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一转头,就发现一道雷劈到了自己头上——完、蛋、了。他好像在梦里把陆驿程强、x、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神勇,但现在的事实就是:陆驿程身上比上一次的自己还凄惨,牙印、咬痕四处都是,有些地方还深得渗血……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房嘉看着自己下身已经快要干涸的乳白夹杂着血丝的液体(陆驿程因为忍得太厉害把自己手心掐破了),直觉自己一定做了那件最可怕的事情。

    他把陆驿程给干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他很有可能把陆驿程给干了。

    房嘉默默地盯着陆驿程熟睡中仍眉头微皱、带着点痛楚意味的脸发呆,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驿程的眼皮突然微微一颤,房嘉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咻地一下翻身躺平,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完全是本能反应。脑子卡壳了。

    感觉到陆驿程轻轻从他身上翻了过去,下了床,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眼缝观察情况。

    陆驿程赤裸着矫健又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慢慢地走出了房间。很不幸,房嘉从他艰难张开的双腿间看到了不那么清晰但肯定存在的……白白红红的一片狼藉(当然那都是陆总自己的子孙)。

    房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作为一个专心研究了两天鸡威的人,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没过多久陆驿程又带着一阵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回来了。床垫微微一陷,房嘉感觉到他坐到了床边,安静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这让房嘉觉得自己全身都快僵硬了,实在无法继续装睡,只好暗骂自己一声“禽兽”,装作刚醒的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觉得以陆驿程死要面子的性格,多半不会主动提这件事。他纠结的是自己要不要主动“负责”而已。

    但事情根本没有朝他想像的方向发展。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陆驿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侧着头严肃地叫他:“圆圆。”

    房嘉几乎因为这声称呼全身一酥。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已经太久没有人像陆驿程一样这么……这么亲密的叫他了。连长大了重新遇见的陆驿程也没有。

    陆驿程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的情绪很不对。”

    呵呵,没有不对。只是得了一种想上你的病。房嘉再次自暴自弃地想,简直都想直接这么跟陆驿程坦白了!然而一想到这样说对陆驿程这个直男可能造成的伤害、厌恶感以及极有可能彻底破灭的友谊,话一出口就很怂地变成了:“陆驿程……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搞了我。”他完全没料到陆驿程会这么直接,说得他哑口无言。

    第14章 陆驿程。

    “什、什么?”

    “昨天晚上你突然抱住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叫了我的名字,开始吻我,扯坏了我的衣服,咬我的喉结,还有这儿、这儿。”陆驿程边说边拉开睡衣,手指轻点过一个个伤口,完全不顾房嘉越来越红的脸:“然后你命令我。命令我帮你含着你那里。在我犹豫的时候,你还用手控制我的头部。后来你变得更疯狂,跟我接吻的时候用整个身体压制住了我……”

    “停!停!”房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这么不和谐的过程,能不能不要描述得这么细致?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向变态靠近,因为听到陆驿程平静叙述这些的时候,他的小弟弟居然在蠢蠢欲动!

    房嘉小心翼翼地用被子掩实自己,沮丧地问:“陆驿程,你为什么不反抗?打醒我也行啊?”

    陆驿程沉默不语。过了会儿(这当然也是一段经过精心计算的沉默),才说:“你的情绪不对,我担心你。”

    “没有。”面对陆驿程如此赤忱善良的一颗心,房嘉简直有点难为情了,“我只是又做了个梦……”

    “又?你经常梦到对别人也这样?”陆驿程穷追不舍。

    “也没有……只对你。只对你!”房嘉终于抱头承认。然后他才发现,确实在梦里他只和陆驿程做过那种事儿。做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哪里抗拒,一切都像很自然似的,自然地就那么爽了。

    房间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房嘉特别急着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于是他很自然地就说了打从他醒过来就想说的话:“陆驿程,那个,呃,我会负责的。如果你实在觉得不能忍,也可以把我那什么一次……”

    他说着忍不住抬头去看陆驿程的表情。让他惊讶的是,没有愤怒、没有恶心、没有厌烦。陆驿程居然用一种特别、特别受伤的表情看着他。

    “房圆圆,我不是充气娃娃。”他边说边点了点自己的嘴:“你亲我那么久,我也会有感觉的。”

    房嘉感觉又一道天雷砸到了自己身上,因为陆驿程说:“如果我不小心被你掰弯了,你就打算这么负责吗?”

    “不会吧。”房嘉面带求助地看着陆驿程,陆驿程却只是非常非常认真地、用一脸“好像就是这样”的表情回望着他。

    一个不确定自己弯不弯的人在发现自己弯了的同时听说自己可能把一个确定不弯的人一起掰弯了。这可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房嘉的慌乱,陆驿程最后还是心软了。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撑在床沿,慢慢凑近了房嘉:“我也不确定。要不,你来帮我检查一下?”

    房嘉眼看着他越靠越近的嘴唇,心里已经明白了点什么,但嘴上还是问:“怎么弄?”

    “你亲我,像昨晚那样。”陆驿程冷静地命令他。

    房嘉就像受到蛊惑似的,听从陆驿程的命令慢慢贴上了他的嘴唇。但也就这样而已,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梦里能那么生龙活虎大杀四方,一醒他完全就不记得怎么做了?

    “不会吗?”陆驿程的嘴唇紧贴着他缓缓翕动,带来一阵阵轻微的酥麻:“那我来试试,可以吗?”

    没有等到回答,陆驿程就已经用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嘴唇微微用力一抵又稍稍离开,发出“啾”的一声。然后,他又再次不容抗拒地贴了上来,舌尖温柔而强势地探进双唇之间,像品尝人世间至高的美味似的,仔细而又贪婪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才调皮地一下、一下轻轻刷过房嘉的舌尖。感觉到它的颤动,陆驿程轻轻一笑,低沉的笑声穿过相连的空间,像共鸣似的,直接敲打在房嘉心上。

    房嘉感觉到心脏一阵狂跳。完了,难怪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他这个发展中国家真的要被发达国家征服了……

    漫长的吻终于以房嘉的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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