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是没用的,还是要情商哇!o(∩_∩)o哈哈~

    第十四章有个漏洞啊,咱家公主瞎的啊还说她看着日月光影,已经改过来了。多谢包小白亲。你会看见么~(@^_^@)~

    ☆、梦幻泡影

    牢狱阴暗潮湿,四处都是霉味腐味,流景只觉疼痛流窜到四肢百骸,却还是被绑在立柱之上,站在她面前的是晚风,手中长鞭挥舞自如,啪一下落在她身上,疼到她浑身发抖,却也看不见施刑者的半分悲悯。

    忽而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是宁慧贴身的侍婢秋歌,那丫头扬起小巧白皙的下巴看着她,“论罪,你潜匿王府偷递消息,那是百死难赎的罪过,不过郡主宽容,饶了你的命,只要你两条腿。”她轻言浅笑,寻常话般。

    晚风已随手拎了刀过来,在她的腿上比了比,她死灰一般的心里泛出无尽的恐惧来,宁慧这是要她生不如死,要她苟活于世,蝼蚁也不如。

    她终于开口,“属下只求见郡主一面,当面陈情。”

    那巧笑倩兮的秋歌忽然变了脸,分明是秋霰的样子,笑得更是得意,伸手遮了红唇,“哎呀,真是痴人做梦,咱们公主也是任谁都能见的?”

    秋霰笑罢才板了脸,“个个儿叛徒都和你一般要当面陈情,公主怎忙的过来!”她一招手,“砍了她两条腿扔出去,公主有命,别让她轻易死。”

    那阴毒的笑脸即刻隐没在阴暗里,连执着刀的晚风也变了模样,是在宁敬府上那个关她进冰窖的近侍,那人阴阴笑着,眼眸里是两点嗜血的光芒,挥舞起来的,分明是斧子,直直往她左腿砍下来。

    流景被绑着,挣不脱,眼看着那斧子将要落下来,心里痛极了,嘶声哭了出来,也只是两个破碎的字音,“宁慧!”

    忽然眼前没了斧子也没了那挥舞着斧子的人,只是一豆灯火映着满室黑暗,榻边坐着的人影子映在墙壁上,像是硕大的怪兽。

    榻边人看着她笑地柔媚,“看来是噩梦!也算难得。”

    “嘎……”这人是葛素!

    流景警觉自己哑了嗓子,只得闭嘴。可是葛素……葛素还在,说明她竟活着。可是活着?!她细细回想,究竟也想不起自己何以至此,反而一些零碎而不确定的感觉充盈她的心扉。

    似乎曾有温软身体裹着她,轻唤她流景,祛除她周身寒意;曾有柔荑轻抚她身周伤痕,带来温软舒适;也曾有滚热泪珠炙烫她脸颊,叫她心头涟漪骤生;似乎,也曾有红唇掠过她额角……

    她还活着,那这些竟不全是梦么?难道是葛素?是葛素!她周身窜起绵密的汗意,怎可能如此!她挣扎而起,指着葛素,“你……”说不出话来,嗓子里似乎要点着的烟火一般,疼的要冒眼泪。

    然而葛素却捉住了她指过来的那根手指,轻轻帮她握成拳,又伸手在她肩头一推,她不由自居地又跌在榻上。

    “瞧你的脸色,你做的蠢事,我本打算当个笑话给你讲一讲。”她本笑着,忽而紧蹙了眉头,一脸愤懑“只是你忽然间神色扭捏娇羞,不知是想起什么龌龊事,还要赖在我的头上,既如此,你便自己琢磨。”

    流景心中愧疚,看着气嘟嘟背着她坐在一边不吭声的人,终于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背。

    葛素却是怫然起身,拂袖而去。

    流景看着那一点摇曳不定的油灯,身世浮萍之感油然而生,只是她一概不惯凄凄哀哀,只在枕边摸到一张方巾,刚想掷出去灭灯,却赫然看见那布巾一角蔓延的葛草,紫红的小花依藤而开,栩栩如生。

    她愣了一尚,旧事如奔涌的潮水般漫上心头——她带着两件衣物,一把大刀,和葛素所赠之物只身南下。

    她一路上风尘扑扑,餐风露宿,终于打听到了宁慧消息,依着线索追查,才知宁慧又落在了宁敬手里。

    宁敬的手段她早已见识,为了宁慧身上那份东西,是能把亲妹妹关在冰窖中反复折磨的主!事出紧急,她是一日也不愿耽搁,只身涉嫌,往宁敬府上去救人。

    她想,拼死也要救宁慧出来。倘若死也救不了,那也算她以死谢罪。

    往后的事……流景心头一滞,忽然木雕石刻般呆住了,像是一段枯死的木头一般,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是紧紧攥着那一方手帕。

    直至肩头狠狠一痛,流景这才回过神来,是葛素去而复返,噙着冷笑看她,“看来千离院佼佼而出的利刃,珪园最受千面赏识的杀手也不过如此,我这一下若换个地方,保准叫你死的无声无息!”

    流景微微抬眸,眼里是一片死灰般的无望。

    葛素倒笑了,微微坐在榻边,端过浓稠的药汁来,舀一勺轻轻吹一吹才送到她嘴边。

    她别过头去。

    只听得葛素笑了笑,那笑意格外的冷,药碗被重重放下,流景只觉面前生风,待要抵挡时已被葛素擒住了下颌,她觉得下巴生疼,已被那双杀人无数的手强迫着张开了嘴,药碗端过来,袅袅热气冒出来,她依旧有几分呆滞,只是依稀想,葛素竟也有对她下狠手的时候,下意识地重新握紧手里唯一可以握紧的东西,想着这一碗药强灌下来,也许烫到疼。

    疼也好,这一刻连疼她都需要。

    葛素的目光却只是留在她脸上,顷刻便松开了手,难得的没有表情。

    她却伸手接了药碗,只往嘴里猛灌,烫也好,苦也好,什么都好,她太需要一些外界的感官刺激来填补心里的空缺。

    葛素看着她如疯如魔,待她放下了碗,才用衣袖替她擦了嘴角残留的药汁,她呆滞着,觉察不出药汁可烫可苦,也觉察不出葛素锦袖拂过来时温柔与否,只是看着葛素似乎笑得极美,“宁慧就住院子对面正中,是她救了你。”

    葛素这句话语气如此之轻,却像惊雷一般在流景耳边炸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她的所有感知都回到了身体,嘴里有被烫过的麻木的疼痛和药汁艰涩的苦味;身上是针砭一般的痛楚,还有肿胀钻心的痒意;她瞥一眼自己笨拙的手,手指青紫交加,肿成萝卜一般,又痛又痒,难捱极了。

    可心口的空白终究被填补起来,浸了水的种子都在发芽一般地饱涨,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一个人,胸膛是温热跳动的。

    流景看不清自己的脸,却觉得扯得生疼,她望向外面,月光如银,清辉从窗棂里漏进来,连葛素的脸上都带着月光的华晕,这个肤色细腻生相颇有些清艳的女子原来美极了。

    流景看着葛素举手投足都带起一片月华的光亮,她抽走了她握在手中的帕子,轻轻在她脸上揩拭,她觉得痒,难得的笑了一声,便撑着要起来,葛素伸手扶一扶她,她下了地,可是躺久了眩晕,人只往地上坠,葛素扶她起来,让她在肩头靠了一靠,她便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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