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种欲望依然会像其他野兽一样格外强烈。

    去年的这个时候亚尔还没生下小老虎,当然谈不上□□,今年却怎么也按捺不住了,甚至由于去年白辙把他养得太好了,又因为那么温柔的白辙在身边,亚尔觉得今年的发情期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春季都难捱。

    亚尔还在尴尬,白辙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后悔不该逼他,正想着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尾巴却神差鬼使地挠了挠亚尔的背,亚尔立刻就腰酥腿软地趴了。

    “这有什么好躲的,长大了不都这样吗。”白辙边叨叨,边伸脑袋过去拱亚尔的脖子,亚尔“呜呜”几声,不自觉地松开尾巴尖儿。白辙几拱几拱,亚尔“嗷呜”一下就躺平任□□了。

    白辙湿漉漉地鼻尖从亚尔眉上、嘴边、脖子、胸前……轻轻擦过,粗糙的舌头将一缕缕的毛发舔得湿嗒嗒的,呼出的热气喷洒着,最后来到亚尔想遮起来的地方,白辙很自然地用吻部拱开亚尔的尾巴和后腿,也没多想,就舔了一口,砸吧砸吧,觉得还不错。亚尔的后腿紧紧并起来微微发颤,白辙不甚满意地脖子上叼几下腰上叼几下,摆弄得亚尔浑身乏力,于是又舔一口,又舔一口……?

    ☆、据说恋爱比蜜甜

    ?  太阳落山了,白辙才叼着亚尔返回山洞。

    这个下午太奇妙了,对双方而言都是这样。亚尔被白辙看一眼都会觉得尴尬,白辙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时不时拿他的大尾巴抚过亚尔的脊背,或者聊着聊着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来舔亚尔一脸口水,这样一路舔啊摸的,到睡觉的时候亚尔也习惯了。

    这个晚上,白辙第一次邀请亚尔和他同床共枕,白辙蜷成球状时肚子那块刚好还能睡个黑茸茸。之前睡在白辙肚子下面的毛茸茸们纷纷给亚尔腾出地方,偶有几个不识趣的想睡在亚尔肚子上,被白辙毫不客气地推到床尾。亚尔被白辙的四条腿抱着,还有条尾巴从他背后兜住,两个兽挤挤挨挨的,白辙的头就抵在亚尔的颈边,让亚尔觉得特别安心。

    白辙终于抱到了大号的毛茸茸,左摸右蹭的终于满足了,忽然听见亚尔低声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辙咬着他的耳朵说:“因为我喜欢你呀。亚尔。”

    亚尔抖一抖痒痒的耳朵,白辙在用比较快的频率轻轻拱咬他的耳根和脖子和下巴,作为一只大猫,亚尔没法控制自己不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你有那么高大,而我这样瘦小,也不会捕猎,帮你舔毛也只能舔到一小半,长得也不好看。部落里比我好的兽人和雌性都很多——”

    “你说的都对,可是再多的兽人和雌性,也只有一个亚尔呀。我就喜欢亚尔~”白辙的声音拖得很长,“亚尔不喜欢我?”

    “怎么会。”

    “是哪种喜欢?”

    “有很多种?”

    “有啊,比如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同伴之间……还有伴侣之间,都是喜欢,但是都不一样。”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也没有同伴。我只有你……和儿子。我不知道你说的很多种是什么。”

    白辙愉悦地勾起嘴角:“下午我做的事让你反感吗?”

    “……没有。”

    “如果我想更进一步,你反感吗?”

    “不会反感,而且……还很喜欢……但是你才十七岁,你比我小那么多,你还有好多年才会成年,说这些太早了。”

    “不会太早,我的心比你老多了。既然你喜欢,那这就是伴侣之间的爱情。亚尔,我的小豹子,我的森林,我甜蜜的梦和我未来的情人,我的生命和我的世界,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撒手……”

    要如何形容定情之后的早晨?粉色的泡泡似乎充满了整个山洞,背景是大片大片的玫瑰和百合和芍药,空气都弥漫着馥郁的花香,亚尔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透露出刷着蜂蜜的烤肉似的甜蜜。

    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

    亚尔在白辙的指点下,把一个木头做的围栏安放在白辙背上,围栏用隼结构相连,用兽筋加固,几根长长的兽皮和兽筋拧成的绳子像背带一样穿过围栏,套在白辙肩上,这样亚尔和小老虎就不用时时刻刻都得抓牢白辙的毛了,飞行平稳的时候他们可以松开手活动一会儿。大多数物资被打成包裹固定住,正好分两堆卡在围栏前后,鸟儿们的窝还在白辙翅膀底下,火种和少量救急的行李由亚尔照管。

    白辙准备的行李多到让亚尔咋舌,平时还不觉得,此刻他才发现白辙多么热衷于享受,他随身携带的行李比族长、祭司固定住宅里的家什的总和还多……而白辙还在嫌东嫌西,其挑剔的本性可见一斑,于是其在伴侣上的不挑剔也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其实白辙在伴侣上挑剔得要死,只是他的喜好正好和这个世界的审美截然相反而已,他既不喜欢容貌漂亮如美女的美少年,也不喜欢肌肉虬结的大汉,不太爱金发碧眼,也不大欣赏高鼻深目,不怎么怜爱弱小,这却不代表他愿意和高武人士共度一生。亚尔就是那个白辙喜欢的刚刚好,可是亚尔不知道白辙的喜好,白辙也不知道亚尔在纠结这些,比起在感情折磨自己,白辙更愿意将精力放在怎样过上更好的生活上。

    从亚尔口中打听到的他的经历让白辙明白他现在是在当初从大泽流出的两条河的偏北的河流的下游地带,也就是说,除了大陆的中心腹地,白辙只剩下两条河中间的一块地方没有走过了。

    根据概率学和统计学的意见,白辙早就该盘算住在哪儿了,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也许他需要选个糟糕一些但是可以通过他的努力改造成完美之家的地方。白辙往南走了一段距离,走到可以眺望见下一条河流的时候,才掉头往东。

    亚尔头一次被人带着飞上天,以前不会有人背着他飞翔,更不会有兽人飞得这样高,从天上俯瞰广袤的大地真是奇妙的感受,云朵从身边穿过,触感和水雾一样,风很冷,呼吸冰凉冰凉。亚尔甚至可以看见四散逃走的飞鹰的背。

    白辙注意到亚尔的情绪,晚上露宿山林时,白辙直接问亚尔:“你喜欢在天上飞的感觉?”

    亚尔回答说:“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以前大家都在天上飞过,我没有这个经历,所以觉得新鲜。”

    “介意和我聊聊以前吗?”

    亚尔想了想,说:“我父亲是棕红色的斑纹翼豹,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不过我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和阿爹都去世了,后来是舅父一家照顾我。我没有翅膀,长得也不好看,也没有父亲那样的勇猛,大家都觉得我很奇怪……”

    听起来不是什么愉快地经历,白辙在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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