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冀大人还是会追过来的,提示下。

    ☆、第70章 信任

    这举动超乎侍从的预料,口鼻处娇嫩柔软, 诱.人的熏香味沿着鼻腔滑到体内, 顿时牵扯出一种五迷三道的感觉。

    月色下,夏舞雩如狐媚, 冷艳含笑,惹得人浑浑噩噩, 热血沸腾。侍从瞪大眼睛, 嘴角流出口水,在夏舞雩的掌心里喃喃:“你……”

    “嘘, 别声张,我来问你一件事情。”夏舞雩低喃, 女妖似的惑人。

    “你,杀过人吗?”

    侍从愣了一下。

    “我想, 你应该杀过很多人, 多到你都不记得他们,也麻木于他们临死前的表情……”

    侍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听夏舞雩问:“你告诉我, 你在蓬莱的皇都屠城那日, 杀了多少人?”

    侍从终于从五迷三道的境地里回过神来, 始觉得脊背发凉。刚要挣扎,就被那只玉手狠狠收拢, 霎时口鼻都被罩得密不透风。侍从一惊,却紧接着就感到遍体疼痛无力,竟是刹那的功夫, 便两眼一翻,倒地而亡。

    冷漠瞅着眼前躯体重重倒地,夏舞雩扯过身旁一棵灌木的树叶,嫌弃的将手上沾着的血和口水擦掉,丢了树叶,转身就走。

    这次她用的杀人香,发挥作用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散去所有气息,教人闻也闻不出来。

    咫尺间夺人性命,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这便是罂粟谷勾魂娘子,宛如无常索命,无影无踪。

    幽幽然沿着来路往回走,夏舞雩的计划是悄无声息的回到她翻墙进来的位置,再翻出去。

    可她刚走几步,就见不远处的垂花拱门外拐进来一道身影,也是个侍从。夏舞雩立刻闪身,躲到某根柱子后面,看着那侍从哼着小调,从她面前走过。

    当两人离的最近时,月色将这侍从的五官清晰的照出,呈现在夏舞雩眼底。

    夏舞雩猝然双眼大张,拳头紧握,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身体里那些嗜血的因子,扑上去掐住这人的脖子,咬断他的喉咙!

    这个人,她认得!

    没想到这么巧,这个人也被调到了汝南王府当侍从。这个人,当初蓬莱灭国之日,就是他带头扒掉母后的衣服,把母后按在桌子上蹂.躏侮.辱!

    仇恨滚滚翻腾,像是难得见到的江上大潮,让夏舞雩身体紧绷,银牙紧咬,手心里凉凉的汗水越来越湿。

    她从侍从的背后扑出来,目光像是剪刀般锐利,又似燃着火,盛着冰。侍从大概是听见背后的异动,警惕的按住剑柄回过身来,正要拔剑,就看到面前立着的绝美女子,美的惊艳四座,美的让人脊背发凉。

    “禽.兽,纳命来!”夏舞雩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玉手已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侍从的口鼻。

    仅需捂一下,她便丢开他,后退一步。而面前男人却如被人掐住了喉咙般,喉管越缩越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捂住喉咙,涨红了脸,瘫倒在地上,拼命挣扎。

    这种让人一点点窒息而死的死法,比溺水还艰难,比上吊还绝望。侍从发不出声,一只手伸向夏舞雩,想要抓她。她却嫌弃的抬起玉足,一脚踢开了他的手。

    她狠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就必会被勾魂索命,永不超生!”

    话落,眼前的人挣扎的幅度也趋于变小,死亡前的时间对他来说,漫长的令人发指,但对夏舞雩来说,却根本不够她纾解心头的畅快淋漓。

    如果应师兄在这里,定会用比她狠毒一百倍的方式对待仇人,可她终究做不来。母后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获得死亡,而眼前这个带头杀害母后的人,却不过片刻的时间,就结束了生不如死。

    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脸,夏舞雩合上眼,让夜风吹凉自己心头的仇恨之火。

    她顽强的冷静下来,漠然转身,月光照着她身后的两具尸体。她走出院子,就仿佛走出一片修罗场,步步都生了曼珠沙华。

    沿着原路,夏舞雩回到了她翻墙进来的位置。

    汝南王府里没有人发现她,她轻轻一跃,翻出了王府,落在外面幽静无人的街道上,几个起落,便远远的离去。

    澹月春深,夜风簌簌。

    夏舞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冀临霄。

    在乍看到冀临霄时,她步子顿住,以为是看走了眼。

    但冀临霄早就看见了她,他快步过来,随意披着的大氅在身后甩开张扬的线形,被风拍打出猎猎声响。他没有束发,就和入睡时候是一样的。夏舞雩心中猝然清明,纵是再迟钝,也猜到冀临霄是在她走后就醒过来寻她的,亦有可能,那个在她后面跟踪的人,就是冀临霄。

    想到这里,夏舞雩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还有种惧怕,缭绕于心,使她呆呆立在街头,看着冀临霄靠近。

    “艳艳。”

    一件大氅落在了夏舞雩肩头。

    夏舞雩神思回笼,低头看着冀临霄在系大氅的带子,心里顿时酸成了海,喃喃:“冀临霄,你这是做什么。”

    冀临霄薄斥:“夜里冷,你纵是出来,也该披件衣服,穿这么单薄,成何体统。”

    夏舞雩苦笑:“这就是你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你难道不问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你不该是劈头盖脸质问我的吗?”

    是,他是想劈头盖脸质问她。想问她夜半三更鬼鬼祟祟溜出府做什么,想问她刚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冀临霄甚至一肚子的闷气。

    但是,当见到她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闷气早都在跟丢她之时就渐渐弥散了,徜徉在他心底的情绪变成了担忧。他担忧她受风寒,更担忧她的安危。

    一切便是这么神奇,让冀临霄也不得不认命,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发不出火,只想赶紧带夏舞雩回家。

    “艳艳,我们边走边说。”冀临霄道。

    回去的路上,冀临霄抱着夏舞雩,带着她飞檐走壁。

    夏舞雩把身体都依偎在冀临霄怀里,枕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粗重温暖的呼吸,渐渐闭上眼。

    内心深处那些涌动的血海深仇,在他的怀中仿佛就能融化,得到片刻的清凉,得以放松喘息。

    冀临霄低头看了眼夏舞雩,她很安详,唇角勾着浅浅笑容,像是在他提供的港湾里安睡。他多希望她能一辈子这样,然而,两个人之间没有共享的事情还有很多,冀临霄也忍不住的想要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和他做最亲的人,共享心里最深处的东西。

    “艳艳。”冀临霄轻唤。

    “嗯?”夏舞雩稍抬眼皮。

    冀临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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