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移步去前厅用膳吗?”

    慕九渊转头望向白子曰,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白子曰用口型说了‘我有话要说。’慕九渊便转而对兰英说道:“你们先去准备,我和王妃随后到。”

    兰英应声说好,带着侍女们退下了。

    看着她们彻底离开,白子曰才拉着慕九渊有点抱怨似的说道:“你这个管事的姑娘可是厉害的很呢!”

    “你这是在打小报告?”慕九渊笑着说。

    白子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九王府的规矩再多,那也是从前,这往后的日子,别人我是不管的,但我和阿英的来去,可由不得谁管!”

    “我算是听出来这话中之意了。”慕九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拦腰抱住白子曰,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没人能管的了你,我会让青竹子跟兰英说明白的,往后这王府你说了算!”

    白子曰挣脱开他,带着调皮的语气,捏了捏慕九渊的下巴:“别!您是王爷!自然您最大咯!”

    “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啊,我现在可是病号!”慕九渊点了点她的额头,满眼宠溺的笑容。

    “对哦,我还没看到你吐血呢!”

    “你啊你!”

    “哈哈,你这样自己走的过去吗?要不要我喊青竹子过来啊?”白子曰越说越来劲儿。

    慕九渊也拿她没办法。

    直到饭桌上,白子曰还在因为回想刚才的对话而不时憋笑,最后干脆不去直视慕九渊。

    “阿英,你做的东西还是那么好吃,让我想起在家时候的味道,以后,你有时间呢,就多做做,我还是最喜欢你做的东西了!”白子曰嗲声嗲气笑嘻嘻的说着,言语间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兰英。

    兰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慕九渊却恰好又咳嗽起来,手中的帕子在嘴边捂着,再拿下来的时候里面竟带着血。

    白子曰原本的笑意瞬间全无,虽然心中明白他的身体很好,但突然这样真的看到他咳血,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放下碗筷,立刻冲到了慕九渊身旁,看起来有些焦虑的询问着他的安好。

    身边的人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又是递水又是给他漱口。

    “我没事。”慕九渊安抚的说道。

    白子曰突然紧绷的心绪总算放了下来,握着慕九渊的手,顺势就坐到了他的身边,再没离开。

    等用完膳,青竹子直接让人抬了步撵过来,慕九渊被扶上去,一直抬到马车前,又由青竹子亲自背着送到了车内。

    委实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师动众。

    也确实看起来病的很厉害的样子。

    要不是白子曰已经知道他身体的真实状态,恐怕见到如此景象,也会真的相信他病重。

    马车缓缓出发,行进的速度比常态是慢了些,显然有特意顾及到慕九渊的身体状况。

    趁着青竹子和阿英都坐在车外,白子曰便压低了声音问道:“九渊,你刚才那血…”

    慕九渊看着她狡黠一笑,直接伸手递给白子曰一个很小包的血袋:“答案。”

    白子曰接过那红红的东西,观察了许久:“你自己做的?血浆?”

    “嗯。”

    “小巧精致,技术不错啊!”白子曰眨巴着大眼睛,莫名带着几分佩服的神色,然后又继续问:“那面色苍白不会是…抹了女生用的粉吧?!”

    “嗯。”

    “那万一下雨了或者脸上溅到水岂不是穿帮?”白子曰瞬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偶尔也确实会让青竹子帮我抓些可以让体质变弱些的药,以假乱真。”慕九渊说的很平静,但白子曰听着却心头一动。

    “是药三分毒,肯定会有副作用的呀!”

    慕九渊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中暖意油然而生,摸着她的脸颊,安抚着说道:“不碍事的,我有分寸。”

    白子曰眼眸低垂,轻声说:“就不能慢慢好起来吗?一定要一直这样下去?”

    慕九渊将她揽入怀中:“会好的,因为你来了。”

    ☆、进宫·璃香殿

    北翟的皇宫与南月皇宫的差别不大,帝王似乎都对明黄色特别中意,喜好的风格也是如出一辙的气势磅礴。

    因为慕九渊身体不好,所以北翟国主特批他的马车可以直接开进皇城,算是特别待遇。

    婚后第一日按照北翟的礼数,需进宫拜见,并在宫中住上一日。

    晚上会有晚宴,皇室在都城的宗亲都会出席。

    说起来,白子曰觉得北翟皇室的婚礼前后果然麻烦,原本当日行礼之时就可直接把父母高堂一并给拜了,偏偏还就得隔天特意进宫把这礼行了,更还要住上一日,和宫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左右寒暄。

    想想都觉得头疼。

    而后也是听兰英说起,只有太子成婚是可以直接在宫里办,其余皇子都没这个福分。

    福分?

    白子曰可没觉得。

    幸好慕九渊不是太子,不然谁知道哪里又会多一处血雨腥风。

    在宫里举行婚礼这等小事又何以与之论取舍。

    不过,因为慕九渊的身体状况,原本颇为繁琐的行礼章程,临时也改为一切从简。

    看样子他早上出门前的那一‘吐’,已经第一时间传到了国后耳中,几乎是在行礼的每个细节,她都会神经紧张一阵,心思和眼神全然不在新媳妇身上,慕九渊行至何处,她的视线就到哪里。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也让白子曰减轻了不少负担,除了初见北翟国主有那么些些许许的忐忑,其余还算应对自如。

    礼毕,国后越氏亲自从高台上下来,询问慕九渊是否安好,可即便慕九渊说了没事,却依旧没能阻止她当着众人的面,命青竹子这就扶他去休息,而国后自个儿也跟着先行退下了。

    丢下白子曰一个人在殿上,委实尴尬莫名,正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却在当下被北翟国主喊住:“子曰,你留下来陪朕说会话吧。”

    既然国主都已开口,白子曰自然不会回绝,应声说好的同时,国主赐座,于殿内坐下了。

    “你母后一向疼爱九渊,对于他的病情更是相当挂怀,你初来北翟,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北翟国主的态度很是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国主的架子,对子曰说话时始终带着笑容。

    这和白子曰母亲打探来的消息就颇有出入。

    那册子上明明说北翟国主性情不定,又贪恋美色,颇有早衰之象。

    如今此刻看来,倒是正常的很,难不成情报出了问题?

    算了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她白子曰嫁的是慕九渊,他爹是个什么设置,也不是那么重要。

    “王爷有这样一位疼爱他的母后实在是他的幸运,儿媳以后定当尽心尽力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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