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有点暗,杨帆努力看清了林小寒的面容,没什么异常,便稍许放下心。

    林小寒可以感觉到气氛有点紧张,先开口安抚说:“我只是想找你们来问下情况。”

    你才醒过来,用得着这么急吗?肯定有什么不对劲。郭、熊、杨三人均是这么想的,但都没说出口,静静等着林小寒发话。

    “基地有没有善后的人或仪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林小寒艰难地说:“处理尸体?”

    “你说的是‘清道夫’?”郭辉想都没想就说:“‘清道夫’只是我们给取的外号,具体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它是由很多比蚂蚁还小的机器人组成的一个团体,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尸体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我是无意间看到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务,虽然怕生出意外,基地要捕捉一个异能者都会一套完整的计划,但我还是很紧张。本来我这异能最多也就能维持十几秒,而且用后会剧烈头疼,不到万不得已我根本不会用。但基地和我说,经过改造应该能坚持几分钟。可我心里没底,用的时一直发虚,估计才过一分钟吧,就觉得不行了。那人的异能就是力气大,是当地的一伙流氓头,本来计划是等他饭局完了,我就让他出现幻象,旁边巷子里有接应的车子,让他上车打了麻药,我任务完成。哪知才拐进巷子我就瘫了,他一醒过来以为是仇家,一嗓子,还没走远的朋友就都跑来了,五六个人吧,往死里打我。车上两个基地的人见状不妙下来帮忙,实在打不过就掏/枪了,除了那个异能者,其他都死了。我都吓傻了,结果基地的两人说不要紧。那个时候是午夜一两点,耳边就听到轻微的‘沙沙沙’声音。巷子里的灯光很暗,你看到那场景绝对让人毛骨悚然。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团,一团生物,密密麻麻的,整个就把一具尸体裹了起来,也只有三五分钟,尸体就消失了。恐怖极了。”

    “怪不得呢,我就奇怪,厂子一出事,孟旸姐姐就派人看着了,我们去的时候也没发现曾其他人来过,那些遍地丢弃的尸体去哪儿?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也不知基地如何处理的。可是要像郭辉说得这样,果然会神不知鬼不觉。”杨帆忍不住说:“他们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干嘛不对付我们?对于基地来说,我们应该是入侵者。”

    “可能不是机密,我也好奇问过李姐,这么科幻,想对付谁不行啊。可她说,主人心情好时讲过,这些东西就是主人家里净化垃圾的清道夫,做得并不结实,如果对付活人,肯定会遭到反抗,难免会有损失,以现在的科技,这种损失是弥补不了的。所以基地一直是那这些极其微小的机器人当善后用的。有的时候出去执行任务,真的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偶尔会出人命。”郭辉说着说着就看见厉夏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吓得他看向杨帆求助。

    杨帆也察觉出不对劲,连林小寒都在发抖,这是怎么回事?他忙问:“有什么不对吗?这分解尸体——”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硬是咽下了嘴边那个刚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郭辉不明所以,悄声问杨帆。杨帆则摇摇头,想要悄悄带他出去,让厉夏和林小寒慢慢平复。哪知才转身,却被厉夏一把拉住了。

    “我们还没问完。”厉夏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和小寒的父母在大年初一夜里遇害,至今新闻里没看见后一点动静。会不会和这些机器人有关?”

    郭辉心里一惊,知道是问自己的,忙不迭回答,“完全可能。如果黄鹏宇还在基地,只要打个电话你们的亲戚,他就能通过声音催眠他们,输入一些简单的指令,让亲戚以为你们全家去旅游之类的,那就决不会有人怀疑的。”

    杨帆时刻注意着厉夏,见她的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紧张地说:“你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毁了他们,我绝不罢休。”厉夏面目狰狞,“我冷静的很,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不会失控的。小寒,你不准哭,小心眼睛。”明明是为林小寒好,可是说出口的语气却十分的暴戾。

    “冷静,不哭。”林小寒的声音无限悲凉,清醒的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还是杨帆反应快,知道转移话题,赶紧问:“又有什么最要的事情?关系到什么?我是说和我们有关吗?”

    “你们怎么和基地联系的?”厉夏忽然盯向郭辉。被她这凶狠的眼神给震着了,郭辉诺诺地摇头,压根不敢乱说。

    杨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糊涂了,小心地问:“什么意思?他们和基地的联系?内奸?基地的人?”此言一出吓得郭辉赶紧摆手,说话都结巴了,“不不,不不可能,我,我们躲基地还来不及,怎么怀疑?干嘛怀疑、我们?”

    “是啊,他们不可能两年多前就算计我们?他们也不可能算准我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吧?”杨帆也觉得不对,“除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如果有这能力,基地的主人能不知道?还能任由我们逃跑?任由我们回到过去毁掉深度实验室?”

    “我是有预感,但只是对某些事物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还是被基地实验过后才出现的、顶多算是直觉吧。”郭辉急的脸都红了。

    “厉夏不是这个意思。还是我来问吧,”林小寒虚弱地靠在床上,声音里没有一丝力气,“你们是怎么被做实验的?”

    “每个男性异能者在经过三次月圆之夜后就会进入深度实验室,脱光了衣服被机械臂抓入大闷罐中,然后就直接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出闷罐的时候,这期间,明明应该是睡着不知道的,但有时候身体真的能感觉到痛苦,就好像你在梦中被打得头破血流,明明都感觉到疼了,可就是醒不过来。由进到出这时间长短不一,有的人都能进去好几年,有的人三五天,我一般是个把星期。但是每个月圆之夜,闷罐里还是会出来好几个去晒月亮,我也晒过几次。有的人晒过后继续进去闷罐,有的人回去休养,有的人,就像我,被指令去做任务。我是觉得在闷罐里待的时间短的人都是要出去执行任务的。”郭辉的声音明显透出了痛苦,这是一段他想都不愿意回想的经历。

    林小寒又轻轻地问:“基地有没有在你们身上安装了什么?我是说那些可以找到你们的装置?你仔细想想,你们平常出任务时,基地不怕你们跑了吗?”

    “基地还真没有在我们身上安装过什么?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异能者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按照任务的需求搭档的,当然不光是我们,还有两到三位基地的安保,但他们是接应和辅助我们的,给我们当当司机之类的,不会干涉我们的任何活动。”郭辉皱眉细想,“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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