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人鸳鸯!

    楼清络闭目养神,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条件反s" />地看看身边的楚寒衣,发现这货竟然龇牙咧嘴的。

    “……”这才想起来他只是在听相声,太惊悚了==

    感觉到了好像有人在盯着他,楚寒衣小声地问了句“清络?”楼清络这才明白这人是怕吵到他。

    楚寒衣拿下耳机来仔细听着,突然感觉到自己脑袋被轻轻摩挲着。

    “……”我是猫吗?虽然这么想着,楚寒衣还是很喜欢他的抚 />,他发现自从失明以来,楼清络越来越喜欢 />他的头,而每一次都能让他感到安心。

    从什么时候起,这点温暖变成了他察觉外面世界的唯一途径了呢?

    突然一阵尖叫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楚寒衣不禁轻叹,“不是吧?……”

    “劫机!”

    不是这么“走运”吧?

    此时的枫龙门。

    “雪雁,还是不肯跟我说吗?”秦笑征猛的环上邱雪雁的腰,嘴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都比我更值得你信任吗?”

    邱雪雁眼睛闪了闪,手在隐隐发抖,最终还是道了句,“滚。”

    秦笑征没有放手,附在邱雪雁耳边的呢喃却更像是在叹息,“我这就要滚了,爸妈回来了,我恐怕不得不……”为秦家创立子嗣了。

    邱雪雁猛的甩开他的胳膊,看着他那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的去手,“……爱死哪死哪,别让我看见。”

    秦笑征顿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贯的痞笑,“难道这是吃醋了?雪雁要是吃醋了一定要告诉我喔,我会为你逃、婚的~”

    “滚!”

    歹徒是劫财的,楼清络懒得管这些事,连理都不理。

    “……”你可以再懒一点吗?楚寒衣被他这种态度震惊了,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不想惹事。

    六个歹徒分了三队下来一个个地搜刮贵重物品,楚寒衣似乎头一次遇到抢劫,显得很激动,“清络,你说我是给他我的这个白玉手环呢?还是那枚蓝宝石戒指啊?”

    “清络,你说我是直接给他呢还是犹豫一会假装恋恋不舍再给他呢?”

    “清络,怎么还没到我们?”

    “清络……”

    楼清络终于被他搅得不耐烦了,语气不善地道:“随便给点打发了得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喂,你小子说什么呢?!”正走到他们边上的歹徒a不高兴了,劫机也是有职业尊严的好不好啊?

    楼清络扫了他一眼,继续不理,歹徒a觉得被侮辱了,正要发作,突然看到了他旁边的楚寒衣,顿时眼睛都亮了,“今,继续威胁小穆爸爸——穆有志。

    “楼门主就是这么说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穆有志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可死咬着牙,就是治不好。

    楚寒衣见这气氛尴尬,感觉到楼清络又要动怒,突然抓起楼清络的手挪到刺激的脸上摩挲着,声音都呆了点哀求了,“清络,算了,不如我们明:“相声的到底多少钱请的?这么尽职尽责,简直是用生命在说相声。

    当然了他们两个是绝对不敢管自己这个儿子的,一方面是因为歉疚,另一方面是……真的不敢管!她都不明白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个门主,杀人的时候真的连眼都不眨哦……敢惹吗?!t^t

    最美风景!

    新疆的人美景也美,楚寒衣看不到,便缠着楼清络给他讲都看到了什么,楼清络哪里是那种多话的人啊,只是敷衍着,“嗯,蓝:“听闻各位对楼门主似乎有些误解,所以在下自作主张,把人请来,大家好一消弥尔。”

    听他这么说,单纯的少林长老便道:“善哉善哉,只要有一颗向善的心就好。”

    楼清络赞同地点点,道:“总是有些人喜欢误会我。”

    峨嵋派师太被他一脸正气的模样蛊惑了,便有些怀疑地问:“之前听说贵派吞没了十几个正派人士,还血洗了富源山庄,楼门主可以解释吗?”

    “我来解释吧。”楚寒衣笑眯眯地冲她微微颔首,道:“在下枫龙门朱雀,前一阵子是有些正道人士攻打我们枫龙门,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扣押了起来,请他们保证不会再对枫龙门动手,最后也将他们尽数放了,至于富源山庄,我们着实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虽然长的妖媚,但却并不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搞得浓妆艳抹,峨眉师太看着他模样好看,又一副温和乖巧的样子,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尉迟离略带不满地补充道:“虽说我们过去有些误会,但身为名门正派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往我们身上乱扣也太过分了。”

    果然看到了这几朵白莲花内疚地地下了头,秦笑征对这几个白莲花已经无语了。

    习武之人专心武艺,已经到了至纯至善的境地了,连楼清络都不由地有些钦佩了,于是眼神也带了些真诚的恭敬之情。

    正在这时,澹台家的家主突然开口了,却是对少林方丈说的话,“听闻几日前枫龙门为武林除害,清剿了卓影门了,不过这位朱雀护法却在过程中受伤失明,大师可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方丈看着楚寒衣无神的眼睛,看他模样乖巧,不由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澹台家主看到楚寒衣还在那杵着,动作不甚温柔地把他拉了过去,知道对方是谁,楚寒衣习惯x" />地服从,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超楼清络的方向望去,听到楼清络批准了似的声音才乖乖地被他牵到方丈面前,澹台家主的声音不卑不亢,道:“大师能看看他还有的治吗?”

    几位长老见他很是乖巧,模样又好看,都心生了怜惜之情,少林方丈看着他的眼睛,碧蓝的眸子里毫无神采,再将手搭在他的脉上,思索了片刻,道:“施主颅淤血未散,又有寒气淤积,才致使短暂失明的,当用扶阳温通执法破开淤积,然后用针刺之法放出淤血,或许会有效果。”

    楚寒衣无神的眼睛朝向他的方向,“原来,我还有的治啊……”尾音带了点颤抖,几位心善的长老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少林方丈当即表示,等大会结束后就为他施诊。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楼清络不由地一阵轻松,便道:“大师,我代枫龙门谢谢您的恩情。”

    从来没有一任长老能听到枫龙门主说这样的话,几位长老只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又懂礼貌,又生了几分好感,更觉得之前的传言果然是传言。

    此时过来看热闹的慕九欢在心里暗骂,“这两个小混蛋,就会装!”当然了,她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胡闹的。

    武林大会?

    这一次武林大会选举盟主的规则和以往不同,是由各门各派轮流比试,每门每次派一人出场,最后胜了的又经几位长老同意才算获胜。

    第一轮被涮下来的有好几批,枫龙门本来连护法都不想上,嫌丢人。楼清络忙着调戏楚寒衣,懒得管。秦笑征忙着讨好邱雪雁,尉迟离……在苦逼地看住小镜。

    陶思镜马上和延家小鸳鸯打成了一片……

    陶思镜眨巴着眼睛笑的一脸□,“哦呵呵呵呵,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情节啊,对了,那碧莲门和桐城派少当家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延小鸳高深莫测地接着给她八卦,“哥上次去新疆就是为了查探这件事,这俩货在背后偷情,还跑到大老远的乌鲁木齐去偷情……”

    “呜呜呜门主萨马什么时候和朱雀前辈分手啊?”延小鸯在旁边含泪问着,被自己哥哥一巴掌扇飞,“你死开啊,再犯贱哥抽死你!”

    “哥你会遭报应的……”延小鸯伤心欲绝地泪奔,猛的撞上了一个人,摔倒在地,他常年被哥哥揍,本来身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习惯了痛,只是揉了揉鼻子,抽抽搭搭地爬起来,还贱兮兮地问把自己撞到的人,“你没事吧?”

    那人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样子,温声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延家小鸯。”

    “诶?”延小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顿时两眼放光,八卦的机会来了!

    “慕堡主!……求八卦qaq”

    不远处的澹台家主看了眼他们喧闹的样子,眼里不知流过了什么情绪。

    “抱歉,请问我可以要求楼门主换一个人吗?”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似乎不太满意枫龙门派出的人,仍是温和地提出要求,抬手缓缓地指向尉迟离,道:“可以请青龙护法与我一战吗?”

    楼清络懒得管,由着尉迟离决定,尉迟离有点受打击,难道这人是觉得他比较弱吗?但出于礼貌还是上去了,刚站上台,那人便迎面一击,尉迟离条件反s" />的避开, />了 />小心脏,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还没站好啊,偷袭不好吧大哥!”

    再见那人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像是想伤他的样子,似乎带着淡淡的——宠溺?

    ……这货谁呀?!尉迟离一脸的窘迫,又追问,“喂,这位小哥,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那人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惊讶,便又笑了,温声道:“小离,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尉迟蔚。”

    尉迟离一下子定在了那里,陶思镜大吃一惊,“尼玛有□!”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楼清络也终于被他们的对话引过了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那人却对着楼清络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旁边陶思镜还在叫嚣着,“哥这你都不管?!兄弟x你都不管?!”

    楼清络被她吵嚷的脑子疼,淡淡道:“尉迟离,赶紧搞定下来弄走她。”

    听着门主终于发话了,尉迟离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是,哥~”

    “谁是你哥?!”

    “你叫谁哥?!”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一个清冷,一个愤愤。

    尉迟离揉了揉耳朵,对着眼前的人笑的欠揍,“尉迟蔚?不好意思了,门主发话了,我可不敢不听~”

    “小离……”看着自己弟弟成了别人的下属,尉迟蔚感觉有些心疼,还没等说什么,尉迟离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甩出了擂台,尉迟离倒是没有伤到他,只是被晃得一阵头晕目眩,等清醒过来,才看到尉迟离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蹲了下来,笑嘻嘻地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我究竟,是谁?”

    看着这个人还是和失忆以前的眼神,尉迟蔚忍不住苦笑,“你是剑圣尉迟宏的庶子,因为是庶出,所以没有资格得到他的亲授,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枫龙门收入了麾下,只是知道时你就已经一身的武功了,父亲大怒,将你赶出了家门……我找了你三年了,小离,跟我回家吧。”

    听了他的话尉迟离略略恍惚,似乎有些片段在自己心里拼凑了起来,又似乎还是破碎的,这时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我管你去死啦,尉迟你要是敢对我不负责,陶家绝不会放过你的!看我,看我也没用,别以为旧情人来了就可以……唔……”

    接下来的话被尉迟离的吻封住了,过了良久才放开她,尉迟离还是不正经地笑,“吵什么,我说了什么吗?”

    陶思镜大怒,“你个花心受敢调戏老娘,小心老娘爱、死、爱、慕、你!”

    在旁边听到了全过程的楚寒衣不由地苦笑,这些人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的玩笑,可对于真正深陷其中的他来说,这个词太沉重了,反而……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楼清络安慰地轻抚着他,这个家伙,每当伤心的时候只要这样就可以让他安心。成为他的全部依赖,成为他的唯一信任,这种感觉,很好。

    “好了,不要吵到门主了。”见她越来越大声,尉迟离捂住她的嘴,又对上了尉迟蔚的眼睛,笑嘻嘻地说:“这么说我得叫你声大哥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你所说的父亲已经赶我走了,我在这里过得也算开心,就不回去了。”

    “小离你在说什么?!”尉迟蔚终于有些失态了,“随我回去求父亲,他会原谅你的……”

    “然后废去我的武功,继续关在后院看你们一家三口恩爱吗?”尉迟离嘴角依旧扬着,却更像是冷笑,尉迟蔚愣愣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尉迟离摇头,道:“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说着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小萝莉,嘴角的笑更像是宠溺。

    “小离你……”

    “再吵灭了你们尉迟家。”楼清络轻描淡写地说,却连看都不看尉迟蔚一眼,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楚寒衣:“……”清络你的威胁就只有这一句了吗?

    尉迟离:“……”门主不关我的事啊,皮埃斯,哥你走吧,别拖累我了,门主好感度再降下去我就娶不到小镜了t^t

    尉迟蔚:“……”枫龙门主如此残暴你还是决定要留下是吗小离?!t^t你有被虐倾向吗……

    未曾忘记?

    中场休息,是夜。

    “秦笑征。”这一次的拥抱,他没有拒绝,秦笑征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叫他的名字,邱雪雁自顾自地说道:“我后悔了。”

    秦笑征把头扎进他的肩膀中,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怀里的人接着道:“杀他们的时候,我后悔了。觉得,莫名其妙的,孤独。”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但是这样就足够了,有个人听他说话,至少让他感到,没那么孤独了。

    尉迟离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父亲,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笑脸,他悄悄地在旁边偷看,偷看父亲教哥哥武功,偷看父亲抱着哥哥玩耍,偷看父亲和哥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然后轻轻地摩挲着母亲的牌位,笑嘻嘻地骂道:“都怪你,生下我来。”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那个会改变他一生的男人,声音并不好听,却像是带他离开绝望的光芒,“小子,想学武吗?”

    他还记得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幕,盛怒下的父亲直拿起棍杖打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只觉得腿都快要断了,甚至还下着大雨,他被关在门外,他毫不留恋地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突然感到身后中了一击,再然后……

    是的,他从未忘记。

    这样的痛,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伤,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家,怎么会回去?

    求哥哥,放过我。

    就当是,没我这个弟弟。

    少林方丈被请来帮楚寒衣施针,楼清络很是感谢,从他竟然说了谢谢就可以看出,少林方丈却只是觉得这是个懂礼貌,关心下属的好孩子。便告辞了,看着楚寒衣蒙着纱布的样子,似乎有一丝的脆弱的样子,更惹得楼清络的怜惜,把他拉到脚边跪着,轻轻拨弄着他的□,温柔地安慰道:“寒衣,就快了,已经角逐了十六个门派了,结束后你的眼睛也治好了,我就带你再去一趟新疆。”

    “唔……清络……别……”不要玩着人家的□说情话呀,明知道他跪着就很容易硬的好不好,“要起来了……”

    “没关系。”楼清络慵懒地踢了踢他脚下的小东西,笑道:“反正,它听我的。”

    “唔……”对自己无节bsp;/>的□楚寒衣欲哭无泪。

    次日,枫龙门的人懒懒散散地来得很迟,都是一副无j" />打采的模样,一向严厉的峨眉师太忍不住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什么样子。”

    武当道长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道:“呵呵,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邱雪雁不知是怎么了,半眯着眼睛,表情少有疲惫。身边的秦笑征则是和往常一样的痞笑。然而看到台上的对手时,秦笑征的表情也停顿住了,回头看着邱雪雁。发现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秦笑征把他往身后一挡,道:“我去……”

    “不。”邱雪雁冷冷地推开他,正要上去,秦笑征顺势缠了上去,把他环在怀里,那力道,让邱雪雁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正纠缠着,听到台上的人朗声道:“你们枫龙门的尽是这种杀父弑母的人吗?”

    邱雪雁一听,狠狠地一巴掌甩开秦笑征,却发现秦笑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跃到台上了。

    “秦笑征,给我滚下来!”邱雪雁少有的带着怒火的语气,指尖在发抖,像是气到了极点,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了,“再不下来我杀了你!”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面对心爱的人从未有过的怒火,秦笑征竟然还是痞痞地笑着,“呐呐,下来可就输了哦,门主你同意吗?”

    楼清络只是淡淡道:“比完再说。”

    邱雪雁恨恨地盯着台上的人,拳头捏紧了又放开,终究没有说什么。

    秦笑征这才敛了笑,半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抱了抱拳,语气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枫龙门白虎,拜见林前辈,曾有幸见过前辈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那人冷冷地笑了,“秦笑征,倒是听过你,我儿子的姘头是吧?到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能配得上我儿子。”一抬手便是凌厉的招式,

    邱雪雁的手抖得厉害,儿子?这两个字你配叫吗?

    林陌游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秦笑征很快就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了,然而林陌游却不一击击败他,而是慢慢地攻击。渐渐的,秦笑征脸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伤。虽不致命,却看着极为恐怖,秦笑征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笑脸,笑嘻嘻道:“真不愧是林前辈,果然您一出手无人能挡~”

    “小子还敢胡言乱语。”林陌游的攻击更不留情了,邱雪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他明明……看见那个人的呼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明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在流血,明明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明明……邱雪雁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全场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呼吸,秦笑征脸上挂着微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显失血过多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有些花,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脸颊上又多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他不由苦笑,看这样子是要破相了,唉,想不到自己风流一世,到了现在算是报应吧?

    “够了!”邱雪雁听到有人在说话,猛的发现竟然是自己。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秦笑征还是痞笑着看着他,扬起的眉毛昭示了他的心情,“雪雁心疼我了?我好高兴啊。”

    “给我滚下来!”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不许下来。”他听到这是门主的声音。

    邱雪雁不想管那么多了,输了又如何!

    因为他,那个人站在台上受人侮辱……他看不下去,他的骄傲不允许!

    邱雪雁一跃便要跳到台上,却突然被人死死地抓住,毫无防备下,他竟然被那人狠狠地扭住胳膊按在身后,那人的膝盖将他压下,动弹不得,邱雪雁一字一句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楚、寒、衣!”

    “不许胡闹哦,雪雁,这是门主的命令。”回答他的是楚寒衣带着笑的声音。

    明知道那人不会让他死,明知道门主也不会让他死,可……为什么看到他在台上被那人侮辱的时候会觉得……那里,很痛呢?

    看着邱雪雁被楚寒衣压制下了,秦笑征才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想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只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踹倒,他倒退了好几步,还是摔倒在地,比赛依旧在进行,在场的人都秉着呼吸看着这一边倒的伤害,就连少林方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念了声佛号。

    “你够了!有什么冲着我来!”邱雪雁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秦笑征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扭头看着台下的那个人,他从未有过的狼狈,被人扭住胳膊按的动弹不得,眼里似乎在闪着什么,那是……眼泪?

    不需揭晓!

    “给我住手,有本事来杀我啊!”邱雪雁只觉得自已似乎一辈子都没那么愤怒过,就连灭了南疆全族的时候都没这么愤怒,“再敢动他一下我一定杀了你!话,“小鸯,赢得好险啊,我们去吃你说的猪脚面压压惊吧,我请客。”

    “好啊。”延小鸯一边应着,一边尽职尽责地记录着刚才的比赛。

    众人:“……”你这哪里是受了惊的样子啊!

    很快八轮都过去了,枫龙门这次的对手也是熟人——澹台家。

    貌似除了枫龙门都没有人像楼门主这么摆谱,人家都是家主自己上的,楼清络看着澹台家主带着的诡异面具,漂亮的手指放下茶杯,从椅子中站起了身子。

    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个不听话的手下跳上了擂台,这个家伙!

    楼清络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你和秦笑征回去都给我受门规。”

    “是。”楚寒衣笑嘻嘻地应着,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枫龙门竟然派一个失明的护法来对付澹台家?”

    澹台家主看见他就叹气,道:“你何苦呢?”

    楚寒衣笑嘻嘻道:“这可是为了你哦,难道你想被清络活活打死吗?”

    楼清络:“……”你今着抬头看了看台上,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了,该轮到枫龙门上场了,楼清络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少林。

    楼清络是不愿意和长老对打的,他本质还是很尊重老年人的,楚林在尊师重道这一方面对他的教育还是很严格的,虽然对这其他人他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专心练功,十几年来一直没管枫龙门及生活中的事务,武功也已臻化境,而少林方丈却胜在内力深厚,经验丰富。于是众人终于看到了一次j" />彩的比武了,台上呼呼风声交擦,险象跌生。

    楚寒衣却只是在台下笑眯眯地坐着装13,其实内心正在无比地纠结。清络他老人家发话了,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妈妈呀怎么办呀!他怎么就冲动地抱了莫深呢?会被活活虐死的!t^t

    这场较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在大家都快要睡了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清络躲过方丈的一掌,同时向前了一步,方丈大师刚落下的手来不及回身躲开了,楼清络的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方丈大师毕竟是老人家,这么久的比试下来体力也是有些不支了,楼清络脖颈上也有几滴汗珠滚落了下来,多亏楚寒衣看不到,要是能看到一定又是被他迷死了。

    即使是这样,下面的延小鸯也快要发疯了,“门主萨马你太帅了,迷死人家了~”

    “次奥,你个贱货少给哥丢人!”

    方丈大师也是看的很淡的,“楼门主果然是少年才俊,老衲佩服佩服。”

    “呼……呼……”楼清络轻喘了几声才稳定了气息,道:“大师不愧是武林泰斗……在下输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就连楚寒衣也有些惊讶了,过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人是在还他的人情……这么想着,头隐隐地低了下来。

    听了他的话方丈也微微怔愣,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欣赏了起来,“楼门主为人磊落,老衲输的心服口服。”

    他当然知道楼清络不是只是客气客气,而是认真的,见他还想说什么,便道:“虽说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可这是楼门主应得的。楼门主若是再推脱就太折杀老衲了。”

    楼清络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却之不恭了。”

    终于,结束了……

    接过武林盟长老亲手递过来的盟主令牌,楼清络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这种名位只是虚的,总有一那他比慕堡主还可怜吗?

    虽然这么想,延小鸯还是当即表示,要带慕堡主去体验一下童年的乐趣。顺手抽出他手里的纸巾把慕你要接受家主挑战了啊,这次的挑战是,澹台家主的□解析,祝你成功哦呵呵呵呵~”

    “呵你妹啊!谁要做家主啊!!!qaq”

    机场上空回荡着起这句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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