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冯九一会儿,冯九就那么坐着,很快天色从灰蒙蒙的变成了大亮,日暮就看的更清楚了,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怒气就升了起来。

    刚才冯少主可不只是骂了冯九,竟然还动手打人。日暮过去的时候恐怕冯九已经挨了揍,这会儿日暮就瞧见,冯九的脸上竟然有两道子鞭痕,鞭痕都肿了,而且有的地方见了血,血道子就在眼睛旁边,交错在一起,十分狰狞。

    日暮一下子跃了出去,就进了亭子。

    他突然出现,冯九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像是在等他一样,说:“我在想恩公会不会再到这里来。”

    “你一直等我?”日暮挑眉问。

    冯九点了点头,说:“是。”

    日暮说:“你等我做什么?”

    冯九瞧着他,说:“恩公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谎吗?”

    日暮此时再次打量冯九,突然觉得他脸上少了几分忠厚老实,反而多了几分狠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那两道鞭痕搞得,让他和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日暮说:“你脸上的鞭痕很严重,处理一下,不然会留疤。”

    冯九摇了摇头,说:“没必要。”

    日暮皱了皱眉,干脆没再说,只是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冯九说:“因为恩公是好人。”

    日暮一愣,九日谷的人从来都被人叫魔头叫怪物,还头一次被人叫好人,日暮简直想要笑。

    日暮说:“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冯九说:“恩公恐怕不记得了,恩公不是救过白师妹的命,其实恩公也救过我的命。”

    日暮更是一愣,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冯九说:“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恩公不记得也是正常。我虽然当时还小,但是不敢忘记恩公的大恩大德。况且……二十年过去,恩公和以前丝毫没有变化,简直一模一样。”

    冯九说着,眯起眼睛来,仔细的盯着日暮看。

    日暮简直被他的话吓着了。

    日暮很少脱去面具见人,所以这次来冯家就没有易容,他以为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哪想到冯九竟然见过自己。

    日暮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什么二十年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日暮竟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目光警惕的将冯九从头到尾瞧了不只三遍。自己可是九日谷的人,若是泄露出去,恐怕……

    冯九说:“恩公放心,我绝无恶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日暮也是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冯九在这里恐怕是专程等着自己的,绝对有事情想要和自己说,并不是一时兴起随便走走坐坐。

    冯九微微的笑了一下,他脸上的鞭痕被牵扯到了,血液还没有凝固,一滴小血珠从眼角处慢慢的滑了下来,哪里还有平日的憨厚劲儿,分明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戾气。

    冯九说:“我想请恩公帮个忙。”

    日暮说:“什么忙,你说说看。”

    冯九说:“我本来不想暴露出来的,只是……”

    冯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就又说:“恐怕恩公也是知道的,我大哥几日之前死了,冯家的人都说他是被三十六天门门主杀死的,但是我知道并非如此。”

    日暮有些好奇了,说:“你知道些什么?”

    冯九的大哥乃是冯少主的师兄,为人正派,修为也远远超过冯家少主,自然会遭到嫉恨。只不过冯九的大哥总是和冯九说,师父对他非常好,犹如再生父母一般,他对待少主也像是亲兄弟,少主决计不可能害他。

    冯九多次和他大哥说起这个问题,但是他大哥就是不相信。

    “直到有一日……”冯九说:“我大哥死了。”

    冯九之前提起头七,其实他大哥死了可不只是七天这么短时间,冯九说:“我大哥早就死了,死了有小半年了。”

    日暮一惊,说:“小半年了?那……”

    他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了东方的肉体,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来,那就是傀儡术。

    冯九说:“恩公乃是聪明人,一定想到了。冯家的人竟然用歹毒的术法,将我大哥做成了傀儡操纵。”

    冯九并不是冯老的弟子,他平日里很少住在冯家,他和白姑娘才是直系同门,等他半年前再来到冯家的时候,就发现他大哥不对劲儿了。

    冯九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冯家的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可是那是他的亲大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然而冯家的人太厉害,冯九根本没办法一个人报仇,如果贸然把事情捅出去,恐怕会被杀人灭口,反而报不了仇还会被仇人解决掉。

    所以冯九一直忍气吞声,装傻充愣的,就是在等报仇的机会。

    冯九这半年经常在冯家住着,就是为了摸清楚冯家的动向。

    冯九说:“我竟然发现,冯老在练一门奇怪的术法。因为多年前有缘得见,所以我一见就知道那术法是什么了。”

    冯九口中说的,自然是就是蝉蜕这门术法。多年前冯九被日暮所救,也是那次他见识了蝉蜕的厉害,一直留有印象。

    日暮惊讶的说:“冯家的人在练蝉蜕?”

    冯九点头,说:“千真万确。”

    冯老据说是病了,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就连这次的除恶大会也没有出现。而冯家的一切事物都是冯少主来处理的,原来并非是冯老病了,而是冯老练了蝉蜕,而且法门不对,几乎日日被蝉蜕折磨,根本没办法出来见人。

    日暮说:“冯家是怎么会蝉蜕术法的?”

    冯九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之前忘江苑的江老练习了蝉蜕,还是从他女婿冯少主这里学会的,看来冯家不只是害了江老,而且自己也练了这门术法。

    冯九说:“冯老练习蝉蜕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或许应该有一年多的光景。”

    冯九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发现其实好多事情都并非什么巧合了。

    以前冯九的大哥和白姑娘是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很好,白姑娘虽然骄纵了一些,但也纯真烂漫。

    后来也就一年前,冯少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开始对白姑娘非常的殷勤,每天表妹长表妹短的,把白姑娘哄的团团转。

    冯九当时只觉得冯少主人品不好,提醒了他大哥。但是他大哥说,冯少主早就成婚,连孩子都有了,妻子还是忘江苑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后来冯少主越来越殷勤了,连江瑶水都发现了她丈夫的不对劲儿,江瑶水很生气,后来还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至今两个人也貌合神离。

    冯九刚开始很气愤冯少主的行为,但是后来发现,其实冯少主并非真的喜欢白姑娘才追求她的。

    冯九说:“也是在我大哥死了之后,我才知道的,恐怕他追求白姑娘,其实是在利用白姑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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