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子看来,如果悦楼贵人真是今上,那随她上楼之人,便是她心悦之人。”白衣女子说着,却回头看着另一则的红衣少女。

    老头子晒然一笑,心里想着毕竟是女娃娃,心里尽是些情啊爱的,谁知此时白衣女子倒反问道:“老先生觉得今上带哪位夫人出来呢?”

    “老夫觉得多半还是王后,毕竟新婚燕尔,又是正妻。准没错。”

    白衣女子又看了看旁边的红衣少女,她望向别处,昏暗的大棚里看不见她的表情。白衣少女从怀里掏了一枚钱币,又转身将钱币递到老者说里:“老先生,这个庄我做了,这钱你拿着。”

    老头子摸着这钱币实沉的很,正想道谢面前的女子已没了身影,比着烛光老头子定眼看了看钱币,那是一枚货真价实的金币上,金币上铸着凤纹。

    红衣少女疾步快走着,脸上泛着红光,她不想停下脚步让后面的人看到。后面的白衣女子倒也不急,仗着身高腿长一直在少女身后保持着半仗的距离。不知是身边的街景太精彩,还是担心身后的女子走丢了,少女还是放慢了脚步,驻足在一组花灯边,她看着其中的一个兔儿灯,那兔儿灯样子憨态可掬,上面的纹路也是精巧可爱。少女突然回想,她十六年的中秋里,似乎从没有这样的玩具,而她倒像是这样的玩具,每年此时坐在大殿上受上观赏顶礼膜拜。

    “喜欢?”不知女子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淡淡的说话。

    少女点点头,她的脸上映着灯光被照的粉扑扑的,此时的红衣少女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女孩,丢掉了平日的顺从的外壳,露出内心最柔软真实的一块,带着那双渴望的双眼看着世界。白衣女子中心一荡,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在心中散漫开来。

    女子买下兔儿灯交到少女手里,少女对着女子微微一笑,女子情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女子觉得身边的叫卖声、比肩继踵的人流还有那漫天飞舞的天灯,一切行动的万物都戛然而止,她只想拉着少女的手一直走下去,好像世界跟自己无关。

    少女有些脸红,第一次被人这样牵着,手被紧紧握住却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也稍稍握紧对方的手,他们穿过吵闹的酒楼、穿过变戏法的摊子,最后来到了一坐安静的桥边,明月皎皎,星空万里,远处的一切嘈杂似乎都打扰不了二人的相顾无言。

    而就在二人的不远处,一个破败的酒肆屋顶,这个伟大王国的第一侍卫,如同一只狗一样趴在屋顶上死死盯着沉静在暧昧中的两人。除了他以外,这附近依然有二十个暗卫以及若干个变装的黑凤。

    “头,出事了。”

    绍不韦的专注被身后的一个黑凤打乱,绍不韦一直都是极为淡定之人,可是出事了这三个字如果在黑凤嘴里说出,那一定是大事。

    绍不韦把过来汇报的黑凤叫到了屋下角落,两个黑色的皮甲映着月光发出阵阵寒意。

    “悦楼出事了,王后的替身被暗杀了。”

    如果结合上次马场事件,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要暗杀王后,绍不韦立刻吹起口哨,倾刻间附近的黑凤尽出,这一哨声也打断了姜鹤之半暇的轻松,倏尔黑凤们全部守护在二人身边,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从远处传来,看来接近的军队也在不远处。

    被拉回现实的常乐突然有些恐惧,一切如同变天了一般,手里依然握着温柔,可是此时眼中只有武器的寒光与马的嘶鸣,片刻的自在只是一场幻影。身在王室所面对的永远无法改变。

    “可是她真想成为你们口中的战神吗?”

    “那她又真的能做自己吗?”

    ☆、忠诚之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审核了好久

    对商人出生的子笙来说察言观色这种能力似乎深深的烙印在股子里,那日在黑凤的保护下,两架伪装好的马车悄悄驶进悦楼,一切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姜鹤之与常乐二人下了马车却被安排走了暗道又送上另一辆马车上,早已坐在马车里的古子笙说,悦楼餐食表演远不及王宫夜宴,今日悦楼之邀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为让久居宫中的殿下们与民同乐,看看宫里没有的景致和生活。

    想到之前王后总想要个自在,这不就是个自在之事吗?而这天下谁又能料到国君与夫人竟然会流连街市。古子笙的这招移花接木真是打在姜鹤之心上,打出了一朵花儿。可是事实却是,如果没有这招移花接木,那现在毒死在悦楼顶上的人便是常乐了。

    朝凤殿

    姜鹤之巍峨不动在王坐,古子笙、绍不韦纹丝不动跪在大殿,殿上之人一言不发,殿下之人一声不响,朝凤殿此时安静的让人不敢出一丝大气。

    这种沉默大概持续了两柱香时间,姜鹤之率先动起来,她端起面前的茶呷了一口,可是却因为没有内侍敢去换茶,她手里的茶已凉透了,而所有的火气在这一瞬间被点燃,姜鹤之举起茶杯狠狠的扔到大殿中间,可是除了瓷器摔碎的声音,大殿依然安静的让人窒息。

    姜鹤之环顾四周,个个都萎缩着头,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两人。

    “子笙,寡人老了吗?”

    姜鹤之终于换了一个问题,可是却依然咄咄逼人。

    “殿下芳年华月。”

    “那我的就没有记错上个月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做波及王后的事吧?”

    “臣....”子笙想辩解,却又收住了口。他紧埋着头,余光中只有姜鹤之来回踱着的步子,古子笙并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铁身手段的姜鹤之突然会那么在意那位王后,也许姜鹤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总会在无意之中瞩守于常乐清澈的微笑。

    “臣有话说!”古子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他挺直腰身,手行大礼,目光直视。而那个臣字再不让他像当初那个商贾小子。

    “说。”姜鹤之挥动宽袖,她与古子笙四目相对,可是这次却并没有让古子笙的眼神有所退却。

    “在臣看来殿下社稷高于一切,然而王后不死,民心不致。”古子笙看了看已怒目的姜鹤之,继续说道:“姜城欲杀王后造成各国对我大符的怒火,而我们却正要借王后之死挑起民间对姜城的怒火,各国之怒毕竟隔着浮山,而将计就计灭姜城却只在朝夕,殿下不要妇人之仁啊!”

    “妇人之仁!可是我们还要借多少妇人去成全我们的大业,我阿妈是,我也是,王后是,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是!”

    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背井离乡一千三里来到这里,为了国家使她卑微的像只绵羊,姜鹤之在愤怒间突然意识,那张十六岁的笑脸如此熟悉,她曾经被阿妈抱在河边,那河里映出的是同样的笑颜。常乐如同十年前的自己,而她所希望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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