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言,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有必要深深追究一下,因为他想起来,这个小帆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我记得,这个人是我的了。

    大庄的背脊显然僵硬的挺直了,手也紧紧贴在裤线上,“正,正是,只是五年多了……”

    难得大庄也有说不出口的话,沈梵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在从前如同山一样需要仰视的男人如今也要对他弯□来,沈梵冷漠的笑着说,“我明白,父亲有他的为难。”

    沈梵说着空洞的安慰,其实他们都清楚,沈七是希望沈梵从此都想不起这个人来。而如果小帆船当真成了男妓,沈梵那个洁癖的性子,必然不会再有兴趣。

    沈梵连对于心爱物的洁癖性格上,都跟沈七一模一样。

    不过当年的真相绝对跟浪漫无关,沈七是个非常风流的人,同时对于敢瞒着他妄想怀个孩子一飞枝头的人也是半点不怜悯,沈梵的母亲就是在堕胎药和毒打中硬生生保住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沈梵命不该绝还是怎么的,他母亲那么大量的出血竟然也没流掉他,他出生了,以一个被人遗忘的形式。

    沈梵得知真相后依旧十分平静,他知道沈七在关注他追查的内容,也知道他知道的沈七也会知道,这就够了,这个秘密足够他跟沈七分庭抗礼,足够沈七心虚一层。

    小帆船是吗?

    沈梵依旧记得他,只是由于这些年的忙碌学习而短暂的放在了脑后,今天他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就已经又一次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并也因此想起了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这个男人当时躲在厕所里哭。

    那一年的那一天,沈梵被沈七正式宣布收为养子,在宴会上,很多相当有地位的人前来观礼,送上礼金礼品。

    他们这些达官显贵有着无法公开的共识,养子不过是个名头,实则不定怎么回事,而同一天沈七又同时多了个弟弟,这种涉及财产继承的敏感身份,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前来一看究竟。

    而终于冲出围困的沈梵厌恶的在洗手间里洗着脸,他不知道那些贵妇人们为什么喜欢用手掐他的脸蛋,更有甚者还用鲜红的嘴唇来亲……他已经十一岁了,不是一岁……

    皱着眉头关上了水龙头,在面前的镜子中映出一个非常忧虑的男孩的脸,沈梵那时还是个孩子,他急于成长,不同于那些普通孩子的单纯想法,他要尽快拥有能掌握的势力,然后保护他爸。

    当时他执着的认为,他只有一个爸爸,就是林周,但是林周却正是要成为沈七弟弟的那个人,他是沈七的禁脔。

    尽管沈七所表现出的一切都好像是爱,但在当时,沈梵执着的要改变这个现状,他总觉得林周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也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沈七。

    而同等强大的后盾,需要沈梵来为他爸准备,他要林周站在同等的地位上,再来看待两个人的感情,如果到时候他的选择和答案还是一样,沈梵也许就会死心。

    他一直是这样觉得的,即便他当时还在小学里念海燕,对于社会却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同样的背景和实力,是没有对等的话语权的。

    他不希望林周一直被沈七克制着,最后困死在他的怀里……

    镜中人的眼神慢慢变得阴沉起来,他站了有一会儿,才刚要抬脚向外走,便听到有丝细小到不易察觉的哽咽声从厕所门里传出来,那声音很克制,甚至是误会这里没人了才会发出那么一点点声音,十分委屈……

    沈梵并不是个好奇心奇重的人,对于很多事情甚至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和冷漠,不过这个声音让他想起林周,他想起他爸爸的哭声,压抑而无辜,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痛苦……

    打开并没有挂上的厕所门,里面的人立刻惊慌的抬起头来,他整个人都缩成一小团坐在马桶盖上,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惊讶,有无措,也有恐惧。

    沈梵心中剧烈的震了一下,这人跟林周的感觉太像了,同样的弱小,同样的白皙纤细……

    沈梵上下打量厕所里的人,他穿着那种宴会上随处可见的正装,却仍旧难掩那股子年轻的稚嫩,如同一棵嫩白翠绿的青葱,被强行披上了封套。

    “叫什么?”沈梵俨然忘了自己并没有对方大,只是用惯了命令的口吻。

    对方果然还是认识他的,初时的恐惧过后,小声的回答,“jet。”

    “哭什么呢?”已经变作了盘问,小帆船肩膀缩了缩,领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的,那敞开一颗扣的领口露出少年人奶白色的脖颈,带着些禁欲又勾人的味道。

    “……对,对不起,少爷,我只是家中……有事情不顺心……”小帆船仓皇的站起身,因为他刚才整个人都团坐在马桶上,此时衬衫也狼狈不堪,他不等沈梵再说话,手里抱着西装外套向外跑去,他从沈梵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沈梵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渺而淡雅的,伴随着他轻软的声音,“对不起……”

    只会道歉,又眼泪奇多的没用男人。

    这就是沈梵对于许轻舟的印象,之后他虽然跟沈七要了这个人,但他根本没有时间把心思用在成长之外的事情上。一晃竟然过了这么久,若不是许轻舟挂牌了,想必今年的年会上也不会遇到他,时间再久一些,保不准沈梵就把他彻底忘了。

    沈梵这种不信命的人也觉得这个恐怕就是命运的安排。

    “确实是太久没有过问,父亲可能也是有了误会。”沈梵自顾自的解释着,大庄当然不会傻到去应答,不过听他这么说,似乎还是对小帆船很有点意思。

    而这时电梯正好到了这一层,大庄走上前用手挡住电梯门,沈梵当先走了进去,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虽说人是父亲许给我的,但毕竟是鼎鑫的内务,所以这事还得求到庄哥。”

    大庄额上有些冷汗溢出,电梯平稳的下降令他分不清是重力的关系还是沈梵的话导致的,总之他有点没底。不过这回可不能不出声,否则就算是得罪了这个大少爷。

    “少爷您说哪里话,都按你吩咐的便是。”大庄尽量恭敬的回答,调整着措辞。

    不过他这种回答到底还是让沈梵有些不满,沈梵侧身去看他,完全没有少年感的淡漠阴郁的神色让大庄垂眉敛目。

    “我,有吩咐过你什么?”语气里冷得能抽出冰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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