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翌日,齐安君接受电视台的访问,剧组放假一了吗?”

    对方恭敬地答道:“没有。”

    他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抬头看着那张血r" />模糊的脸孔,这个曾经是他军校同学,后来又是官场同僚的男人如今变成了他手里的阶下囚。

    摄影机正对他的侧脸,特写着他脸上狠辣的表情,以及眼神中止不住的冷意。他没有再多的一句话,朝下属挥了挥手,对方立刻会意地喊道:“继续用刑!”

    休息几分钟以后,这场戏继续开始拍摄,忽然,逼真的血浆喷在陈以琛的脸上。摄影机立刻给了他一个特写,镜头里的他瞳孔顿时放大,脸部肌r" />带着微微地抽搐,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睛定定地看着对面那个半死不活的身体,神情中却仿佛失去了神采一样,空洞而又充满了震撼。

    摄影机慢慢移动,缓缓往后拉远,与此同时,陈以琛的a" />口微微起伏,周身间散发出一种戾气,y" />沉着脸目不转睛地盯住前方,他忽然抬起手,粗" />暴地擦过脸颊,把沾着血的手背靠近鼻息,神态像是抽大烟一样,用力地闻了一大口,脸部肌r" />微微颤抖。

    陈以琛念台词的语气y" />郁而神经质,他喋喋不休地骂了一长串,却像是唱独角戏,惊不起对方的任何反应。

    突然,他克制着急促的呼吸,顿时沉默不语,镜头斜斜地拍向他的眼睛,慢慢下移至嘴唇,最后才给了整张脸的特写。

    短暂的沉默,摄影机不断地拉远,直到把整个场景纳入镜头,陈以琛的表情终于冷静下来,带着一股刻骨的冷意,朝旁边的人伸出手。对方会意地递上手帕,而他轻轻擦过手背,把沾了血的白布丢在了地上。

    随后,他步伐沉重地走到桌边,随手拿起纸和笔,却许久没有动静。他把钢笔握得很紧,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手腕微微颤抖,表情紧绷而克制。他抬起头,正对镜头扫视一眼,用力地在纸上写上处死刑的时间和地点。

    最后,他把钢笔收好,大跨步地往外走去,给镜头留下一个沉重的背影。

    整部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在牢房外面,从下属推门出来起,紧跟着是陈以琛从牢房走出来。他的脸孔正对摄影机,镜头在他脸上不断拉近,紧绷的表情克制而又沉默,眼睛里布满血丝,微微泛着湿润,眨眼的同时甚至有些抽搐。忽然,他深吸一口气,飞快地低下头,再抬头时,视线仍然凝视着镜头,一边往摄影机的方向走去,一边单手bsp;/>进裤袋,脸上笼罩着一层y" />霾,带着一股狠辣的杀意,冷得令人心颤。

    三组镜头都是一条就过,齐安君率先站起身,一边拍手一边喊卡。副导演大喊着收工,吩咐工作人员准备收拾东西。其他演员纷纷散开,只有陈以琛仍然站在原地。

    此时,摄影组已经撤走设备,陈以琛所站的地方顿时陷入黑暗,他背靠着墙壁,迷茫地低着头,单手捂住脸,像是失神一样。

    与此同时,周景言快步走向他,却在三步之外停住了。他没有忘记拍摄时的情景,站在摄影机后面的他比谁都清楚这种震撼,然而,他丝毫没有觉得害怕,甚至感到兴奋地难以自已,恨不得立刻冲向对方。

    陈以琛缓缓抬起头,半张脸笼罩在y" />影之中,眉头紧蹙,神情脆弱而又疲倦。不知为何,周景言忽然笑了,步伐轻快地走向他,说道:“晚上的杀青酒,你记得坐我旁边,我估计来找我喝的人不少,你帮我挡几杯。”

    周景言拍了拍陈以琛的肩膀,又说道:“早上我让助理把你房里的东西整理好了,现在箱子都在我的车上,待会儿我让他们把我先把车开回去。”

    明知道陈以琛每次拍完都会沉溺在氛围中,一时半会儿清醒不过来,周景言却自顾自地说个没完,无所谓陈以琛会不会有反应,只要他知道那人在听就够了。

    见陈以琛终于抬头看向自己,周景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边往外拖,一边说道:“走了,去晚了被罚酒,我可揍你啊。”

    说完,他回头看向陈以琛,爽朗地笑着,仿佛是黑暗中的光芒,令陈以琛不由得惊醒,迷茫地看着他,跟着他一步步往外走,直到被拖到室外,傍晚的夕阳照在身上,以最深切的触感让他知道现在身处何方,陪在他身边的又是什么人。

    这是一种不同于沈念的力量,陈以琛从周景言眼中看到的不只是爱,还有羡慕和崇拜,看着周景言为自己骄傲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如此懂他。

    杀青宴上,周景言几番逃酒,难得没有醉醺醺地离开。两人从酒店后面出来,便看到齐安君走在前面的巷子里,路边停着一辆红色的卡宴,虽然是他的车,车上的人却不是他。车子从他们面前开过的时候,周景言清楚地认出坐在驾驶座的人是宋子言,头上戴着的货车帽也像是齐安君的东西。

    半夜的大街上静悄悄的,陈以琛酒量本就不错,晚上又没有多喝几杯,一阵冷风吹来大脑更是清醒,看着周景言问道:“回去吧。”

    周景言点头,把架在脸上的黑框眼镜摘下来,飞快地戴在陈以琛的脸上,不等陈以琛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拦下了出租车。

    上车后,陈以琛见周景言报出一个陌生的地址,不禁疑惑地看向他。周景言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低声道:“今晚我想回爸爸家。”

    闻言,陈以琛没有再问,只是轻轻搂住他的肩膀,重重地按了一下。周景言转头看向他,经不住笑了起来,似是百感交集,既有苦涩,也有满足。

    从下车到开门上楼,周景言都没有作声,一路上静悄悄的。直到进了客厅,看着静悄悄的屋子,他不禁苦笑,说道:“我去年回来后,阿姨就被孙子接回老家了,你看,才一年多没人住,多冷清。”

    桌上早就积了一层灰,周景言轻轻 />了一把,随即便笑道:“过阵子我想搬回来住,爸爸的死已成事实,我不想再逃避了。”

    周景言拉着陈以琛的手,缓缓走上楼,最终,停在二楼书房的门口。他回头看向对方,很努力地笑了笑,实在有些难看。

    “来,陪我跟我爸说几句话。”

    他推门而入,书房的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柜子,上面摆着周慎年的遗照。黑白照上的周慎年看起来很j" />神,只是表情严肃,已然是一副严厉的模样。周景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神情渐渐凝重,他硬是挤出笑容,声音哽咽地说道:“爸爸,我把这部电影拍完了。”

    他顿了顿,不由得激动起来,说道:“不管上映以后别人怎么说,至少我现在真的做到了。我没有认输,也没有被挫折打败,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我要告诉你,我会一直拍下去,直到我老了拍不动为止。”

    周景言的肩膀微微颤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把这一年里想说的、不敢说的统统发泄出来。在酒j" />的作用下,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后面更是累得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柜子,坚定道:“我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爸爸,你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最后,周景言终于累了,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陈以琛无奈地蹲下身,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周景言用力地抱住他,双臂紧紧勒住他的后背,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发泄在上面,下颚靠在对方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不住地抽泣着。

    陈以琛没有多说,只是仍由周景言死死地抱住自己,他轻轻地拍着周景言的后背,柔声道:“我在这里。”

    陈以琛的声音低沉,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肯定,好像承诺一样地说道:“我一直都会在这里。”

    周景言忽然安静下来,仰头看向陈以琛,视线细细打量他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可是,他始终没有让它留下来,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以琛,强忍着泪水,强撑着身体,终于还是站起来了。他对着遗像中的周慎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表情坚定而执着,说道:“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流眼泪,以后,我不会再害怕任何事情,包括挫折和失败。相信我,这条路既然是我自己选的,我会一直都下去,直到我人生的终点。”

    当年,周慎年做了这么多事,无非就是要逼周景言知道什么叫坚持,什么叫奋斗,如今,即便周慎年不在了,周景言仍然要告诉他,他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激励,他完全可以靠自己做到。

    突然,周景言不知想起什么,轻轻地笑了,喃喃道:“还有,我爱你,爸爸。”

    时隔多年,他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说出来,他曾经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这道:“不错啊,大明星,第一次当男主角感想如何?”

    未等陈以琛回答,沈哲说道:“差点忘了你在美国演过不少男主角,不过,能拍到国内大导演的电影滋味不错吧?”

    陈以琛没有生气,不温不火地问道:“你有事吗?”

    沈哲见状,不禁恼怒,不耐烦地吼道:“是我该问你们想干什么?你那个小男朋友整话的语气,设计各种符合角色的小动作。他仍然会沉溺在剧情中不可自拔,不是从早到晚一声不吭,便是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

    但是,周景言毕竟不是沈念,他毫不认为这样的陈以琛有多可怕,甚至渐渐习惯了这样的他,知道他在揣摩角色,便不会过多地打扰。如果对方跑来和自己讨论,他才开始陪他一起分析剧本。

    周景言的生活很丰富,有时候两人各自在剧本,大半年都碰不上面。有时候即便在家,他仍有一群朋友要应酬,光是莫如生的酒局就跑不过来。而陈以琛的爱好不多,除了演戏就只有演戏,偶尔空下来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在电影院看上一整道:“刷过了。”

    陈以琛缓缓地走向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脸颊轻轻一刮,说道:“没洗脸吧。”

    周景言放下碗,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对方,然后,转身就往浴室走去。他懒得关门,一边洗脸,一边和陈以琛说话,水声哗啦啦的作声,周景言的声音含糊不清,不是抱怨昨晚的酒有问题,害得他今早头痛难耐,就是大骂莫如生太不是东西,把他拖到三更半夜才散场。

    陈以琛忙着把东西塞进冰箱,从始至终没有回应一句话,然而,周景言宁可自言自语都要说个没完,仿佛是在向陈以琛表示自己的存在。

    有一种男人,不管到多少岁,他都像大男孩一样,周景言既是如此。

    周景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以琛已经开始忙着准备晚餐,他坐在桌边,故意挑了面对厨房的位置,看着对方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在厨房洗菜和切菜,心里便是说不尽的满足,甚至傻傻地笑个不停。

    等到陈以琛忙完了,两人坐在沙发上,找一部电影来看。只是,陈以琛看得越是认真,周景言就越是喜欢盯着他看。半晌,陈以琛终于转过头,嘴角含笑,奇怪地问他:“你怎么总喜欢看着我?”

    周景言一脸坦然,直率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虽然说得理所当然,看到陈以琛深情地注视着自己,不免有些面红耳热,幸而手机及时响起来,缓解了他的不好意思。

    电话是莫如生打来的,仍然是晚上约他出来喝酒,想必喝来喝去都是同一批人,周景言难免兴致阑珊。只是这群人毕竟都是圈中好友,硬要推脱亦是说不过去,现在的周景言开始懂得和人相处之道,不再像从前那样嚣张傲慢,所以,不管他是否情愿,最终还是答应了。

    回头再看向电视机屏幕,周景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莫如生晚上约我出去喝酒,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明知道陈以琛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何况是吵闹喧哗的夜场,周景言并不认为他会答应。没想到对方没有多想,立刻点头笑道:“好。”

    如此一来,倒是周景言愣愣地看着陈以琛,好半到後面,周景言沈下脸,恶狠狠地吼道。

    陈以琛无奈,宠溺地扶起他的身体,抱著他走出浴缸,转而走进淋浴房。他手里拿了莲蓬头,一边为周景言冲身体,一边笑著说道:“你个家夥……”

    话未说完,周景言夺下莲蓬头,关了水扔在地上,然後,双手紧紧勒住陈以琛的身体,激烈地吻了上去。

    周景言很清楚,哪怕陈以琛从不主动,但是,只要他先跨出一步,那人就不会拒绝自己,甚至会给他更激烈、更热情的回应。

    果然,陈以琛一边搂住周景言的腰,一边把湿哒哒的他拖出淋浴房,两人在宽敞的浴室里激烈地拥吻,情难自已地缠绵在一起,身体紧密贴合,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舌头好像打仗一样,互相纠缠和掠夺,彼此挑逗对方敏感的地方,几乎都要顶进喉咙口。

    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早就硬得不行,周景言故意松开嘴唇,双手捧住陈以琛的脸孔,张扬地笑著打量他。与此同时,他用勃起的y" />y" />磨蹭陈以琛的下身,感受著他越来越炙热的欲望,y" />y" />很快就涨得粗" />大,毫不客气地顶著他的腰。

    朦胧的湿气中,陈以琛的脸上渐渐没了笑,凝神望著眼前的周景言,他的眼中燃烧起欲望的火焰,呼吸急促而又沈重。

    突然,陈以琛冷不防地把周景言扳过身,一只手勒住他的腰,逼得他牢牢紧贴住自己,另一只手在r" />头上揉捏著,很快就惹得周景言一声低吟。

    陈以琛嗓音低沈,在周景言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个家夥。”

    话音刚落,未等周景言反应过来,陈以琛已经咬住他的耳垂,亲吻好像大雨一般落在周景言的背部,从脖子一点点地往下移动,在後肩留下了一个个红印。

    与此同时,陈以琛像是报复一样,使劲勒住周景言的腰,然後,故意用y" />y" />抵住他的臀部,在臀缝轻轻磨蹭,偏偏又没有下一个动作。

    很快,周景言的耳g" />红了起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急切地用臀部磨蹭陈以琛的y" />y" />,他的身体热得发烫,面红耳热地向他索取更多的激情。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陈以琛亲吻的声音,湿润的嘴唇好像啃啄一般,品尝著周景言背上的每一寸肌肤,明知道周景言早就受不了了,偏偏陈以琛极有耐心的继续磨洋工,甚至蹲下身捧住他的臀部,温热的舌头在臀缝轻轻搅动,好像搔痒一样勾得周景言呻吟的声音。

    终於,周景言实在受不了了,大骂道:“你***还做不做?”

    周景言从未遇到过陈以琛这样的人,做前戏的时候温柔得腻死人,进入身体以後又激烈得要人命,他好几次以为他们俩要死在床上。

    这一次亦是如此,得到周景言的大吼,陈以琛笑著从柜子里拿出润滑剂,然後,轻轻地顶进他的身体。

    感觉到那g" />炙热而粗" />大的东西进入体内,周景言便是说不清的满足,他下意识地扭动腰,试图让陈以琛进入得更深。然而,陈以琛却是不急不饶,一边观察周景言的反应,一边往里面深入,生怕一时用力伤到他。

    “快一点!”

    听到周景言怒吼的声音,陈以琛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十指交扣著按在镜子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而是以激烈的亲吻来回应他的要求。

    周景言喜欢陈以琛在做爱时的样子,好像他的表演一样充满了激情和气势,亦或者说,这g" />本就是陈以琛不为人知的一面。每一个亲吻都充斥著强势的魄力,让周景言的身体好像融化一样。他的呼吸粗" />重而急促,a" />口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暧昧的呻吟不停地从嘴里漏出来。

    当周景言仍在感受陈以琛的亲吻时,突然,陈以琛一个挺腰直入,整g" />y" />y" />被周景言的身体吞没。後x" />猛地被撑开,周景言顿时感到一阵生疼,然而,未等他反应过来,快感如浪般袭来,令他不由得沦陷於情欲之中。

    陈以琛一边揉捏抚 />周景言的臀部,一边使劲地挺腰抽bsp;/>,y" />y" />极有规律地一次次深入,好像打桩一样bsp;/>进最深处,撩拨著周景言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此时,周景言整个人都被陈以琛禁锢在怀里,他试图想要动一动身体,立刻就被陈以琛用力地勒住。他缓缓地抬起头,透过镜子看著身後的男人,陈以琛的脸色深沈,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霸气,好像一头睡醒的狮子,周身间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正是这样的陈以琛令周景言著迷,从感情到身体都恨不得霸占所有的他。忽然,周景言回过头,渴望地吻住陈以琛的嘴唇,而陈以琛像是故意的,嘴唇用力地吮吸著他,把他未叫出口的呻吟通通吞下,害得他明明爽得不得了,偏偏就无处发泄。

    趁著两人的嘴唇互相磨蹭的时候,周景言恶狠狠地说道:“有种就干死我!”

    话音刚落,不等陈以琛作声,周景言便感觉到身体里那g" />东西强势地捅了进来,下一秒,它轻轻地往外抽离,未等自己反应过来,立刻又狠狠地bsp;/>进来。火热而又迫切地摩擦著稚嫩的内壁,发出暧昧而情色的声响,好像亲吻一样充满湿润的意味。

    此时,陈以琛声音轻柔,在周景言的耳畔轻轻问道:“这样可以吗?”

    他的语气虽然温柔,动作却是毫不客气,一次比一次用力,如浪般的快感把周景言紧紧包围,甚至身体险些就要站不住了。他勉强用双手撑住镜子,透过朦胧的雾气,看著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爽得挺不直腰的样子,却仍是嫌不够。

    这种强烈的渴望让周景言恨不得和陈以琛做死在床上,绝不仅仅是现在这样而已。他反手扣住陈以琛的手腕,让他握住自己的y" />y" />,说道:“帮我先s" />出来,等会儿回床上再来。”

    陈以琛没有作声,单手搂紧周景言的身体,熟练地握著他的y" />y" />上下抽动,时不时用指腹挑逗他的g" />头,爽得他一阵止不住的哼声。同时,他的y" />y" />仍在周景言的体内涨大,富有节奏地抽bsp;/>,几乎次次都击中要害,惹得周景言脊背僵硬,仿佛触电一般微微颤抖,最後,一时撑不住身体倒在陈以琛的怀里,j" />y" />s" />在了镜子上。

    终於,周景言喘过气,缓缓睁开眼,看著镜子上白浊的j" />y" />,非但没有觉得害羞,反而不悦道:“有这麽多,真有三个月没做了!”

    说完,他回头望向陈以琛,眼中带著露骨的欲望,陈以琛眯缝眼眸,目光深沈地看著他。

    突然,不等周景言回过神,陈以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拉出浴室,两人纠缠著回到卧室,还来不及关门,周景言已经被陈以琛扔到床上。

    陈以琛的力气很大,来势汹汹地压在周景言的身上,直截了当地抓住他的一条大腿,温热的嘴唇顺著脚踝往上移动,最後停在了大腿g" />部,在那处柔嫩的地方轻轻吮吸起来,见周景言打了一个哆嗦,陈以琛故意咬了一口,然後,舌头在y" />y" />g" />部来回打圈舔逗,惹得周景言顿时身体僵硬,两腿伸得笔直。

    突然,周景言撑起上身,一把抓住陈以琛的头发,把y" />y" />塞进他的嘴里。而陈以琛亦是没有反抗,仰头望著周景言的脸孔,深邃的眼眸令他心头一跳,只是下一秒思绪便被狂热的快感占据。陈以琛的舌头十分灵巧,快速地绕著g" />头舔动,待到周景言涨得够粗" />了,他才用嘴上下来回摩擦整g" />y" />y" />,几次都像是要把那g" />东西吞进喉咙。

    赶在周景言s" />j" />以前,陈以琛松开嘴,躺在周景言的旁边,然後,抱过他的身体压在上面,手指撑开他的臀缝,三两下就bsp;/>了进去。

    此时,陈以琛的手臂勒住周景言的a" />口,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腰,富有节奏地一次次捅入,又热又紧的内壁将他的y" />y" />紧紧包裹,每一次的抽bsp;/>都带有极致的快感,明明已经到了最深处,却好像仍嫌不够,恨不得把他的身体灌满。

    与此同时,周景言的滋味却不好受,他上半身躺在陈以琛的身上,双手没有支撑的地方,只能紧紧地抓住被单。体内被填满的充实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快感,y" />y" />一次次地捅进更深的地方,仿佛要把他的身体贯穿一样,热浪一次次地席卷至全身,令他感到颤栗而又激动。

    终於,周景言受不了了,猛地坐起身,转身面对著陈以琛,握住那g" />粗" />长的y" />y" />发狠地坐下。顿时,身体像是要被捅穿一样,一下次bsp;/>进最深处,快感一阵阵地袭来,令周景言忽然膝盖一软,身体一路往下滑,y" />y" />猛地直入身体,狠狠撞在那个叫人难耐的地方。

    陈以琛看著坐在身上的周景言,目光深凝而布满欲望。他双手紧紧搂住周景言的腰,在他身上狠狠掐了几把,然後,又大力挥起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周景言身体微颤,一时没有坐稳,差点就要摔下来,幸而陈以琛及时坐起身,双臂牢牢抱住他的身体,满是深情的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打量,仿佛用视线在描绘他的轮廓,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在无声的房间里透著暧昧的氛围。

    突然,陈以琛捧住周景言的脸颊,热烈地激吻起来,与此同时,y" />y" />猛烈地撞击著他的身体,下半身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上半身亦是纠缠著、拥抱著,仿佛在下一秒便要融为一体,快到高潮的时候,周景言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窒息,随著快感一次次地袭来,心脏狂跳不止,呼吸越来越粗" />重。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痛快的感觉令他g" />本无法形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想就这样和陈以琛瞬间老去,哪怕死在一起都无所谓。

    陈以琛搂住周景言的腰,反身把他压在床上,表情深沈而严肃,眼神里却透著难以形容的深情。他不停地挺进腰部,狠狠撞击周景言的身体。直到高潮的到来,他 />索著握住周景言的手,十指交扣著拉牵到唇边,动作轻柔地亲了一口,然後,忽而发狠地咬住他的无名指,终於,j" />y" />s" />在了里面,把他的身体灌满。y" />y" />拔出来的时候,少许j" />y" />顺著大腿流下来,带著情色的意味,却叫人脸红心跳。

    刚做完没多久,周景言就沈沈地睡著了,醒来时,他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而陈以琛并不在他旁边。

    陈以琛是一个生活习惯很规律的人,每天早上十点左右醒来,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所以,周景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床找他,只是他还没走出房间,却听到陈以琛在後面喊道:“我在这里。”

    周景言脚步停顿,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陈以琛一直站在阳台,手里夹著一g" />烟,含笑地望著自己。

    想到昨夜种种,周景言不禁心头一热,嘴上闲扯不停,脚步早已朝他而去。

    “我快饿死了,楼下有什麽东西吃?”

    见周景言过来了,陈以琛便想把烟头掐灭,不料,周景言一把抢过,笑吟吟地站到他旁边,两人肩并肩凑在一起抽著同一g" />烟。

    “喝粥好吗?”

    陈以琛侧著头,嘴角含笑,温柔地问道。

    周景言却摇头,说道:“我快饿扁了,有面吗?煮碗面吧,再煎个蛋。”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尾音拖得很长,好像淘气的大男孩。然而,陈以琛一句抱怨都没有,温柔地笑著,点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完叫你。”

    陈以琛正要往外走去,周景言忽然叫住了他,说道:“你等一下。”

    陈以琛不禁一愣,奇怪地看向周景言,不等他反应过来,周景言一个箭步走上前,一只手夹著烟,一只手搂住陈以琛的肩膀,亲昵地吻住他的嘴唇。不同於昨夜的激情,这个吻甜蜜而又温柔,仿佛是盛开的蔷薇,娇豔中透著淡淡的清香。

    半晌,等周景言吻够了,终於松手放开陈以琛,他高昂著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没想到陈以琛轻笑出声,说道:“你没刷牙。”

    周景言作势要骂人,不耐烦地赶他下楼,说道:“你快点,我真要饿死了!”

    这次,陈以琛没有多说,只是笑著下了楼。没多久,厨房出来一阵动静,只是很快又安静下来。

    周景言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著,大床的另一边还有陈以琛的温度,以及那股令人痴迷的气息。

    等陈以琛上楼的时候,周景言半梦半醒地闭著眼,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却没有立刻睁开眼。果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陈以琛轻轻坐在他的旁边,低头吻住他的额头,然後,细碎的吻缓缓落在鼻尖和嘴唇,最後在下颚处小心地咬了一口。

    突然,周景言睁开眼,双手搂住陈以琛的脖子,加深了这个温柔而亲昵的吻,并且令它变成激情四s" />。两人扭作一团,差点就要擦枪走火,幸而陈以琛拍了拍周景言的屁股,提醒道:“水快烧干了。”

    周景言胃里早就空了,只得跟著他下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上面还有一颗荷包蛋,旁边的碟子里放著几样酱菜,香气扑鼻的味道使这间屋子充满了家的味道。与此同时,陈以琛亦是站在餐桌旁边,穿著跟周景言同款的居家服,身上系著一条围裙,眼眸含笑透著浓浓的情意。

    周景言自以为不是感x" />的人,却在这一刻心潮涌动,眼眶微热,莫名地感到幸福和感动。因为他在这一眼中看到的不仅是一顿热饭和一个人,而是他往後数十年的生活,以及将要陪伴他到老的爱人。

    经历了诸多波折,周景言终於发现,在他勇敢追求的同时,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对电影的梦想,以及陈以琛的爱。他曾经失去过一切,如今亦是拥有了一切,如果执著可以令人无所畏惧,那麽,从今往後再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後退。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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