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下一只火凤停留在女子的身边,清冷的月光下,一个淡淡的身影拥抱着秋千上的女子。

    这才是巨作。

    第二十四天——不安直觉

    六月三号。

    回国。

    宁竹在那天晚上就画完了画,一个晚上连夜赶工,等到温宿回来的时候,宁竹已经睡着了。画笔落在桌子上,白色的颜料在她的脸上画出了一道白线,惹得温宿轻笑。他小心的靠近宁竹,看着宁竹被各种颜料涂染的脸,非但没有觉得脏,反而觉得可爱。

    他慢慢俯下身,在宁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宁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嘴角轻轻地扬起,她的嘴唇在动,好想再说什么梦话,温宿有些好奇,他凑近了一听,身体却猛地一僵。

    “左左……”

    温宿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许久。几分钟后,他缓缓地起身,面上的笑容已经被温柔的冷笑代替。他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西装盖在宁竹的身上,正准备先去洗澡,就看见了那个被布蒙起来的画。温宿站在画前许久,随后他伸手小心的将布拉开。

    只一眼,就让这个艺术界叱咤风云的人物久久不敢闭眼。

    巨作,完美的杰作!

    温宿着急的甩开手上的白布,他猛地冲到画前,伸手想要触碰。但是想着会把画毁掉,只得换做抚摸上头的木框。

    精致的侧脸、绝美的五官、通身清冷的气质、烈焰下强大的气势,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矛盾却又融合的完美。如果不是因为画里面的人是左容,温宿恐怕会激动地将宁竹摇醒。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宁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只是这个苗子心里面想着的却不是这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师父。这个想法让温宿感觉非常的不爽,他讨厌这种没有被完全在乎的感觉。为什么她不能像自己那可爱的弟弟一样,每时每刻都将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那种崇拜到近乎要失去灵魂的目光,才是他温宿想要的。

    不是睡梦中还喊着左左,也不是画里面是他最讨厌、最看不起的人。

    温宿回眸看着那张画,最后冷笑一声随意将布往上一盖,正准备要抱着宁竹去房间,一个想法却猛地跑进脑海里。

    如果第二天宁竹发现布偏了怎么办?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幅画对她来说又重要……温宿可笑的发现自己居然会在意这个问题。明明按他的个性就应该这么放着,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画前,将那布整了整,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他又看了一会儿,这才阴着脸抱着宁竹进房间,准备洗漱睡觉,第二天回国。

    x市的六月已经热起来了,广场上到处都是穿着短袖的男男女女,凉鞋已经踩在有些烫的地面上,两边的树木已经张开了翠绿色的叶子,一切都在告示着夏天的到来。

    宁竹一边下飞机一边揉着眼睛。她小心的跟在温宿的身后,看着那有些瘦弱的身躯拖着行李,心里不禁一阵疑惑。

    今天怎么不奴隶她了?平常的时候,不都是让她一个人把行李拎来拎去吗?当然这只是想想,宁竹还不会蠢到自己去受苦。

    夏天已经悄悄的逼近,宁竹穿上前几天新买的白色v领长裙,腰间处,水蓝色的腰带衬得她的腰越发纤细。一双灵动的杏眸轻轻的眨着,明明是相同的地方,却让宁竹感到十分的陌生。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宁竹压低帽子跑到戴着墨镜的温宿旁。

    “后天有一场宴会要参加,我想着也是时候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了。”说着温宿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宁竹,目光里带着满满的嫌弃,“会跳舞吗?”

    “跳舞?”宁竹张了张嘴,紧接着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只会画画,画画,画画……”

    看着温宿的脸又要黑下来,宁竹连忙讨好道,“不过我会去学!师父你放心!我学得很快的!”

    “后天就要参加,你只有今天和明天。”温宿叹了一口气,“算了,实在不行就不跳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丢师父你的面子吗?”宁竹脱口而出,她看着温宿有些诧异的目光,将后面那些大胆的话憋回去,“咳咳,丢面子……我可是你徒弟,要给你增光的……”

    “随你吧。”温宿落下这一句话后就继续提着行李往前走,宁竹刚松一口气,想要给温宿一个热情的拥抱,就被他后面那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我累了,行李你自己拎。”说着就把那两个行李箱朝着宁竹一丟,而自己却打着哈欠一脸慵懒的往前走。

    宁竹整个人都惊呆了……她造的什么孽……

    左容是知道宁竹到了的,可是她手上正好有个平面要拍,所以只能先放下自己的私事,和田雅一起去里头工作。

    “对,就是这样,很好,脸再侧一点。”摄影师拿着摄像机到处找位置,而站在前面的左容则穿着各种提供的服装在那边拍摄。无论是侧脸,还是正面,无论是轻笑还是清冷,都被左容诠释的很完美。

    一场拍摄很顺利的就进行了下来,负责人表示先中场休息。左容一听到中场休息,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保持着笑容,跟着田雅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一进休息室,田雅就把手机给了左容,“刚刚有一个电话。”

    左容一听立马打开,发现果然是宁竹打开的电话。

    “宁竹?你回来了吧?抱歉,我正好在工作……”左容有些着急的解释,却没想到另一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没事啦,我知道你忙,所以没关系的。”

    是了,明明那天还说好的,要去接机,却还是让她和温宿两个人回来了。想起宁竹的身边还有温宿这个男人,左容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她躺在椅子上和宁竹聊天,“我晚上没有通告,我们去吃饭吧?我记得你一直想吃那个糯米鸡来着,上次没来得及买。”

    “糯米鸡?啊不用了啦,我上次和我师父出去玩,他给我塞了好多糯米鸡,我都吃腻了。”宁竹大咧咧的抱怨,“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坏脾气,我都一直照顾着他,他那破身体都被我调理的好了很多,结果还一直埋怨我。今天我看他自己拎行李,还以为终于懂得体谅我了,结果就因为我不会跳舞,又把行李丢给了我。你说怎么有这样的师父啊?”

    左容脸上的笑容僵硬在那里,良久后她才避开田雅担忧的神情,故意笑着说,“你也体谅一下吧……毕竟他是你师父,他也教了你很多东西不是吗?哦对了,跳舞是怎么一回事?”

    “啊我就是想来问这件事情。”宁竹这才找到她要说的重点,“师父说后天有一个宴会,他要参加,顺便带我去见世面,哼哧哼哧,说的我好像与世隔绝一样。不过他说好像要跳舞,但是我不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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