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窗外,又是个艳阳天。

    “好”

    “那边的花开的很好,夏小姐,我们去那好不好”

    只见夏清如一脸木然,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护士小姐静静推着轮椅,只觉要在这无边的沉默死去,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接替了她。

    “我来吧”

    席端业推着夏清如走远,在护士小姐眼中,俨然一对璧人,只可惜夏小姐好似不怎么待见席先生,为什么呢,席先生看起来这么好。

    “清如,我昨天梦到我们小时候了”

    席端业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着,他不管夏清如有没有听到,他要说。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玩捉迷藏,你躲得太好了,大家都找不到你。后来大家都要回去了,你才哭出声来,我们才知道其实你就藏在距离我们集合不到十米的地方,就那个空水缸,你记得吗”

    “后来你还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救你,我为了安慰你,只好说以后不论你在哪里,只要你有危险,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救你”

    “清如,我席端业也许对于别人有时是过于残酷,可对于你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清如,你还要躲我多久”

    席端业说到这停下来,走到夏清如面前,俯身强迫夏清如与他对视。

    “清如,看着我,你不可能躲我一辈子的”

    夏清如冷冷的看着他。

    “那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的答案和以前一样”

    说完,夏清如摇着轮椅转身走开。

    自那以后,席端业再没有出现。

    “三百六十一”

    “嗯,夏小姐,在说什么”

    “……”

    好在护士小姐早已习惯这位夏小姐有时刻意的无视了。

    这天,护士小姐照常要给夏清如测体温,测完夏清如竟然主动和她搭话了。

    “如果我死后,席端业有来的话,麻烦你把这个给他,如果他没有来的话,你就把它烧了吧”

    护士小姐颤颤巍巍的接过纸条,本来还想说些宽慰的话,想到秦医生说”如果夏小姐还是这样郁结于心,不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恐怕是活不过这个夏季了”,夏清如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惊讶,回了句“夏虫本就该在这个夏季完结的”,直气得70的秦医生怒发冲冠“小小年纪的就一心向死,这些年轻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便把话都吞了回去。

    “好”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是护士小姐这些年里第一次听见夏小姐念诗,夏小姐的声线很柔和,念诗的时候心无旁骛,好似在对着她心爱的情郎哼唱,虽然夏小姐平时虚弱的时候也很好看,但护士小姐认为这一刻的她,才是最美,最令人难忘的。

    “夏小姐,这诗是你写的吗,这诗写的好美啊”

    “不,是我一个朋友写的”

    说到这,夏清如低头温柔浅笑,宛若一朵水莲花。

    这一幕难以用语言描绘,她只觉得极清,极美。

    “夏小姐和这一位朋友关系一定很好吧”

    “嗯,再没有人比他更懂我的了”

    夏清如今夜竟是难得的多话,拉着护士小姐说了一夜。

    一天夜里,夏清如无声无息的走了。

    护士小姐很奇怪,夏小姐在这家医院住了三年,除了席先生和一位温小姐就没人来过了,导致护士小姐一直以为夏小姐是没有父母的。

    可眼前的这两位打破了护士小姐一直以来的想法,他说他们是夏小姐的父母。

    “这个孽女,都是你说还要来见她最后一面,看看她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

    “清如,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她都已经死了,你还说她干什么,难道她不是你的孩子吗”

    夏母泣不成声。

    “我有何曾是这个意思,我不过……唉”

    夏父一声长叹,意味悠长。

    两老在夜色中静静哀悼夏小姐的逝去,只不过一个是用眼泪,一个是在心底。

    夏小姐火化后的三天后,席先生来医院说要收回夏小姐生前的遗物。

    护士小姐踌躇着不知是否要把纸条交给席先生,当初夏小姐给她的时候纸条就是敞开的,纸条上的内容也根本就是一目了然,但这对于席先生会不会太残忍了。

    “席先生,等等,夏小姐生前有东西留给你”

    护士小姐觉得还是不要擅自为别人做决定比较好,说不定这句话对于他们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呢。

    “清如留给我的?”

    “那她把东西给你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

    “嗯,她说‘如果她死后,席先生有来的话,就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他,如果他没有来的话,就让我把它烧了’”

    席端业忙接过纸条,看了之后只觉万念俱灰。

    夏清如,原来你从不稀罕我的爱!

    丢了手上全部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席先生,这些东西你还要吗”

    护士小姐在后头喊着。

    席端业恍若未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陌死后三年,夏清如于医院病逝,死前写信只求韩家让两人合葬,韩家拒绝,最终藏回席家。

    六一小番外

    时间:六月一日

    地点:朱旧家

    朱旧:你们真把我家当咖啡馆了,什么事全往我这跑。我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好吗!

    宋九:下卷,给你加戏。

    朱旧傲娇了:哼,指不定又是些什么红娘戏。

    宋九:男一?

    朱旧:宋老爷,小的马上去给你沏茶。

    等朱旧走了,胡玦才缓缓从后幕走出,看着朱旧的背影摇头叹道。

    “朱旧,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宋九一脸满足的享受着胡玦拿来的糕点,口中还振振有词。

    “恩恩,真有门道。男一,加戏!”

    这天,大家拍戏完了,决定到朱旧家聚聚。

    温仪见胡景没有跟上来,只好问随行的韩陌。

    “咦,胡景呢”

    “她刚过来探班,你在拍戏没听到。她明天早班的飞机要到西班牙,怕明天起不来,今天就不去了。”

    温仪‘哦’了一句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在剧里她饰演的温仪深爱着韩陌,可剧外他们两个演员私下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对了,听说古言成又进组了,他不是早杀青了,你知道他再在拍什么吗”

    温仪摇了摇头。

    “不知道”

    韩陌抬头仰望了一会了星辰,忽然问温仪。

    “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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