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可是一来宫人劝不住,二来姜鹤之也由着,常乐便每日守在姜鹤之身边帮她换药,换了两三日最后倒也熟练了不少。

    这次行刺,姜鹤之伤的不算轻,特别是背后的伤口,据医官说,如果这伤口再深几寸便可见骨。一开始换药常乐见到这伤口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下手轻重也把持不住,常常将姜鹤之痛的叫唤,而这姜鹤之平日里受伤也不怎么叫痛,可是这只要是常乐换药却是叫的比任何时候都大声。

    不过总算药效不错,伤口虽深但是也慢慢结痂,只是长新肉的话难免是有些痒的,姜鹤之捉住这扯开纱布换药的机会,难免伸手抓扰两下。

    常乐见纱布一取,姜鹤之的手便往伤口上去,这才结的痂怎么能让她又给弄破,常乐抬手对着姜鹤之的手就是一巴掌:“放回去。”

    常乐想着,这姜鹤之身材曼妙,肌肤白嫩如霜,这刀疤要是消不了,这样美好不就添上了一丝不足了,于是又责怪的说道:“你若想这样丑下去,那扰破它就是,反正也让你那些个白夫人、鹂夫人也心痛心痛。”

    姜鹤之顿时有些尴尬又有些欣喜,常乐从没见过其它宫台的主人,今日提到的两位还正是平日常去的两家,看来往日里这位王后虽然偶尔故做矜持,可是还是悄悄关注着自己。

    “比起大臣们摇头晃脑的‘君之体肤,民之山河’,还是王后说的有道理。”姜鹤之拉开话题:“王后帮我扰扰?”

    看姜鹤忸怩着背,说话还带着撒娇的口气,跟平日里铁血手腕的符王完全不像一人,常乐只得无奈的满足她,可是这伤口毕竟扰不得,转而一想,常乐便贴在姜鹤之背上,一边擦着药一边小心吹拭。

    姜鹤之只觉得背后伴着药感传来微微轻风,常乐的头发若有若无的在背上划动,此时倒觉得背上不痒,倒是心痒了起来。毕竟是经历人事的人,加上对常乐一直欢喜,姜鹤之也不顾及身上的伤,转身便将常乐扑倒在怀里。

    常乐对上姜鹤之直勾勾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姜鹤之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可是长年混血的符王室就算是男子也俊美无比,更莫说这女人更是风姿绰约,其实常乐嫁到符国最庆幸的一点既是姜鹤之年轻有为,姿色非凡,比起现今各诸侯国的主君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有伤?“常乐躲过姜鹤之的眼神,看着别处,此时内侍们早已退出寝宫。

    “无妨。”

    “这是你的寝宫。”常乐提醒道,国君寝宫后宫不可留宿。

    “那我明天移居罄凤台。”

    “我...我月事。”常乐狡辩道。

    “我还早。”

    常乐不禁想到姜鹤之初吻她那晚,此人流氓起来真是厚颜无耻。

    姜鹤之挑眉一笑,确实眉目如画,常乐对她此时也是心有所属,便也自觉闭上双眼等待。唇还是那唇,柔软温暖,此时的唇齿交融常乐并不如第一次那样感到恐惧与反感,反而变成了依赖,姜鹤之褪下她的外套,一切似乎发生的理所当然。

    秋风依然在吹,而宫内春光旖旎。

    侍奉餐食的内侍守在朝凤殿门口,手里端着早膳,朝凤殿的内侍少监看着这秋风萧瑟的,又让餐食侍奉下去换上一份热食,这少监扣扣脑袋,巳时都未起床,也算是姜鹤之上位以来头一次。

    宫里毕竟有宫里的规矩,祖宗定的规矩也不能被从君者的性子给乱了,内监硬着头皮进了门,弓腰埋首的走进寝宫,走到王榻外的帘边少监正想开口询问,却先被帘内的声音打断。

    “可是巳时了。”

    “回殿下,已巳时。”少监道压着声音道:“殿下可用膳。”

    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常乐,姜鹤之低声说:“早膳就不用了,给罄凤台的说声,今日去那里用午膳。”

    少监先愣了愣,不过还是诺诺应允。

    待少监退去,姜鹤之轻吻了床边的王后,又俯身去含她的耳朵,见常乐身体微动,便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寡人累了一夜,王后不伺候寡人起床?”

    也不知是耳朵的□□还是情人的轻唤,常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笑得诡异的姜鹤之,常乐想起昨晚的事这脸又红到了耳根。

    常乐姜被子拉到眼睛,挡着大半个脸问道:“鹤之昨夜背上的痂可有拉伤。”

    “昨晚不觉得,今日醒来还是觉得有些痛。”姜鹤之其实一早就被痛醒的,只是不愿打扰身边之人的清净。

    常乐一听倒有些急了,立即起身让要让姜鹤之转身给她看那背后的伤口,可是谁知从被里坐起来,映到姜鹤之眼前的又一色春光。

    姜鹤之直直的盯着常乐胸前说道:“现在看来,这背又好像不痛了。“

    少女一阵娇羞,又躲进了被里。

    门外的早膳再次被送来,少监无奈的又将其打发走,听着朝凤殿寝宫内的嬉笑,少监也跟着笑起来,这个朝凤殿严谨很多年了,如今终于添上了色彩。

    渝庆

    对于父亲的死,刘之浩似乎没什么感觉,这位称霸中原的王者最终还是输给了时间,可是身体的腐朽无法比过他功绩的不朽,这位老者的姓名最终将被载入史册,让万千后世所敬仰,当然对于忠义公刘之浩来说,超越他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目标,他并不相信通过战争取得的胜利可以长久的维持渝庆的地位,相比而言他更喜欢通过权术去制衡,比如当下平国强盛时他对周边的国家游说挑拨,当漳国草地荫荫战马肥硕时他便会率领中原各国讨伐,这个天下最好每天都有仗能打,当然,渝庆除外。

    熊伯泰没有回来其实在刘之浩的意料之中,杀不杀姜鹤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遥远的蛮地还能记得谁是天下的霸主就可以了,反正这浮山巍峨,没有大军能过去,也没有大军能回来。

    但是忠义公毕竟是忠义公,一代天骄的儿子,他的还有更远的志向,以制衡来制约天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皇帝,而忠义公的目标就是称帝,承天下之大统,操中原之牛耳。

    “大王,熊大夫之仇不报,我渝庆如何立威于天下?”

    忠义公从深思中被叫了回来,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新称位。

    刘之浩看了脚下的臣子,那卑微的奴才正匍匐在地上劝诫着自己立威于天下,他逗了逗身边的鸟儿:“嗯,龚卿的意思是出兵西伐?”

    “我渝庆乃霸主上国,使臣代表的是大王,使臣死在他符国,那必然要他符国有个交代。”被唤做龚卿的人咄咄说道。

    “那时的大王还是先王。”刘之浩笑着说道:“可不是寡人。”

    龚卿一愣,本来想率先提出伐符以来邀功,可是刘之浩今日倒是满不在乎,这位新王倒是重摄政起便是有一堆让人猜不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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