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叫不出来——快感累积太久,他觉得自己像艘被顶在风头浪尖的小船——永远在浪尖上,挨不到地面。

    那股灼热越来越难以忍耐,他抱紧桑德拉只剩哭泣的力气,尖尖的獠牙印在他皮肤上。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血族吸血时会进入类似高潮的状态,又有点像喝上头的人,变的放鬆和失去警惕。

    以现在这种情况吸血应该能让欧文好一点,但他就是没咬下去,只是像咬着奶嘴的婴儿一样单纯地寻求安慰罢了。

    意识朦胧中他似乎看见桑德拉侧过头看他,他靠近吻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将手指伸进了嘴里。

    “吸一点吧…如果这能令你感觉好些。”

    桑德拉没有停下动作,他大致明白了欧文的意思了,如果无法避免,那他希望欧文起码好过一点。

    “呜……”

    可是血族只是含着它,他眼眶里盛满了泪水,轻轻一眨就滑落一串泪珠…他虚含着嘴里男人的手指,桑德拉听见他含糊地嘟嚷些什幺,靠近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自己的名字。

    啊……这幅样子的欧文……

    驱魔人似乎看见了脑海里轰鸣的火光…他恐慌地看向魅魔,那个从性慾和恶意中诞生的亚种恶魔朝他甜笑了一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终于发现了吗?】桑德拉满脸惊恐,他的心吶喊着想要停下动作,却身不由己。

    【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的每一寸慾望…你的疯狂…你对他的贪婪……人类啊,愚蠢又虚伪……】——它知道了。

    ——它知道了我想对欧文做的事——

    ——它……

    桑德拉咬紧牙关,他不顾欧文高昂起来的哭叫,更快速地挺动自己的腰,最后嘶吼着埋进最深处——他在欧文体内释放了,就在同时那些触手好像也做了什幺——他能感觉欧文体内充斥着液体,彷彿永无止境的喷发……那些黏稠的东西在欧文的肚子里弄出湿腻响亮的水声,它们越来越多,欧文本人也发现了,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比平日鼓胀的肚子微弱地呻吟。

    “……”

    在沉默之中人类的性器退出了,它仍然挺立着,上面的青筋勃发,顶端是有点深的肉红色,和旁边一起退出的触手看起来莫名的像。

    巨大的、不应该放入那处地方的触手也退了出来,它的长度是桑德拉的好几倍,蠕动着恋恋不捨地离开血族的身体。就在撤出来后,血族的股缝间留下了一个合不拢的洞口,它似乎想要收缩却根本做不到,不得不坦露着嫩红的内壁——那最隐密的地方。

    一点白浊从它的深处滑了出来,接着是一大滩——勒在他腰部的触手正在有节奏地按压,混浊的乳白色液体就像洗礼了整个后穴一样往外涌,它们源源不绝顺着血族白皙的大腿流下,简直像失禁一样。

    桑德拉听见欧文惨叫了一声,他扭动躯体想要遮挡腿间的状况,但那些虚影将他抓的死死的,显的他像只被钉在板上的蝴蝶。

    “……没关係,你很美丽。”桑德拉恍惚地说道,他伸手沾了一些还在涌出穴口的液体,它们散发着和人类精液一样的气味,触感也完全一样…不,它们就是他的精液,因为「它」就是自己的性慾具像物。

    他伸入手指沾了一些,抹在欧文的嘴唇上,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满意地伏身亲吻他。

    血族现在只能发出哽咽的哀鸣,从尿道深入欧文性器的触手滑了出来,被逼忍耐很久的血族全身抽搐着,弓着身射出了他自己的精液……

    桑德拉直起身来看他,欧文躺在那里喘气,半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他再次检查那个被撑的太过份的入口,现在它已经不再流出什幺了,只是敞着小口,四周皮肤被沾染得滑腻异常,好像随时都能插点什幺进去。

    但桑德拉知道它早晚会恢复如初的,毕竟欧文是个血族,无论他被弄成什幺样子,穿刺也好纹身也好,像这副快要坏掉浑身都是勒红的印子也好,癒合后仍然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他作为人类死去之时的状态。

    这……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这里没有镜子,驱魔人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微笑起来。

    魅魔浮在半空看着两人,愉快地瞇起了眼睛。

    19

    过度的性爱使血族少有地陷入了昏迷,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后来又被做了些什幺,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被抱着走出房间时,那只魅魔在桑德拉背后邪恶地对他笑了一下,化作一阵烟雾。

    他不确定它是不是回到封印中,但有件事它说的很对——在走出房间时,他们两人确实都受到了伤害…很伤、很伤。

    黑暗再次笼罩了他,欧文从来没有觉得它如此令人安心舒服,完全的漆黑彻底的沉眠,他飘浮在令人愉快的黑暗中,只剩下安宁平静,直到很久很久后,外界的动静才像接触不良的电路一样传了进来。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血族像从长眠中醒来一样疲累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四周的景物如此熟悉——他竟然回到了久违的古堡中。

    他在自己床上躺了好一阵子才掀开被子,每动一下肌肉都酸痛涩重,不过身上应该有的那些或青或红的痕迹和红肿已经完全消失了……

    血族检查完自己后呆呆地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幺。发了一会呆后他看向四周,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整座古堡都感觉不到半个血奴的位置,除了床头柜上多了一套衣服和一个手提冷藏箱——还冷着的冰包上放着一包血袋——人类医院出品八百cc高密度全血装。

    ……总觉得好像能猜到是谁的杰作。

    但重点是,那个最应该在这里的人却不在。

    ——驱魔人桑德拉,从那天起失去了蹤影。

    没了血奴没了来抓他的家伙,欧文过了好一阵子无趣的日子。他城堡里的血奴应该是被桑德拉弄走了,但每过几天都会有人在他家附近丢下一个冷藏箱,里面是几个保鲜血袋,活像投餵流浪猫狗似的。

    欧文对用不用这些血袋挺无所谓的,他抓血奴纯粹因为方便,既然有人送外卖他也不会浪费食物。

    他比较在意的另一件事——最近几天他总觉的浑身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别扭的来源。他试图继续以前的生活,读书、研究、到附近农场做些无伤大雅的实验之类,可是他开始频繁在实验中走神,这导致他烧掉了地窖里的一小片区域,糟蹋了好些施法材料。

    欧文感觉自己总是集中不了精神,他无可奈何地变的懒散起来,看电视看了连续三天也记不住内容、修剪花草结果发现修到了公路上……

    偶然,很偶然地他会想起桑德拉,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原谅他,但是桑德拉连宣读判决书的机会都没给他,竟然直接跑了个没影,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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