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六色的发色。

    陶知吓了一跳,刚想停住脚步往后缩,就被肩上的大掌轻推着继续往前,穿过安静的城门。

    “恭迎主上!恭迎公子!”

    齐刷刷的声浪袭来。

    妈呀,这是有多少妖?

    一眼看去就没见到金丹修为以下的。

    陶知顿时怂了,忙扯下鸿坤的手,窜到他身后,拽着他的手把他往前推。

    鸿坤好笑,手掌后伸,挑眉示意。

    陶知忍气吞声把手递过去。

    鸿坤这才牵着他继续往前走:“都起吧。晚上喝一杯。”转而看向左手边领头的一个八字胡中年美大叔,“凌叔,宴席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美中年凌叔摸了摸八字胡: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含笑看了一眼陶知,“快回去梳洗吧。养好精神的。”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感觉。

    陶知被看的有些尴尬,总觉得他的眼神特别慈爱,而且,陶知发誓看到他的眼神往他的肚子上瞄了一眼了。

    被鸿坤带到住处,是一套远离其他宅邸的院子,还没仔细欣赏这院子独特的硬朗风格,就被推去梳洗。

    可恨的是,陶知正舒服的泡在浴池中,鸿坤突然闪进来,把他压在池子中、咳咳。

    等陶知刚泄出来,还没缓过劲,又被抱回房中再来一次,好吧,是他的再来一次。

    狠狠地在鸿坤身上咬了好几口,皮都没咬红,直把自己气得够呛。

    手软脚软的穿上他递过来的黑金冕服,慵懒的靠在鸿坤身上,由得他给自己束发并戴上白金色玲珑发冠。

    瞄了瞄鸿坤身上的同款冕服:“临海城那次,你是不是已经……?”

    “嗯?”

    “那次你也叫我穿正式的冕服,骗我说是见客来着。”陶知眯眼。

    “嗯,让他们见见主子,怕你生气不说罢了。”鸿坤语气含笑。

    “咳咳,呸,什么主子,我是哪门子的主子。”陶知羞恼。

    “唔,你不喜欢那个场合的称呼?我还以为比之夫人这类,你会更喜欢别人称你为公子。既然这样,那我叫他们改口吧。”

    “闭嘴!”陶知狠狠给了身后人一肘子,羞的耳根绯红。

    宴席在城内演武场举行。

    没办法,太多妖了。

    这会城中各处已经没有妖了,全都聚集在演武场。

    俩人刚走出院子,远远就听到演武场传来的喧嚣。

    这次,陶知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跟鸿坤郑重声明,不许他搂搂抱抱出场,否则,眼带杀气瞄了一眼鸿坤下身。

    鸿坤失笑,轻弹他脑门:“遵命,我的夫人。”

    不待陶知反应,拉过他的手,运气一跃,带着陶知从半空往演武场去。

    陶知任他带着飞驰,右手从他的袖袍伸进去,掐起肉皮狠狠一扭。

    鸿坤无奈回头:“宝贝,我们还要参加宴席呢,不要惹火。”

    “……”大哥,你赢了。你皮粗肉厚,每根神经都通下身。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演武场,直接在主位落地。

    演武场上众妖参差不齐、此起彼伏地向陶知俩人行礼。

    鸿坤扫视下面众妖一圈,微微点头。陶知面对这么多人、妖,紧张得不得了,对着众妖硬挤出笑容。然后急忙跟着鸿坤来到边上。

    “东西准备好了?”鸿坤有些严肃。

    边上候着的凌叔点了点头,拿出一个薄木盒子,打开给他确认:“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继而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陶知的腹部,“会不会对小幼崽有影响?”

    “无碍,下午已补足精元。只要精元不缺,这对他无甚影响。”

    旁边的陶知闻言,窘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午补精元?怎么补?哈!个大嘴巴!

    “那就好。”凌叔却完全没反应,合上盒子,转身对着低声喧哗的众妖发出一声轻啸。

    底下众多妖修霎时像接收到信号一般,齐齐退后两丈远,留下主位及周围一片地。

    陶知这才发现不妥。

    不是要办宴席的吗?怎么没有桌椅酒水菜肴?

    然后就看到凌叔抱着盒子往后一跃,跳入妖群,严肃的看着他们。

    陶知眨眨眼。怎么回事?

    转头看向鸿坤。

    鸿坤安抚般捏了捏他掌心,才放开他,陆续掏出灵石、符纸、以及各种各样材质的东西,手中法诀不停,引着各类东西飞上半空,在妖修让出的空地上圈出一个地方。

    陶知恍然。这是要结阵?

    鸿坤手上动作越发复杂,甚至口里开始念起咒语,发音艰涩拗口,还是陶知未曾听过的语言。

    半晌,鸿坤停下吟唱,呼吸微微急促。他拉过陶知的手,郑重而严肃地看着他:“信我吗?”

    陶知一头雾水,闻言依然点点头:“信。”

    两世为人,对他最好的就是鸿坤,怎么会不信,怎么舍得不信。

    就连当初因为……争吵,也更多的是被欺辱的委屈罢了。

    鸿坤不再多言,俯身对着他的唇啄了一口,拉着他就跃入法阵内。

    取出蕴养在体内的黑刃,鸿坤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向毫无防备的陶知接连挥出两刀。

    第27章 第27章

    鸿坤取出蕴养在体内的黑刃,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向毫无防备的陶知接连挥出两刀。

    陶知两手手腕霎时血流如注,在阵法的吸引下,血流开始沿着阵法蔓延出诡异的纹路。

    陶知:……

    要不是紧跟着鸿坤就划开他自己手腕放血,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生祭了。

    鸿坤的血液带着熟悉的香气,微微发着蓝光,飞速的攀向陶知的血纹,犹如藤蔓紧紧缠住,一圈一圈的往上盘绕,颜色各异的两条血纹交错蜿蜒,形成一个庞大血笼,一如其主人欢爱时般缠绵,失血中的陶知见状不禁耳根微热。

    旁边的鸿坤又开始念起晦涩的咒语,全神贯注盯着血纹的路线。

    血液一直流失,陶知脸色开始发白。

    鸿坤丝毫不敢分神,手中法诀、口中咒语不停,额上开始冒出细密汗珠。

    不到一会,陶知就觉得自己有些昏沉,身形有些不稳了,担心的摸了摸腹部,心里苦笑:师兄这是在搞什么,再不快点他就要挂了。

    等到陶知身上开始冒出冷汗,腹中隐隐作痛,身形摇摇欲坠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两手腕的血流停了。

    鸿坤发颤的手腕贴上陶知双腕,接连吐出一连串平稳而急促的咒语。

    陶知晕沉的想: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师兄这么急促的语调。

    鸿坤急促吟完咒语,大喝一声:合!

    庞大的血笼急促收缩。

    陶知觉得身上一暖,眼前一黑,再看,周围已经恢复夜光石的柔和清辉。

    鸿坤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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