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多少也能读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和秦新亦打了声招呼,就一瘸一拐走了。

    37、责任

    张戚直接开车回了噩梦森林,这里虽是部队,但毅然是个城市的微缩,一应设施俱全,他带着杨靖去部队医院检查,拍了片子,果然像齐矢说的那样,脚踝骨头裂了条缝,所幸并不严重,让医生正了正骨,喷了药,缠了绑带,嘱咐未来一阵子尽量少活动。

    等俩人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杨靖坚持不用张戚背着,后者扶着他,慢慢走进屋,高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汇报着,“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听军座说杨少爷你受了伤,特意熬了骨头汤,补一补,好得快。”

    杨靖这会有点蔫了,心不在焉恩了一声。

    张戚牵着杨靖回到房间,杨靖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也没注意,直到坐在沙发椅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张戚的房间。

    “我想洗个澡。”

    “你先洗个澡。”俩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张戚解衣服的手顿了顿。

    杨靖灰头土脸的,像是在泥坑里滚过,脸上一绺一绺的黑道子,头发都打了结,他刚坐下,就又站起来了,慢吞吞的往浴室走,他此时仍将张宅当成“别人家”,所以对于是自己房间的浴室还是张戚房间的浴室,并没特意去想。

    “我帮你?”张戚犹豫了下,声音有些呆板。

    杨靖回头,像看怪物地看着他,“你帮我?你帮我什么?我只是一只脚的骨头裂了,又不是断手断脚。”

    说完,一瘸一拐走了进去。

    张戚房间的浴室非常大,几乎抵得上一间客房了,估计当初设计别墅的人想设计出那种奢华的浴室,但是张戚是老古板,长方的浴缸靠着墙,旁边是淋浴间,墙上一组黑色的柜子,整齐地码放着干净浴巾。与之对角的方向,用半墙隔开,安置着马桶,马桶对面是洗手池,置物架上摆着洗漱用具,然后就没有了,显得浴室中间空荡荡的,再放个麻将桌都摆的开。

    杨靖脱了衣服扔在地上,钻进淋浴间,打开热水,细密的水流自上倾洒下来,瞬间温暖了杨靖有些发凉的身体,他挤了一点洗发水在手上,抓挠着头发,手掌上摸到一层层沙子,冲干沫子后他不得不再洗一遍,白雾顺着玻璃门涌了出去,不一会,浴室里就香气氤氲。

    洗完澡,杨靖舒服地叹口气,可身上的酸痛却被放大了,随便做个动作,都能牵扯肌肉钝痛,他自柜子上拿下个浴巾,不期然地想起了上次在宿舍,为了逗张戚,他像个露/阴/癖光着身子跑出去,还说了句特二逼的台词。

    杨靖嘴角不自觉勾起,想起张戚当时的反应,就忍不住发乐。这次他可没力气再开玩笑了,擦完身体,系好浴巾才出去。

    他光着脚,踩出一排湿漉漉的脚印。

    张戚已换了便装,正跟高叔不知说着什么,见杨靖出来,俩人齐齐看过去,前者不自觉皱起眉头,看着杨靖露在外面的皮肤。

    杨靖胸膛上一块块青青紫紫,这些都是他被蔓藤捆起来时撞的,经过热水蒸腾,越发明显,杨靖额头、嘴角有两块也显现出来,看起来十分惨烈,像是被人暴打一顿。

    高叔注意的显然不是这个,他略带歉意地看了眼杨靖,“是我疏忽,这就为杨少爷取睡衣。”

    杨靖没有这么高级的习惯,高叔虽早就为他准备过睡衣,但他一次都没穿过,以前无论春夏秋冬,他都是穿着条小裤衩,总觉得晚上睡觉还穿衣服,不太舒服。

    高叔麻利地进了隔壁房间,张戚的视线还在杨靖身上,沉声道:“明天带你检查全身。”

    杨靖还真不习惯张戚这样,他撸了一下头发,手掌上又湿漉漉的,不在乎地说:“不用,没什么大事。”

    这时,高叔捧着崭新的睡衣回来,杨靖接过,先是穿了上衣,然后坐在沙发上将裤子穿上,在伸右腿时格外小心。

    等他穿完,高叔说:“我这就将饭端上来。”

    张戚走到另一个沙发椅旁坐下,不一会,就有人端着饭菜上来,布在俩人中间的小圆桌上。

    杨靖确实饿了,看着眼前诱人的菜肴,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身上的伤完全没影响他的食欲。张戚也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再开口招呼,而是默默吃了起来。

    吃完饭,下人将碗碟撤走,屋中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高叔走到门边,开了换气功能。

    杨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他的声音收了平时的锐利,慵懒缓慢,“我回屋睡觉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懒得动缓,还摊在柔软的沙发椅中,脑子里想着再坐一会,再坐一会就起来,可他眼皮慢慢。耷拉下来,最后柔柔闭上,脑袋歪了歪,竟睡着了。

    高叔见了,压低声音问:“我给杨少爷送回房间?”

    张戚仍看着蜷缩成一团、又往下滑了滑的杨靖,淡淡说:“不用,你下去吧。”

    高叔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房间,轻轻阖上门。

    张戚又在椅子上坐了会,屋中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等杨靖睡熟了些,他站起来走过去,弯腰将人抱起。

    杨靖不满被人打扰,挥了挥手猛地拍向张戚的胳膊,嘴里咕哝一句,不等他醒来,已经被放在了床上。

    夜里,杨靖果然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盖着被子有点热,不盖被子又有点凉,他迷迷糊糊将上衣扯下来,团成一团塞在枕头边,后来又闭着眼睛脱了裤子,一脚踹下地,他忘了右脚踝的伤,闪了一下,丝丝疼痛电得他在睡梦中一个激灵,但杨靖睡觉太死,哎呦哎呦哼了两声,翻身接着睡。

    转天,等杨靖醒来时,张戚已经不在房间,以为他出门了,但中午时,又见他回屋,和杨靖一起吃饭。

    之后,杨靖和张戚一直维持这样的作息,俩人见面的时候多了,交流也多了,但面对张戚那个闷嘴葫芦,大多时候是冷场。

    这一日在书房,张戚坐在桌子后面,认真地看着手上的文件,表情严肃的像是在面对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这时,响起敲门声,张戚一声“进来”,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鼻梁上驾着一副无边眼睛,面无表情,看着就是个严厉的人,和张戚倒有几分相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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