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先拿起酒瓶,和大家一起碰了碰,冰凉的啤酒大口灌下去,深深呼出一口气,说:“试试我的手艺吧,现在做菜做的不多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宋文然连忙道:“味道还是很好。”

    白崇笑着看他,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宋文然都会觉得好吃。

    温文耀夹了一块鸡肉,送进嘴里细细嚼了,心里正在酝酿要如何称赞一通白崇的手艺,坐在身边的白阳羽突然将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酝酿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温文耀先踢了一下白阳羽的凳子脚,警告地看他一眼,当着白崇的面,他严令禁止白阳羽的暧昧行为。

    白阳羽受伤地缩回手。

    原本想好的称赞的话被打断了。

    白崇问温文耀:“今天事情多吗?”

    温文耀说道:“还好,好像是收了几个病人,不过今天不是我值班,也没空太注意。”

    白崇点点头,与他闲聊了几句医院的情况,又问他白阳羽的课题实验准备得怎么样。

    白子期坐在旁边静静听着,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温文耀还是白阳羽的导师,加上这份关系在里面,难怪今天晚上会把他也邀请来这里一起度假。

    这一桌子人里面,其实白崇和温文耀是最有共同话题的,他们两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宋文然时不时给文倩夹点菜,时不时转过头来听他们说话,而白阳羽就一直沉默着,专心致志看着他的导师。

    白子期突然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就在这时,白子期突然听白崇提到了他,白崇说:“子期这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很不错,坚持下去考重本问题应该不大。”

    这句话是白崇对温文耀说的,听在白子期耳朵里,就好像在炫耀似的,他霎时间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温文耀紧接着说道:“子期本来就聪明,只要用心了,考大学不成问题。”

    白崇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

    温文耀问白子期道:“想学医吗?”

    “不学!”白子期立即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白崇感慨道:“学医辛苦,只要他不愿意,就不要让他走这条路了。”

    温文耀也赞同地点头,“像子期这种年轻人,读了书出来创业多好,没必要学医。”

    白子期对温文耀的话感到很受用。

    白崇拿起啤酒瓶和温文耀碰了一下,“今晚可以多喝一点,等会儿直接去上面睡觉就好。”

    到后来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喝酒,都喝得有点多。

    文倩趴在桌子边上犯困了,宋文然先把她带去一楼的房间里睡觉。

    吃完饭洗完碗,时间已经挺晚了。

    白子期拿着手机要回去楼上房间,温文耀说他想出去转一圈,白阳羽便跟着他一起出去。

    宋文然和白崇也回了一楼另外一个房间。

    温文耀和白阳羽沿着别墅前面那条山间公路散步,他开车来时还有不少车子上山下山,到这时已经没怎么见到汽车踪迹了。

    山路没有路灯,只有两旁农家乐招牌的灯箱还亮着,一路沿着道路左右延伸下去,清晰勾勒出了公路的走向。

    温文耀觉得冷,裹紧了衣服。

    白阳羽还是穿着短袖,不紧不慢跟在他身边。

    “环境真不错,”温文耀感叹道,“太适合夏天避暑。”

    白阳羽说:“您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温文耀说道:“等我以后老了,也买一套房子,每年夏天过来养老。”

    白阳羽跟着点头,“我陪您一起。”

    温文耀看他一眼,“谁知道你到时候在哪儿?”

    白阳羽停下了脚步,他很认真地看着温文耀,突然半跪下来,举起一只手,“老师,跟我结婚吧?”

    温文耀居高临下地看他,没有伸出手,“你现在的行为是有意义的吗?”

    “有啊,”白阳羽抬起头,神情恳切,“您不答应我,我就始终觉得不安心。”

    温文耀说:“我答应你了也可以反悔,结了婚还能离呢。”

    白阳羽问道:“您会吗?”

    温文耀终于是伸手把他拉起来,拍一下他手臂说:“暂时可能不会。”

    白阳羽猛然间就扑了上去,温文耀被他扑得往后连退几步,刚好路边是一片杂草地,脚下一绊朝后倒去。

    他倒在了草地上,白阳羽适时伸手垫在他脑袋后面,避免被石头硌到。

    温文耀一倒下来,就抓住白阳羽的后领,不许他亲下来。

    白阳羽不甘心,努力要凑近了温文耀的脖子亲下去。

    温文耀凶神恶煞地吼他:“你亲下来试试!”

    白阳羽委屈道:“为什么不给亲?”

    温文耀微微扬起头,傲慢地说道:“我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会在这里跟你打野战?”

    白阳羽茫然了一下,因为他也不知道温文耀是什么身份地位,不过立即从善如流,从草地上爬起来,握住温文耀的手把他也拉起来。

    温文耀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草屑,白阳羽借着旁边农家乐微弱的灯光帮他仔细清理干净,说:“老师,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多少都有点酒意,温文耀喝得多些,这时候吹了风觉得头开始有点晕,他说:“不想走了。”

    白阳羽立即在他前面蹲下来,“我背您回去。”

    温文耀低下头看白阳羽的背影。早已经不是少年了,随着岁月的打磨,面前的肩膀宽厚有力,已经能够担负起沉重的分量坚定前行。

    他没有拒绝,趴在了白阳羽背上。

    白阳羽缓缓起身,把他朝上托了一下,迈开步子。

    温文耀埋着头,脸贴在他脸上,问道:“重吗?”

    白阳羽说:“不重。”

    温文耀对他说:“不重就一直背着。”

    白阳羽想也不想便回答他:“好啊,背一辈子。”

    白阳羽当真一路背着温文耀回来,上楼梯时也没放他下来。

    白子期在房间里用手机打游戏,突然听到从下面上来的脚步声,还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隔着墙壁他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前行,停在了隔壁房间门口。

    他有些好奇,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房门口,悄悄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头去看,刚好见到隔壁白阳羽房间门关上,好像两个人都进去了隔壁房间。

    进屋之后他就再听不到对话声了,可是他心里却十分奇怪,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进去了?

    白崇和宋文然带着文倩住楼下,和白阳羽一起的只有他老师,他们为什么会进同一个房间?

    白子期仰面躺在床上,心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终于躺不住了,猛然间一个翻身跳下床,走到了窗户旁边。

    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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