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拳砸在慕九渊胸口:“你还笑?!明明自己也生病了,为什么不在驿站就让大夫瞧瞧,还自己硬撑着回来,不告诉任何人,你是觉得我们同行的几人都对会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吗?”

    “我…”

    “我什么我?!你趁我生病,爬到我床上的事阿英都告诉我了,这笔账还没算清楚呢!你最好赶紧好起来,我可不想被人说以强欺弱!”白子曰显然已经恢复常态,生病的事也翻篇了。

    慕九渊看她一脸活泼的模样,笑而不语,随她怎么说都行。

    “药呢?药呢?”白子曰推开慕九渊就进了房间,从青竹子手上强行拿过药碗,命令式的对慕九渊说:“你!坐下!吃药!”

    “……”

    子曰仔细的一勺一勺将药舀起,怕有些烫,还轻轻吹了吹。

    这样的子曰,连阿英都未曾见过。

    勺中汤药从碗里移向慕九渊的嘴巴。

    “张嘴!”

    ‘啊…’

    汤药进入慕九渊的嘴巴,子曰看着他咽下,脖颈的喉结微动。

    再抬眼看向慕九渊,两人的眸子无意识的相遇,说不上来的一阵悸动,两个人的情绪起伏。

    ……

    “要不你还是一口闷了吧。”子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气氛转换的玄妙且哭笑不得。

    药喝完了,房间里也只剩下慕九渊和白子曰两个人。

    “我那天烧糊涂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子曰试探的问了问。

    慕九渊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手。”

    子曰尴尬的“啊?!”了一声。

    “然后喊着,妈,我难受!”慕九渊继续说。

    天呐,天呐,白子曰心里想着,我居然用了妈这个词。

    “妈…是什么意思?”慕九渊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

    “妈啊…嗯…就是…就是一种语气词而已,没什么实质意思,你就当我说的胡话就是了。”白子曰嘻嘻哈哈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自然。

    慕九渊意味深长的‘哦,是吗?’让白子曰莫名觉得谎话好像骗不过他似的。

    “白子曰专用!你当然没听过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见长。

    “那…医生又如何注解?”

    “啊?!医生啊…医生…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我自创的词,有时候胡乱说说,你不必这么当真的,啊哈哈…”

    白子曰尴尬的笑容依旧迎来慕九渊一句‘哦?是吗?’

    这一句话配上慕九渊的表情和语气,怎么让人听着就像他什么都知道,就是看你承不承认似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什么时候成亲?要是赶得上,没准儿我还能去观礼呢!上次都没来得及问,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是哪家小姐?说不定我认识也不一定呢。”

    逃避解答不了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了。

    慕九渊了然一笑,一脸随之任之的表情,也不计较白子曰是不是会回答他前面问的话。

    好像答案也不那么重要,有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你对我的婚事好像特别关心…”慕九渊笑着说。

    谁知白子曰莫名一紧张,脚后跟不自觉朝后一踢,撞在了桌腿上,疼的呲牙咧嘴。

    慕九渊依旧笑颜:“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哪有?!”白子曰才不服气。

    “不准爱上我,这是作为朋友对你的忠告。”慕九渊听着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说着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话。

    只是这话瞬间让沉默占据了时间。

    “自然不会!”白子曰心头一紧,有点强撑:“你我本来萍水相逢,更何况,我有要嫁之人,你也有要娶之人,两条平行线而已。”

    “对慕九渊也是一样…”对方又说。

    白子曰忍不住望过去,他的侧颜此刻已不带任何情绪,平静地说着让她不明白的话。

    他真的认识慕九渊?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我就要回北翟了。”

    疑问无法解开,话题又转开了。

    白子曰定了定心神复而说道:“来年开春,我也要去北翟,到时候,一定要介绍你的妻给我认识,这样,我在北翟也不算无亲无故了。”

    “好!”慕九渊一口答应。

    ……

    时光缱绻,一段相遇相知,然后分别踏上新的旅程。

    仿佛不曾来过,也不知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九渊小王回北翟去了,

    所以...你们懂得...他即将掉线...

    不过男主光环会指引他继续绽放在你们面前,

    就一小会儿,马上回来。

    存在感什么的不能丢!

    九渊:过会儿就回来,休息!休息!

    某苏:为什么我想到了一休哥!(木鱼敲起...)

    ☆、白府·两姐妹

    秋意渐凉,转眼寒冬即至。

    客栈的商旅明显也在递减,往来过客不如春暖花开夏日缤纷时来的热络。

    初雪降临的时候,白子曰已经搬回了白府,这或许是在家中度过的最后一个冬日,亦或是最后一个年。

    “府里的暖炉就是比客栈的好上千万倍,炭火都是从北边入南月的好货。”阿英往暖炉添火,小脸红扑扑的活泼可爱。

    白子曰半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苹果,悠闲自在的啃着,还一边自语道:“冬季真是个养膘攒肉的好时节啊。”

    “小姐又不胖,冬天吃的多身子才暖和啊。”阿英这心里安慰可是一点实质性的辅助效果都没有。

    “哎…听说北翟冬季可冷了,比咱们这冷上数倍,那岂不是要冻死人了。”

    白子曰最怕冷,想想那冰天雪地就平白徒增了些许烦恼。

    怎么看都觉得和北翟不搭,命里可无的配置,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就牵线牵到了一起。

    月老是不是上个冬季冬眠未醒,朦胧中胡乱给世间男女拉了拉红线,东拼西凑的奔走相遇。

    不靠谱,不靠谱啊。

    焉离顶着大雪来见子曰,带了些好吃好玩的东西。

    “快进来,瞧你这满身的雪白,怎么不好好待在宫里呢。”

    白子曰将焉离身上的积雪拍掉,转而唤了阿英将小暖炉拿来,让焉离放在手里暖着。

    “眼看年关将近,我母后那里杂事颇多,去了倒是打扰,就想着下朝过来瞧瞧你,总是没几日瞧了。”

    “这话真是颇具伤感哟…哈哈。”

    子曰说话的时候宠溺的拍了拍焉离的脑袋,结果被焉离突然一个反手握住,视线落下来,欲言又止。

    手被松开,焉离左右飘忽的眼神,带着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向父皇请求了,亲自送你去北翟。”

    “啊?!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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