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点什么,那个毫不在意地躺倒在地上,双手双脚大开呈一个“大”字型,带血的目光讥嘲地看着陆承则:“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有什么招呼全都过来吧,反正输到最后的一定是你们!”

    陆承则背对着光,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不说话。

    “不过说起来,你对萧家那少爷还真是尽心尽力,”那人躺在污水横流的地面:“说起来上次的葬礼也是,连自己父亲说什么都不管,人家一叫你名字就主动把枪放下了……还听说你们住在一起?”

    陆承则皱起眉头,就看到底下的人丑陋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深深陷下去的皮肤上不停抖动,看起来显得格外令人作呕。

    “莫不是——”那人心照不宣地忽然大笑出声,笑声如同诡魅的鬼影起伏回响,说出口的话语言粗俗不堪入耳。

    “……自己能力不够什么都抵抗不了,就干脆然后躲在你背后,靠牺牲自己的身体换来别人对他的一点庇护,这还真是他母亲的风格。陆少爷,你说说那萧小少爷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陆承则俯身直接抓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拎起来,手臂肌肉用力绷起力量,将那个人很狠压到墙皮碎裂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那人身体被撞到坚硬的墙上,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忘了告诉你了,我脾气其实不太好。”陆承则慢慢地说出这句话,黑到幽深的瞳孔最深处仿佛泛起血光,倒映出手底下的人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孔:“再让我听到一句说他不好的话,我就杀了你。”

    阴森的话语隐含的明显杀意和狠劲在被黑暗笼罩的幽静狭小的空间中响起恍若地狱而来的魔鬼。

    陆承则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仿佛凌空就能将这人血肉皮肤割碎成块。

    “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就死无对证,最终输的还是你们!”那个人被死死按在龟裂的墙壁上,脖子像折断一样歪在一边,胸膛噗嗤噗嗤地剧烈抖动。

    陆承则却没理会他这句话,更加阴狠地瞪着他,眼底泛红放出几乎能将人彻底贯穿的凶狠视线,看着那人哈哈大笑,胸腔剧烈起伏,手臂大腿胡乱拍打抖动,震得墙灰唰唰地掉。

    “萧家的小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狂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那个萧子期没让你爽到?这可不对啊,有求于人的不该是他吗?怎么反而是你满脸欲求不满的模样,对人家各种有求必应,说什么就做什么?”

    似乎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上露出看不清的戏谑表情,笑声变得更加放肆,目光挑衅般毫无顾忌地横扫陆承则阴沉至极的脸:“难道说整天追着人家跑的居然是你?啧啧,有天见到萧少爷可我一定要问问,他是怎么做到让别人对他死心塌地的,连他母亲当年都没做到的事……”

    “你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松开手让他身体重重从墙壁上掉下来,化成一滩烂泥倒在地上,然后陆承则拽起他的衣领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出去,地下室内屋角震起骨头摔断到地面的脆响,紧接着他阴森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在死静的漆黑室内有种无法述说的压迫感:“你不配。”

    那人挣了挣断裂的手骨,咧开嘴角嘲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面无表情地看那人躺在地面,无所顾忌的笑声阵阵刺痛耳膜,陆承则突然说道:“听说你有一个女儿?还是被送去国外了?”

    狂笑声陡然落下停止,那人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礼物

    “我很好奇,”陆承则将一个一个字分得很开,仔细而缓慢地道:“你一个只会开车的司机,平常也是在陈家别墅中深居简出,连陈子柯都不用你开专车接送,是怎么有这个金钱和人脉把女儿送去国外读书定居的?”

    “你对我女儿做什么了?”那人眼睛似乎要炸开般怒瞪陆承则,冲他吼道:“你要是敢伤到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清楚了,现在是谁不放过谁。”陆承则摇了摇头,在那人还没有任何身体上或者心理上的反应时,再走上前一步重重踩下去,听他凄厉尖叫暴怒出声,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女儿我现在还没对她做什么。我不屑于对女人动手,可也只是在不违反我原则的条件下。而这取决于你的态度,如果得不到我满意的答案——你知道后果的。”

    “陆承则!我艹你妈!啊啊啊啊啊啊!!”

    陆承则将踩着他的手的那只鞋再往下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鞋底慢悠悠地像拧螺丝一样转了转,望着底下的人间或痛苦万分地惨叫,间或喘到没力气了自暴自弃地趴在地上,尖锐的叫喊还没有停歇地在他耳边爆炸般地响起。

    陆承则突然叹了口气,将脚移开,鲜血淋漓的手掌没了遮挡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他道:“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对陈付恒衷心耿耿,别的代价都不看在眼里,那我只能——”

    说着他后退了一步,侧过身正要准备离开这里的趋势。

    “等等!我我我……”那人挣扎扑过去抓住陆承则的脚,大幅度的动作带得铁锁链唰啦作响,身体因剧痛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颤抖。

    陆承则垂眸,冷酷无情的瞳孔倒映出那人狂妄后惊慌失措的脸,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样冰冷:“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抬起脚,轻而易举就脱离了那人无力的束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证你的女儿一点事都不会有。”

    那人牙齿剧烈颤动,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嘴唇下上极速频率地翻抖,可最后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

    “别着急,”陆承则蹲下身,门外射进来的光线融合在他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庞,阴影和亮光完美叠合让他看起来仿佛像是个引诱人犯罪的魔鬼:“我可以等你慢慢说。”

    萧祈忙活了半天,总算大包小包地跟着萧子期坐上了他的车。

    车里放着舒缓优美的曲子,正好是萧祈喜欢的调调,她高兴地边哼歌边凑到窗边,又圆又大的眼睛神采飞扬,探头就朝外面的景色望去。

    只见窗外飞驰撤退的商店的卷帘门一扇扇全都卷起来,从车里的方位还能看到里面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律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货架上。

    每当汽车闪过一家店门口前时,萧祈都要瞪大眼睛仔细观察门里的场景。

    萧子期开的车速度就像老奶奶过马路扶的拐杖一样又稳又结实,不用多费眼力就能把屋里摆放的物品看得一清二楚。萧祈望着窗外像水般流过的一家家商店,突然不经意间看到了某样东西,像是想起什么东西似的,坐在后座上就叫了起来。

    “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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