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流血。

    “那你觉得,他想干什么?”叶锦添的语气似乎已经相信了茅小飞的判断。

    这倒有点出乎茅小飞的意料,起码金粟跟着叶锦添干了那么多年,这个时候,他居然会相信自己,茅小飞本来还想来个人反驳他的多疑。

    “我不知道。”想了半天,茅小飞还是只能摇头,“你们青龙帮的事我不清楚,金粟是你的手下,就算他想干什么,也会冲着青龙帮的人,这是你应该费心的问题。”

    “我从来不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神。”

    “那你就不会把我留下来。”和叶锦添争辩没什么意思,茅小飞挠了挠头,“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叶锦添起身,另外取出一本不厚的册子,交给茅小飞。

    “看不懂来问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茅小飞就知道自己该出去了。

    茅小飞一回屋,就迫不及待翻开叶锦添交给他的东西,果然是一本武功秘籍。看来叶锦添觉得他已经可以学点别的,这种放养状态也没什么不好,叶锦添脾性难以捉摸,光想一下他手把手指导自己,茅小飞就不寒而栗。

    一整个下午茅小飞都待在屋里看叶锦添给他的书,奇怪的是,这本书和他修习的内功没一点关系,讲的是刀法,招式诡奇,茅小飞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都看得有点咋舌,那些招式在他的脑子里连成一个个画面,有许多姿势很难办到,至少他现在这下盘完全做不到,不用出招自己就得摔地上。

    于是只粗粗看过,想找个时间和徐柒探讨探讨,虽然说武林中人忌讳别人偷习自家功夫,可这些招式茅小飞从来没见叶锦添用过,说不定本来这本书就是偷别家的,他还得问问徐柒。

    一本册子翻到底,天已经黑了,茅小飞整个屁股都坐得麻了,一动脖子一声轻响。他握住脖子揉了揉,起来出去吃饭。

    推门就发现对面有人在看他。

    暮色已然四起,空气里弥漫着晚饭的香气,对面阑干后却站着个人。

    薄薄一层青色使穆参商的脸色愈发苍白,茅小飞心里一跳,一口气有点上不来,张开嘴大大喘了口气,也定了定神,大步走过去。

    这段路不长,茅小飞忍着不去看穆参商。

    直至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急吼吼地责怪道:“你怎么起来了?”

    穆参商也不说话,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大氅半是寒意半是穆参商身上温暖的气息。

    “我不要。”

    在茅小飞的坚决反抗下,穆参商还是执拗地给他系上大氅,才试探地握住茅小飞的手,见他没反抗,脸比先前红日西沉时的暮光更红,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笑。

    “躺久了,我饿了。”穆参商嗓音低沉,听来十分暧昧。

    “饿了……饿了就吃呗。”陡然反应过来的茅小飞看穆参商沉沉的眼瞳里那股骇人的饿光,叫道:“走走走,下去吃饭,你不用在房里吃吗?我又不是不给你送,你是怕我吃了就忘了给你送吗?”

    “你一天没来找我。”极其寻常的一句话,穆参商连表情都没变过,茅小飞却心虚地察觉出了一丝委屈,只好带孩子似的拎着穆参商下楼吃饭。

    一顿晚饭吃得茅小飞坐也坐不住,穆参商胃口很好,还给茅小飞夹了不少菜,每当茅小飞想放下筷子,听见穆参商有意无意虚弱的咳嗽,又只好认命地举起筷子。

    吃完了两人在院子里散步,穆参商的手始终没撒开过。

    “那个……”茅小飞异常难以启齿,兼有一丝尴尬。

    穆参商看他的时候,他更尴尬了,甚至觉得有点站不稳,屁股也有点疼痛。

    这是心病,茅小飞也知道,但管天管地,谁还能管得住自己心里怎么想?

    “你松手。”

    穆参商听话极了,茅小飞一得自由,反倒不知道怎么好了。

    都没说话,在花园里绕着圈走。前院的难民已经疏散,偌大的官邸中,原本屯扎的士兵战死多半,旭龙城来的也安顿出去了,寂静之中,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就在茅小飞犹豫要不要告诉穆参商,明天他们要上山去的时候,忽然,穆参商又握上了他的手。

    “你烦不烦……”话音未落,茅小飞一愣。他被穆参商拉起来摊开的手掌里现在搁了一块玉佩,颜色很沉很润,是一只老虎,质朴简单,但他知道穆参商拿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好货。

    “这是我的。”穆参商把另一枚也拿给茅小飞看。

    另外一枚是龙的造型,穆参商手指勾着绳,把玉佩挂在了腰间。

    茅小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干嘛?我又不缺钱。”

    穆参商恶意地笑了:“要是你敢把它卖了,我就让人拿金子打一条锁链。”

    “干什么用?”茅小飞一时有点没转过来。

    穆参商紧挨到他耳畔,沉声道:“还要打一张黄金床,用银子做雕花,然后用锁链……”他语速缓了缓,意味深长地从上而下看着茅小飞。

    在那样的目光里,茅小飞简直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又有点兴奋:“用锁链干嘛……”

    “把你锁在金山银山上啊,钱你不喜欢?”穆参商忽然抬起头,拉开距离,舌尖轻舔上牙。

    茅小飞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小飞哥,你是不是在想,被我锁在床上的情形?”

    茅小飞脸腾地一红,头摇得像拨浪鼓,骂道:“胡说八道!”

    “你脸红了。”

    “……”

    “别回去,今天晚上还是跟我睡吧。”

    “睡个头,不睡,我还有事。”茅小飞腿都有点软了,这穆参商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人学坏了,学会金沈那套,给人下蛊施媚术那种。

    “那好吧。”穆参商不再纠缠,又咳嗽了几声,一声一声跟拉风箱似的。

    茅小飞焦躁地一跺脚。

    穆参商拳头抵在嘴边,倒像是他刻意压抑着不肯咳出声来。

    “好吧,跟你睡。”

    “小飞哥。”穆参商说着就把手放到茅小飞的腰上,茅小飞身体僵了一下,还是由他去了。

    反正睡也睡了不是一回两回,还矫情个屁。茅小飞一脸豁出去了,不过还是警告身边人一般压低嗓音:“只睡觉啊,不许动手动脚。”

    “嗯。”穆参商手顺着茅小飞的腰下滑,在他屁股上不着痕迹飞快拍了一下。

    茅小飞惊得差点直接跳起来,慌张地东张西望,没看见有人跟他们一样出来闲溜达,最近的放哨兵也在数十米开外。亏得这间宅子宽敞。看来当官的住这么大屋是有讲究。

    “还疼不疼?”

    潮湿的呼吸带起茅小飞脸红脖子粗,装傻地哼哼两声没说话。

    “我那里有药。”穆参商低声说。

    茅小飞斜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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