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带回去。最实际的减轻生活上的负担,这让严夫人相当感激。

    钟依雪跑去玄关打开门,严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又来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钟依雪示意她进屋,“多个人吃饭热闹,菜也可以丰富些。”

    林宜侃自然地结果严夫人的包放好。看严夫人的样子还是有些拘束,但对于他们俩,的确已经渐渐放下了戒心。

    三个人在餐桌边坐定,开始吃饭。林宜侃啃着鸡肉,却听见严夫人这样问道——

    “你们两个在谈恋爱么?”

    钟依雪的饭直接喷出来了:“就他?我还不如去撞死!”

    “我已经算不错了!你这辈子就指着黄瓜过日子吧!”

    “……你信不信我现在去楼道里,拿灭火器爆你菊?”

    “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能抢走属于你的幸福!”

    “滚一边去!”

    钟依雪不满的把一片香菇丢到林宜侃脸上,一旁的严夫人已经放下筷子笑个不停。

    “你们2个,哈哈哈哈哈……”

    钟依雪夹起菜放到严夫人碗里,温柔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呢。”

    笑声戛然而止。

    严夫人愣住了。

    她不知道,她已经多久没有笑了。自从丈夫入狱,因生活而犯愁的脸一直绷紧,从没有放松过。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愁眉苦脸的,却从未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我给孩子买了点东西。”林宜侃拿出2罐钙粉,“给孩子补一补吧。”

    严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些感谢的话,却还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少顷,她抬头,看着林宜侃:“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监狱看看他吧?”

    不拘放在哪里

    不管?

    林宜侃自然地结果严夫人的包放好

    接过

    8月下旬,严夫人带着林宜侃、钟依雪以及詹鸿去监狱探望了丈夫。

    隔着玻璃拿起话筒,严夫人的手瑟瑟发抖。

    林宜侃站在她身后,无言地打量着严令光。

    30不到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细碎的鱼尾纹,蜡黄的脸色,瘦削的身材,明显的让人一看便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更让人心生悲凉的是,这样年轻的人,竟花白了三分之一的头发。

    对于妻子会带人过来,严令光自然是不曾想到。他的眼光在三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詹鸿身上。严令光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似有一些怨恨,却带着丝丝无奈。

    “你,最近好不好?”妻子在电话那头,声音哽咽而颤抖。

    “还行吧。倒是你,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真的难为你了。”

    严令光深深的叹息着,看着妻子年纪不大却略衰老的容颜,只感觉自己对她诸多亏欠。

    诚然,妻子是爱他的,并没有因为他入狱而无情的提出离婚。她一直在等他出狱,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地生活着。她一直没有来看他,以至于他不知道她的情况。他本以为妻子至少是衣食无忧的,可是,看见今日妻子这般面貌,严令光有些怀疑妻子的生活状态。

    玻璃的那头,妻子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我没事,多亏这位钟小姐,还有这位林先生,这段时间,家里有点起色了,孩子也能吃饱了。”

    “孩子怎么会吃不饱?”严令光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道,“郑有平没有给你生活补助么?”

    妻子疑惑地看着他:“郑有平?优尼的副总么?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每个月初倒是会有人把钱塞到信箱。可就那几百块,根本不够用。”

    严令光的眼神黯淡下来,手死死地捏着话筒,仿佛要捏碎一般。手指慢慢泛白,微微颤抖着。

    “这位林先生,有些话跟你说。”妻子起身,把话筒交给了林宜侃。

    “你好,严先生,我是林宜侃。”林宜侃拿起话筒,也不绕弯子,直接切入主题,“一年多以前,是不是郑有平要你顶罪,答应照顾你的妻小?”

    严令光闻言,抬头狐疑地看着玻璃对面这个正似笑非笑的男人。

    “你也看见了。郑有平并没有兑现诺言。”林宜侃迎上严令光的视线,微微一笑,“我是想问问你。当时,可有留下什么可以指正郑有平或者邵科兴的证据?”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严令光戒备地看着林宜侃——这小伙子在打什么算盘?他是郑有平的仇人?还是郑有平的心腹?他当时留下证据的事,根本就没有对外说起,就连妻子都蒙在鼓里。照理说,郑有平不会知道他手头还有证据的事。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是想修理郑有平?他该信他么?

    妻子已经接过了电话:“林先生很照顾我们,介绍了双休日的临时工作给我,还有这位钟小姐。”

    严夫人拉过钟依雪:“钟小姐有帮忙照顾孩子,孩子现在健康多了。”

    钟依雪接过话筒,轻声道:“你好。”

    “你好。我妻子和孩子,谢谢你们。”严令光由衷的感激钟依雪。即便他知道他们有一定的目的。但,至少他们是真正在对自己的家人进行照顾。

    “先不说这个。”钟依雪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严先生,你还有2年4个月的刑期,要不要考虑保外就医?”

    严令光闻言,呆愣住了。

    钟依雪继续低声说道:“不过,要花一点费用。你家里情况如此拮据,怕是拿不出这笔钱。我们商量过了,这钱,詹鸿会借给你。你一直是个认真能干的技术员,一年左右应该就能还清了,要不要考虑一下?”

    严令光把视线投向了一直低着头的詹鸿。

    他知道,詹鸿为人耿直,也很善良。当初詹鸿一怒之下和邵科兴闹翻,致使自己入狱,严令光并非一点不恨。但,这件事说穿了,终归是自己做事不够谨慎。如今看见詹鸿如此愧疚的模样,他反而有点不忍恨他了。

    保外就医是一个相当大的诱惑,严令光迟疑起来。

    “出去以后,我们都可以考虑给你介绍工作。”看出严令光的动摇,钟依雪加紧了煽动的步伐。

    “……你让我妻子接电话。”

    话筒重新交到了严夫人手里。隔着玻璃看着丈夫如今白发丛生的样子,不经潸然泪下:“我,我会好还带着孩子,等你出来……”

    “……不说这个。”严令光捂住电话,轻声道,“还记不记得,我最后一次回家,交给你一个封好的盒子,要你好好保管的……”

    (十三)吃醋

    那一日,从监狱回家的路上,严夫人一直抹着眼泪,泪流不止。看着丈夫如此苍老消瘦的模样,她心底只有心酸。

    钟依雪答应她,尽快帮忙弄好保外就医的那一刻,严夫人立即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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