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口,又住了嘴。如今告诉她曾经住在小明山的那只朱厌妖兽于她一片情深又能如何呢,徒增她一丝悲伤而已。

    何况我想那悲伤也持续不了多久,且朱厌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怜悯。

    容箜离开后我回忆了下以前的事,曾经我以为他火德对炳灵公元丹的事如此上心全是由于他对炳灵公怀有恋慕之情,可既然炳灵公的元丹已归位,他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我抬起手覆在胸口上,那里面元丹是火德从自己的元丹中分离出来的。

    此刻比起刚从养心池内爬出来时,我已经清醒了很多,很多事,很多想法,都蹿进了脑中。

    我起身出了房,想四处走走。这麒麟宫我是曾经来住过的,当初因为改了炳灵公下界为人时的命格,被罚在此思过百年。

    虽是熟悉,看着这里的花草树木,一砖一瓦,却是欢喜不起来。

    我想回到小明山去。

    许是之前的确睡得过久,这夜我辗转反侧而不得眠,后来起身在屋外廊下坐着。昆仑仙境的夜空比起凡间来得更加透彻,星海浩荡,无边无际。

    我就这么干坐着,始终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大概还需要一壶酒,一杆烟,一池锦鲤。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又有几天没更 爬上来也只扔了这么一点东西......

    本来是单独做一章 后来觉得写的这些东西完全是可以和上一章作为一章 所以又变成(下)了

    下一章必须要开始有实质性的感情进展了

    话说我又开始生物钟混乱了 比如说凌晨五点还在这里更文怎么破== 不过我晚上九点睡到了凌晨一点然后爬起来写作业 所以到现在还不困就是了

    第47章 第四十一章

    翌日清晨,我感觉身体状况似乎强了许多,本打算去寻火德星君,我不明不白地承了他火德一个天大的恩情,一时措手不及,整夜坐立不安思前想后,还是觉着总要同他讲个明白。且我还得考虑后路,因为我总不能以后就待在麒麟宫内混日子。

    尽管我深知,大部分的神仙都是混着日子。

    还未出房门,我就听到有脚步声从远处而至,还想着该是谁来了,便打开门瞧了瞧,刚探出头,脑袋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那人还带着笑骂咧咧道:“混帐东西,还知道醒来?!”

    一抬头,便看到木府欠抽的嘴脸。可又总觉得哪里别扭,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时连还嘴骂他都来不及,惊鄂道:“你那宝贝胡须呢?”

    他如今下巴光溜,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年轻的光芒,微微有点闪到我双眼。

    估计是戳到他伤心事,木府沉下脸,收了笑容,狠声道:“剃了舒服。”

    我却不习惯得很,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下巴,被他挥手打开。司命冷不丁从他身后冒出来,他个头矮,缩在木府身后,我一时竟没有发现他。

    “静北,我们去喝酒吧。”司命认真道。“你许是没甚感觉,我们可是巴巴盼着和你同饮盼了三百多年。”

    “对,对。”一听到喝酒木府的兴致又回来了,“去把你之前说埋在小明山后山的那坛酒给挖出来,我可是等了好久。”

    我哼了一声:“既是惦记这么久,你怎的不自己去挖?”

    木府笑了两声,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往他怀里压:“我怕我忍不住给喝精光,等你醒来就没得喝了。”

    我闷声苦笑:“只怕以后,还是没得喝了。”

    小明山不再是我的地盘,我也不可能再用那山上的青梅酿酒了。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司命在一旁无所谓道:“没事,正好换个口味。”

    我们三个一边吵吵嚷嚷一边朝别院外走去,一切如同以前每一个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似乎我从来就没有沉在养心池底不死不活地睡了三百多年。

    再次相见,没有寒暄,没有相拥而泣,一如寻常,相约喝酒,仿佛分别时只是昨日。

    我忽地想起那次和火德在凡间遇上的那位算命老头,一个劲地对我道,公子好命啊,好命。虽有劫难,总遇贵人。

    天生就是该裹在花团锦簇里的命。

    看来我为人那世,父亲给我起锦里这个名字还真是恰到好处。

    出了我住的那间别院,还没走几步,我们仨同时顿住脚步。

    火德星君倚靠在小道旁的一棵树干旁,一副闲情慵懒的模样,见我们看见了他,缓缓直起身,悠悠地看着我们问道:“去哪?”

    木府和司命立刻俯身拱手道:“未通报正神大人我们便擅自进来了,请大人恕罪。”

    火德反倒不在意地拂袖道:“无碍,我吩咐过容箜,若是你俩,不必通告,直接请进来便是。”

    他俩看起来也是知晓的,见到火德时并没有表现得多惶恐,此刻只是规规矩矩地道了声谢。而后木府又回道:“静北真君平安渡此一难,相隔多年不见,大家欲同去在下府上相聚畅聊。”

    火德微一颔首,抱臂不急不缓地踱步行来,错过我时侧过头道:“他如今身体还且养着,别让他喝酒。”虽是对着我说的,话却是说给他俩听的。

    木府讪笑回道:“那是那是。”

    他接下来的话倒是对我道的:“你先去膳房将药给喝了,刚刚熬好。”

    我点头道了谢,他便走开了。

    木府和司命转身要走,我看了看火德的背影,鬼迷心窍地,忽地开口问道:“大人可愿意赏脸同我们一道?”

    火德停下脚步,回过身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忘记同你讲,我被禁足了。”

    说罢也不继续解释,只是笑了一笑,就又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离去了。

    后来在路上木府向我述说起因,原是当初他下界从那土蝼手上救出我时,未经天帝准许,私自变幻出原形,失了昆仑仙境的脸面,且他毕竟是一上古神兽,一时震怒,几乎夷平那座山。这些我倒是不怎么记得了,当时我处于连话都讲不清的状态,对周围的事一概不知。

    说是火德扛着我回了昆仑仙境后,在殿上领了罚,便是禁足于麒麟宫五百年,保留仙职。

    司命说,天帝对火德星君向来手下留情得很。

    我不说话,心中只觉被封石桎梏,闷不透气。我知道我欠他火德良多,结果没想到还有更多。

    “还不起啊。”我暗自低叹一声。

    司命耳尖听见了,一下便想到我说的是何事,哧哧笑了两声:“你自是还不起,不过正神大人他也不在乎罢。”

    我无奈道:“可是我在乎。”

    我们三人腾云来到小明山上我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府邸门前,我一时极不习惯在进这府前还居然需要叩门。

    有那么一霎,我觉得泫泽在那扇门后,扬起天真的笑脸对我道:“仙君,您回来了。”

    可惜来应门的是位面生的仙僚。

    木府同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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