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近日屡敢不适,政务杂事也多力不从心,恳请圣人恩准微臣告老还乡。”

    你要走了吗?李适心里只剩下这一句,为什么不再陪陪我:“准,另,封太傅西洛员外郎,礼部为太傅备一份厚礼,聊表朕的心意。”

    最初只是想要激怒父亲抱负你,因为你得到了母亲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可后来,渐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想为难你,你太累了,可我,又该怎么办。

    李纯浑浑噩噩念完这样的话,里面感情淡漠地生不出任何不舍,好在张珙并没有多说什么,告谢,散朝。

    李纯坐在自己殿内愣神一夜,天亮后,他仍是那个威严的圣人,主宰一切。

    是夜,李诵无聊地转着脑袋看着外面的月光,张珙倒是没怎么折磨他,每天就是喂着药让他没力气反抗,照顾的人也很尽心。

    只是好久都是一个人,他知道现在的朝局,张珙大概没空来看他。

    门窗突然响了起来,李诵有些戒备地等着门边,虽说这里规矩森严,但免不了有人会钻空子,他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样子。

    看见张珙的时候,李诵一时难得有几分感叹,也不知道是想见还是厌弃。

    张珙进门就在小桌上放了个罐子,李诵下意识觉得不好,但张珙根本没搭理他,将罐子举到嘴边就开始喝,闻着味道,李诵记得那是上好的御酒,他现在都喝不到的那种。

    张珙喝了几口,大抵也是觉得不能这样,又取出一个小瓶子,一口酒一颗解酒药这么吞着,看的旁边的李诵简直想揍他。

    最后,张珙还是醉了。

    迷迷糊糊张珙爬上了床,李诵没法子动,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张珙笑着解开了李诵的衣服,然后覆了上去,被进入的那一刻,李诵眼睛都发了红,他在心里狠狠地赌咒,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可到了后来,不管怎么样,张珙却总是得不到满足,直到,莫名触到了一个点,疼痛疯狂蔓延。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狼狈。

    张珙清理了自己,看了眼李诵就走,仍旧一句话也没说。

    随后,李诵薨逝的消息从兴庆宫传遍大江南北。

    这位居储位二十六年,坐皇位却不足年两百多天的圣人,众人都很是稀奇。

    李诵谥七字谥大圣大安孝皇帝,庙号顺宁,葬于丰陵。

    张珙走出自己的院落向西厢房拐过去,走了很久仍是没看见一个下人,很快就直接转身往回走,但下一刻,他就被横着的剑逼回原位。

    张珙来到本来打算到的院落,里面居住了十几天的人正被人扶着倚在廊下笑吟吟看着他。

    “看来下回我该记得,永远不要低估你。”

    “君瑞好志向,不过我大概不喜欢再来一次啊。”

    剑光声落下,周围一堆人从各个隐秘的地方窜了出来。

    张珙扫视一眼,最后落回带头那人身上,他笑了起来,如释重负的那种。

    李诵看着那个身影倒在面前,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目眦欲裂,推开身边的人居然跑了过去。

    张珙倒下的同时回想起来那时年轻的自己踌躇满志地来到了长安,立志建功立业,可惜到了之后他才发现,长安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

    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在别人面前落泪,所以他仍旧没有动弹,就那么慢慢闭上了眼。

    李诵等了很久,在确认张珙真的无法再站起来之后,拔出张珙胸口的剑,跟着自尽。

    李纯在位时一直未曾立后。

    在某天突然将生母王氏迁居兴庆宫,此后十年未去探望。

    第71章 番外

    今日普救寺出了一个传闻,说是好像有人瞧见了以往住在里面的那位崔家小姐。

    人们纷纷嗤之以鼻,一个大娘拎着手里的菜篮子认真地挑菜,头也不回就说:“那位小姐说起来真是命苦哦,你再在这里招摇撞骗心肠真是坏了。”

    “对啊,听说那小姐被如意郎君接去长安享福去了,那郎君可是个大官,连县老爷都得恭恭敬敬地。”旁边一个小媳妇跟着说。

    “对啊,你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大概会被抓走好好训诫一顿的。”

    “哎呀呀,大娘某要这么生分,某不是说着玩玩嘛,没准小姐和那位郎君回来游玩也说不定呢?”那人显然没想到会被这么打击,灰溜溜说完这一句就回了家。

    而此刻,普救寺前,一顶小轿在这里停了下来,旁边守着的英伟男子四下看了看,示意兵士将轿子落下。

    兵士们得了命令,将轿子落下,等里面的人出来之后就抬着下了山。

    目送周围人都离开之后,男子转过身:“娘子,应是无人了。”

    女子揭开蒙在脸上的纱巾,缓缓行了个礼:“莺莺谢过将军。”

    “娘子与君瑞情谊深厚,某照顾你本就应当,不必如此。”杜确还了一个礼,“娘子快些进去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有劳将军。”崔莺莺走在前面敲开了寺门,杜确跟在后面关了门。

    “近日外面会比较乱,娘子留在寺里不要出门,诸事某会看顾好的。”

    这时大抵已经到了西厢外,崔莺莺看着熟悉的院墙,转回头笑:“将军知道,莺莺为何总是劝你不要去救那个被太子囚禁的可怜人吗?”

    杜确先是疑惑,随后就被发软的手脚引回了注意,他脸色铁青,说:“你,你做了什么?”

    “是君瑞留下给奴防身的药,将军应该很熟悉才是。”崔莺莺俯身,手掌抚摸上杜确坚毅的脸庞,“将军,奴大概没有告诉你,奴知道那人是君瑞啊。”

    杜确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他一直都有另一个身份,效命太子的暗卫,绰影是他的代号,一开始,他就不属于自己。面对太子和兄弟,他少见地逃避了:“你,你的眼睛。”

    崔莺莺笑得放肆,那双清亮的眼闪烁着动人的光:“崔家虽然倒台,但长安的势力仍是在的,其实,当初的案子,奴也有出力的,不然,证据怎么会那么难找?其实一直藏在奴这里的。”

    杜确已经很吃力才能看见面前的人,结结巴巴咬出不连续的话语。

    “第一次见将军,莺莺就很想要将军了啊,可惜将军这样的人,大概是我不敢奢想的,”崔莺莺扯散衣襟,露出平坦的胸膛,然后握着那只掌抚摸上去,“这种想要,将军了解了吗?”

    杜确踉跄着跪在了地上,眼中只剩下一片黄土。

    “父亲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惜我不是,母亲就一直将我当做女孩来养,从小,我就只能握着针线绣帕,我有多不甘心将军大概无法想象,我发誓,如果下一次,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进手心,还好,”崔莺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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