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外面呢!”

    可能是自小养成的生活习惯,他不太喜欢往人口密集的地方钻,因为人多杂乱,危险性便高了许多。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返,“走了,回家。”

    好不容易得到恩准从牢笼里出来放风一会,她还没逛够,不愿意回去。挫着身子反抗他的拽扯,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再逛一会儿嘛,听说还有龙舟戏游活动,我没见过,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是他不想陪她,只是虽然城中恢复安宁,但四周环境安全性并不高,很有可能不知何时何地,便从天而降一群暗杀他的人。他摇摇头,“再逛一会儿可以,但不能去看龙舟戏游,如今四周并不是你表面看起来,这么宁静安全。你想过节,我带你去营里,让你看看将士们是如何过节,好么?”

    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处到一定高度后,他的生命安全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听到他的话后,她明白了他的顾虑。到最近的小摊买了五彩线,让摊主教着她编了两条五彩缕,便拖着他回了四合院。

    回去后她把一条五彩缕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又拽着他的手往腕子上系。他别别扭扭不愿意,“小孩子才系这个,我能不系么?挂咱们床帐上吧,同样避灾除病。”

    她不同意,五彩缕被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系在他的手腕上,她又伸出自己的手腕同他的摆在一起,心满意足的欣赏一番。笑吟吟对他说:“你就是我家宝宝啊!我希望我家宝宝,永远永远的平安顺遂,康健喜乐。”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他对过节没有太大的热情,她则不然,绝对的以节寄情,并且发挥到了极致。门口摆上天师艾,门户上悬挂上菖蒲,床帐洒上雄黄酒,用雄黄酒给他画额,他由着她了。可后来,她非要往他身上挂艾老虎,他死活不能接受那么个玩意儿挂身上,太有损他的颜面。最后她妥协,把艾老虎挂在了他们的床帐上。

    冷眼旁观她折腾完毕,他带着她来到了军营里。

    将士们今日无大事,都聚在一起过节。他们来时,汪海洋和几个副将正在射角黍。

    他们所用的角黍不同于普通的食用的那种,角黍是圆形的体积很小,被钉在特质的盘子里,用小角弓架箭来射,射中者食得此角黍。

    她刚刚瞎折腾一通,却还未有机会吃上角黍,他歪头问她,“想吃么?”

    她眼睛一亮,扬唇笑说想。

    他笑得宠溺,捏捏她的鼻子,颇为傲娇地说:“等着。”

    角黍圆小而滑腻,小角弓的准头和力道都很差劲,所以想射中并不容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添了几分趣味。陆予骞完美的向言语展示了,什么叫百发百中,看眼着角黍越来越多,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胃容量到底够不够大。

    言语记得,以前曾听陆筱评价过陆家兄弟们的箭术和骑术。她说陆予骞射柳技术一绝,今日难得有机会,她想见识一下。因此当陆予骞放下小角弓回到她身边时,她先是对着大加恭维夸奖一番,而后又说:“听郡主说你会射柳,真的吗?”

    什么叫会呀!放眼整个军中,包括他那些兄弟们,射柳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子是一样的,尤爱展示他所擅长的事,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对于陆予骞来说,这些事根本不用特别向人展示,因为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言语没见过,这可不成。他问:“想看?”

    她眼睛亮晶晶的,冲着他讨好的笑笑,点头如小鸡啄米。

    她的小模样让他爱的不得了,他笑得春风得意,低头附上她的耳边说:“那我射给你看的话,回去后有没有奖赏?”

    她皱皱鼻子,伸出食指点轻点他鼻尖,“趁火打劫?”

    他扫视四周见没人注意,一口叼住她手指,轻咬慢撩,追问:“有没有?”

    她急于抽回手指,急急地答:“有,有,有。”

    他舔舔她的指尖,松开牙齿放她一条生路,语气欢快对她说:“擦亮眼睛看着。”

    射柳即是一种游戏,也是一种竞技。军营里的男人如狼似虎,沙场上驰骋厮杀下来的,身体里好斗因子格外激昂澎湃。

    陆予骞组织众人射柳,技高一筹者有赏。众人都聚集了过来,这不仅仅是个拿赏的机会,还是一个在上峰面前表现的机会,因此但凡有点本事的将士,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兵折来柳枝,插于空旷的场地上,在离地数寸的地方削去树皮露出白色,并在柳枝上系上丝帕,作为谁射某柳的标志。陆予骞手握弓箭,纵马而驰。他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傲居,傲然睥睨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卓然气质。

    在她的记忆力,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跨上他的战马,站到他的将士面前,就不再是那个爱撒娇又粘人的陆予骞,而是兵权万里的丞王殿下。

    他的目光扫视到看到言语时,扬唇朝她微微一笑。她朝他挥挥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他朝她眨眨右眼,张了张嘴无声地说:“看着。”

    这时有一人骑马前导,紧接着陆予骞驰马而出。他用得是无羽横镞箭,以射断柳枝而又能用手接住为最高水平。如果是射断柳枝,又没接住,也算是有点水平。若是射不成,那就输了。

    每一次有人出射,都要擂鼓助气,因此现场气氛极为热烈。陆予骞精彩绝伦的射柳水平,更是引得将士们连连拍手叫好。

    对陆予骞来说,正常发挥而已,鼓掌叫好他并不稀罕。往常若不是他父皇检阅兵将,他根本不屑人前显身手出风头。今日众将士前纵马射柳,不过为博美人一笑而已。

    事前说过技高一筹者重重有赏,便不能食言。等众将士射完,评出高低,而后又一一赏赐。事后陆予骞跟营中众将士小酌几杯,用完晚饭,他们回四合院。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赏赐将士的财物,忍不住好奇问:“你赏赐将士,是从国库里出,还是自己的小金库里?”

    他一脸莫名其妙,“拿别人的财物封赏,能算是我赏赐的么?”

    她惊愕失色,回想他赏赐出去的那些东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看射柳,没想到让你破费那么多。”

    她这句话令他不大高兴,他不喜欢她跟他这么见外。再说赏赐将士是他的主意,他有他的想法,与她没关系。他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看不出喜怒,也不说话。

    她被看的不知所措,瞪着乌溜溜的鹿儿眼,困惑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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