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嘟嘟嘴巴,心道,什么宝贝书房,我才不稀罕呢。

    一下班,刘树义就去买菜,快速买完后将东西丢进小电驴前面的筐子里。

    海风吹着,她长长的马尾在后面飘来荡去。

    一连三天,清洁完毕后,最后一个小时做饭,把饭菜端到大厅的餐桌上。

    打扫不费什么事,只管客厅楼道和厨房这样的公共区域,房间里面的都不用她管。

    那么长条的一张桌子,桌面上还显示着树木年轮的纹路,四只脚是铁制的,桌子中间放着一个白瓷花瓶,里面被她插上了郁金花。

    每次她才出来,带上大门,就听见房子里有开门声,脚步声。

    就像琪琪说的,主人家很不喜欢见生人。

    真是怪胎。

    第四天,刘树义照旧准备从植株店下班,琪琪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哪里还行吧,没有看到奇奇怪怪的人吧?”

    树义道:“我连人影都没看见啦!”

    琪琪点头,又道:“千万,千万不要进书房啊!”

    刘树义无奈点头,在路上,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今天动作仍旧麻利,那拖把拖到二楼的书房门口就不动了。

    刘树义盯着那门把手,心里痒痒的,到底里面有什么宝贝嘛!

    不要我看,我偏要看,哼。

    她轻手轻脚的放下拖把,伸手去拧,其实觉得应该拧不开,真的那么重要谁不会锁嘛!

    没料,门把手内部的金属咔嚓声传来,门开了。

    就看一眼,怕啥?

    她撅着屁股,从门缝往里看,没人,这才大大方方双手背后往里面走。

    两旁都是大书柜,靠窗的黑色大桌子上,有个超薄的银色笔记本电脑,铁艺的笔筒里插着两支笔,一副相框倒扣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呀!

    失望至极的刘树义坐到老板椅上转圈圈,无聊中,将桌上的相框摸了过来,拿到自己面前瞅。

    这一看,就定在原地不动了。

    上面是一双男女的自拍照,不过女的在睡梦中,她穿着粉红色的小熊睡衣趴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身穿米灰色的衣服,对着镜头含着笑,一派温柔至极的笑意。

    段文昌今天白天回市内去签了个合同,下午就火急火燎地往临海镇赶。

    路上遇到一次高速堵车,等他回到小别墅,都已经八点半了。

    他的车从别墅后门进了停车室,再从地下通道走上来,房里黑漆漆一片。

    段文昌打开把灯全部打开,走到餐厅,发现那桌上,什么都没有。

    没错,他没看错,真的什么都没有。

    段文昌疾步走进厨房,水池旁边还放着新鲜的蔬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往外吐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掉一般。

    当余量告诉他,刘树义回来台州之后,他高兴得彻夜失眠,黑眼圈加重。

    然而没有等来那个人,只等来余量的电话,他道,刘树义跟着一个叫李思琪的女孩儿去了临海镇。

    等了几天,既没有那个女人的电话,现在,连个短信,都吝于给他。

    他实在是等得心焦,每一秒都在想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人就可以过得那么快活,而自己偏偏从里面走不出去。

    段文昌通过中介在那边买下房产。

    既然她那么喜欢那个地方,就在那边安个家吧。

    他在植株店对面那家咖啡馆,等到晒黑了的小树,她嘻嘻哈哈地下班,神色无忧的骑着小电驴离去,他这才进了那店,找到了李思琪。

    他仍旧选择让她自己选,自己给她留的唯一一个线索,就是书房内的那张合照。

    要是她进去了,看到了,她会怎么选择?

    如今,他知道了她的选择。

    她还是不要他。

    段文昌心中的黑洞洞的缺口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可能是习惯了。

    可能是原本自己就没有抱有太大期望。

    也许是,他明明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段文昌从厨房走出来,神思不属地,坐在那张专门为她选的懒人沙发上。

    这是个橘粉色的靠椅沙发,可以调节成各种角度,她爱躺着可以躺着,爱缩在那里看电视也可以。

    要是她喜欢,他可以坐上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这样的姿势,这个沙发的宽度和长度也可以承受。

    段文昌抚着自己的太阳穴,在车上的饥饿感荡然无存,没心没力,疲惫不已。

    这栋房子陈旧腐朽的气味钻到他的鼻腔里,让他一时头昏脑涨。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上二楼。

    书房的门开车,门口还倒着一根拖把,段文昌笑了笑,他将拖把扶起来,放在墙边靠好,自己跨步进了书房。

    他朝里走了两步,相框被正面放在桌上。

    他将照片相框拿了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上面两个人的神色。

    一个根本就是无心的,一个根本就是有心的自己都没发觉,这么去看,才明了那是多么的明显。

    他拿着相框进了隔壁的卧室,连灯也不愿意开,只想面对黑沉沉的空间。

    段文昌反手关上门,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将相框放到进门口的展览柜上,自己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灯光下的花园。

    静谧又美丽,有些细小的飞虫往灯柱的方向飞。

    可惜就是无人欣赏。

    他抽了半只烟,重新关上窗,连带窗帘也拉上。

    反身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有人大喊:“啊喂!痛死啦!”

    段文昌立即坐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向床上那一坨拱在被子下面的东西。

    他徐徐伸手,推了推那圆滚滚的一坨,道:“树义?”

    被子下面原本平躺的人,缩成了一团,手脚并用地紧紧扯着被子。

    段文昌又推了一下,唤道:“小树.....”

    那人不理他。

    段文昌伸手要去掀被子,发现竟然扯不开,被里面的人用身体压住了。

    良久,男人呵呵笑了一声,他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拖了鞋子上去。

    将茧状物捞了过来,侧身拥着,用手轻拍着。

    摸索到头部的部位,在那里亲了一下。

    心里满满的,胀胀地,再满足不过。

    他道:“你饿不饿?饭也不做就在这里睡觉....”

    刘树义一脚踢开被子,用力呼吸着,在里面差点憋死。

    在暗黑的光线里,她横了段文昌一眼,转过去背对着男人。

    段文昌连忙贴过去,搂住她的腰,柔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又问了一遍。

    刘树义不高兴道:“花两百块就真是你的小女佣啦?才不干呢!”

    段文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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