖心亭。”

    旋即,君兰翻袖一扬,一阵风将远处湖心亭中的纱幔吹起,亭中一切一览无余。

    但亭中,只有被绳索缚住的夏侯含宓。

    “不是楼鸩!”花晓色突然下了结论。

    君兰瞥了一眼:“我说过是楼鸩么?”

    “那是谁?”花晓色问。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雪妖公子!”君兰答。

    “你不要别的了?”花晓色继续问。

    君兰拿了九弦琴鉴,道:“我这等卑微的身份,碰了它可是要折寿的。你把它丢在那个木筏上就好。”

    花晓色哼了一声,看着殷不负:“你来做什么?”

    一路走来,殷不负一直盯着阿宛,花晓色很不高兴。

    “找人。”殷不负答,又看了夏侯命宛一眼,再相见,他消瘦了不少,心里不由得担心,他遭受了什么。

    “还请这位公子将东西丢出去!”那名傲骨冰霜的女子开口,朝花晓色拱手道,眼睛里,藏着期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花晓色自负一笑。

    女子看了君兰一眼,君兰道:“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将东西带过来,若是救不了,那个人,也尽力了。”

    “我知道。多谢!”女子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跌宕的心情。

    “是谁能让你白送人情?”花晓色好奇,那个人尽力的人,是谁?

    “你的兄弟。”君兰答。

    花晓色大惊,却又很快转为不屑:“他不是我兄弟!他想靠这玩意儿救什么人?哼!他难道忘了,这东西只会害人,不会救人么!”

    “唉……所以,我来了啊!”卫姓灰袍男人轻叹。

    夏侯命宛扯了扯花晓色的衣袖,低声道:“你想清楚,丢出去,就是丢了半条命!”

    “如果是假的,就救不了轿子里的人。”君兰丢下一句话,便带着琴鉴离开了。

    “还磨叽什么!”夏侯衾容不耐烦,“东西给我,我来扔!”

    花晓色突然一笑:“没听他说,碰了要折寿啊!”

    “你带了多少人?”夏侯命宛问。

    “一半。”夏侯衾容答,兵剑世家的一半,而且都是精锐,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有几个混在百姓之中,确定他们的方位之后,便去通知大部队,如今,正埋伏的梅花林外,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风吹动湖心亭的纱帘动了动,之间夏侯含宓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围栏边:“花晓色!”

    陡然听到带着几分稚嫩却别有一股成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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