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刺,现在....下落不明。”

    常乐两眼一热,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那个今早还好好的,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姜鹤之,怎么这才日落就说遇刺了,那个被扇了耳光也不气的人,那个在疯马上能紧紧护着自己的人,那个与她穿着同样礼服执手而笑的人,怎么就这样遇刺了?常乐无法相信,只要见不到姜鹤之的尸首她就不能接受这个遇刺的结果。

    “下落不明?”常乐对着报告的黑凤说道:“没有确认大王生死。”

    “没,回报的骑兵只说路上遇到伏击,白大人命他回来报信,白大人跟着殿下最后往树林里跑去了,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常乐尽量让自己能冷静下来,虽然死人这种见血的事让她恐惧万分,可是毕竟是一国公主,辛国虽弱,但充斥着权利的地方就有着阴谋和争斗,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人,叛乱与谋杀在哪个国家都一样,何况是历史最长久的宗主国,常乐几乎自小便在这样的故事中长大。

    “叛乱可是姜城。”稳定好情绪的常乐朝绍不韦问道:“现在形式如何?”。

    对于常乐的突然的镇定,绍不韦倒是颇为吃惊,也就恭敬的回复道:“骁骑将军姜延忠,千牛将军姜延恒皆是姜城出仕,叛乱可以认定是姜城所为。军事我不懂,但已让人传命给棕松守备官,让他早做准备。“

    “守备多少人?黑凤卫多少人?来敌多少人?”

    “守备步兵一万人,我部两百人,现均在大帐附近驻守。”虽然不知道常乐要做什么,可是现在看她镇定不输男子,也就详细作答:“姜延英的鹰羽营、姜延忠的猛牛营常备士兵应该各是八千人,如果他们倾兵出击,那便有一万六千人。”

    “和大王一同狩猎的各位大人现在有情况吗?”

    “臣马上安排人去查。”绍不韦给身边的黑凤使了眼色,又觉得常乐突然转乱为静,还对兵力有所关心,虽然觉得颇有奇怪,于是问道:“王后可有安排?”

    “我和大人一样,不懂兵事,其实也无安排。”常乐突然放低了声音,又少了一分底气,可是沉默了一小儿,又说道:“我自小在宫中长大,逼宫之事也遇到过一次,只是鉴于到皇家体面,这事渐渐被隐匿了起来。那时我父皇被软禁在承天殿,而我与母后刚好在东宫便躲过此劫,父皇被软禁后,太子自然就成为众矢之的,可是我长兄依然以少胜多救出了父皇。”

    “那需要臣下怎么做?只有救出殿下臣自然肝脑涂地。”

    绍不韦始终一介暗卫,所学之事,所做之事不是守护君主便是暗杀行刺,调兵遣将领兵杀伐可以所完全不懂,若说是为姜鹤之去死,倒是他与黑凤们极其愿意之事。

    常乐咬了咬嘴唇,虽然心生一计可是却不敢胡说,毕竟自己长在深宫,如果要让自己调兵遣将,她还是没有这样的自信的,可是她记得当时被逼宫时形式跟现在很像,太子兵行险招,对外宣称皇帝已死,而后洋洋洒洒写了千字缴文,一时之间所剩不多的兵士与天平百姓同仇敌忾斗志激昂,出乎意料的杀了叛军首领救出了皇帝。只是此时要做的却不是宣布姜鹤之以死,却是另行其道。

    ☆、秋狩 三

    易通二十六岁出仕,一直从文职,却阴差阳错的进了军队,却把后勤军需管的尽然有序,这一做三十年,没打过一场仗,却当上了栖鹏的步兵营将军,这在尚武的符国也算是个首例。

    不过这次易通可没那么容易想通,在他面前的是来势汹汹的姜城大军,在他背后的是生死未卜的符王,他如若迎战,姜鹤之却死了,那他的下场必然不好看,他若倒戈,这姜鹤之却没死,那下场固然也不会好看。

    看着易通拿着酒杯不喝也不放下,双眼发直若有所思,易哲倒是急了:“将军,还请早作定夺。”

    “定夺?你让老夫如何定夺。”易通将酒杯又重重的扔回桌上:“这横竖就是他姜家的事。

    易通又长叹了一声:”你说要是效忠了姜长老,马上就可以拿下大王,可到时候那些个夷人蛮子打过来,我们还是要迎战。可是大王生死不明,不又曾有子嗣,若真要没了,倒时候这大符还是姜城说了算。“

    易通的想法倒是很简单,无论对谁,那便是不想战,毕竟在军营算了一辈子帐,若真动起刀枪他便是一无能力二无胆量。

    “叔父,你是我易家之主,易家荣辱现在就在你一念之间呀。”看易通还在踌躇,年轻的易哲似乎更急于建功立业。

    “叔父老了,哲儿,你就直接说你怎么看吧。”

    栖鹏的兵力,主要还是保卫王城,可是自从大符与周边部族联姻后局势相对稳定,偶尔有游牧民族的骚扰也会被戍守边关的军队解决,所以莫说那易通,易哲这样的年轻军士也没有上过战场,这易哲与他叔父一样,多少也是怕死的,所以他的心思现在倒是与姜城连手,毕竟符西诸部远水救不了近火。

    “报!”

    易哲还没来得急开口,营门外急报又来了,易哲黑着脸让侍候进来。

    “可是姜城军队开始进攻了?”易通慌忙问道。

    “大王回来了,现在在他大帐之中。”

    易通一愣,虽然不太相信,可是姜鹤之毕竟也上过战场,若说能活着回来也不无可能。

    “叔父,我们去看看。”

    易哲有点怀疑的说道,又吩咐人准备了马匹。叔侄两人带了一小队人马便向棕松原内的大营走去。

    等到了姜鹤之的王帐前,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没有参与狩猎渝庆、京国的使臣们,还有那些个来陪驾的年长的官员,他们看到易家叔侄倒是变得宽心不少,毕竟他们是最后的城墙,如果他们还能出现在姜鹤之王帐边,至少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与帐前的大人们相互问礼后,易通直径走到内侍身边:“末将易通求见,劳凡通报。”

    内侍还礼道:“医官正在为殿下疗伤,还请大人再等等。”

    “大王伤的可重?”

    “这个小人不知,等医官出来方知。”

    这样一直等,又见不到姜鹤之本尊,易哲心头打起了小鼓:“我们有重要军情,还请大人通报。”

    “小人确实.....”

    未等内侍把话说完,易哲便把内侍推开,正要准备夺门而入,一旁的围观的众人虽然不敢逾越,可是心里也全是好奇,为什么突然大军压近?为什么姜鹤之突然被行刺?如此这般又要如何应对?

    可是这易哲才进去半个身子,却只见一把血剑从他背后穿出,这刀应该正中心肺,直到刀被拉出倒在地上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叫声。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而易通还算冷静,拦住背后有些冲动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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