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计划的,可是都被你打乱了,原本我可以杀了你,可我还是舍不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谁都不知道,就算我们现在私奔,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什……什么意思?”

    “让俞晓东死,我就放手。”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只要俞晓东死了,我就放手,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还记得去年夏天我带你去伦敦么,你很喜欢一套临湖的老房子,我买下来了,一结束,我带你走,我愿意放手。”

    “你的仇呢?”季飞哭了。

    “那么多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一发不可收拾,轨道早就偏离了,如你所说,如果要报仇,杀了他们就好了。”

    “我们家对你做了什么?”

    罗嘉辰身子一僵,没有正面回答:“要是恨你们家,早就杀了你。”

    “我怎么相信你?”

    “机票是大年初一,”罗嘉辰掏出一个信封藏到被子底下,“阿飞,我这次选了你,但是你毁了一切,你知道怎么弥补吗?”

    “你们在干什么?”蔡小惠提着保温盒惊呆了。

    罗嘉辰很自然地转身,微笑道:“阿姨,我在给阿飞削苹果呢。”

    蔡小惠笑的很尴尬,“你们这样的姿势好削吗?还有飞飞怎么哭了?”

    对于季飞为什么会受伤的事情,罗嘉辰胡乱搪塞过去,季飞也不愿意说。

    傍晚的时候,陆皓森和方启水又来了。其实陆皓森一点都不想让方启水跟来,但是徐傲硬是塞过来,理由是方启水在警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慰问一下季飞的伤势。

    徐傲说话的氛围非常轻松,但陆皓森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也不能怪他,陆皓森在一谈到季飞的事情上,就变得很怠慢,这不像是他办案的风格。

    “伤好些了吗?”陆皓森将水果放在桌子上。

    “谢谢,没什么大碍。”季飞支撑着坐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都那么客气了,”陆皓森笑,“得罪谁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季飞面容有些不自然,只能以笑来缓和场面,“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干了那么多年,职业病还没改过来,看到路边上有人打架就想过去抓人,没想到被打成这模样。”

    “可是被打的当时怎么会发烧?我们喝茶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呢。”陆皓森同样也在笑。

    “你们喝过茶?”方启水很不合时宜地□□来。

    “老大,你这是在审问我吗?”季飞无视方启水。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奇怪,你的伤在你来医院来之前就被治疗过了。”陆皓森拦住又要开始说话的方启水,“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

    方启水只能干着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季飞轻咳一声道:“浑身是伤回家一定要被我爸揍,就先去医院治疗了一下,没想到回家就发高烧了。陆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你好好休息吧,注意身体。启水,我们走。”陆皓森说完转身就离开。

    “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们,头不是让我们……唉,老大,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方启水气喘吁吁地在医院门口停下,生气道:“我们还没有问俞晓东的下落呢,你怎么就走了啊。”

    “不用问了。”陆皓森转过身抬头,望着季飞所在的楼层,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的难受,一股气流在心底翻涌,很是难受,难受到想流眼泪。

    “老大,你干嘛哭啊,”方启水也回头望天,什么都没有,“难道是什么都没问到怕回去被头骂?可是他怎么骂我都没哭过啊,我总是提醒自己,要坚强,坚强!”

    初识季飞还是在军队里,陆皓森是个严于律己,公正严明的人,而季飞是个沉默寡言,惹事生非的人,按理说这样两个不可能会凑在一起,而老天就开了这样的玩笑,让他们成为最好的兄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季飞变的开朗的,陆皓森记不清时间。不过他记得有段时间,季飞疯了一般拿酒精灌自己,边灌边哭,还跟人打架,要不是陆皓森为他求情,他早就被记过,并且不可能会当上警察。

    在隔天,季飞变了个人似的,他说,我要当警察,把世上坏人统统抓起来!

    当时陆皓森非常欣慰,他不知道季飞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方启水向徐傲汇报了情况,徐傲先是震惊,后来无奈地摇头。

    非常难得,徐傲把陆皓森邀请到家里来做客。陆皓森很是吃惊,因为徐傲从来不请他们来家里,果然进去的一刹那呆住了,他们的头居然住这么小的房子?!

    “头,看不出来你居然扣成这样。”陆皓森这话是发自心里的,徐傲干了几十年的警察,住的地方却非常小,大概二十平米,没有厨房,只有卧室和厕所。床目测是一米五,一面墙靠着个大书架,靠窗有张小书桌,床边是一个小衣柜。仅此。

    截然不同的是,一个老大粗男人竟能把房间打理地那么干净也是陆皓森没想到的,书架非常大,上面挤满了书,却很整齐,每块区域都被标上了备注。书桌上的台式电脑虽有些旧,但被擦的一尘不染,更难得的是床上依然延续着军队的风格,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

    这是非常难得的,军队里再严厉,出来工作都几十年了,繁忙和压力都会导致一个人改变习惯。

    徐傲将警服脱下挂起来,“我得为我女儿做点打算,这么多年了我几乎不回家,回家了孩子他妈也不给我进门,要是我死的时候再不留点什么,我真的会愧对她们一辈子。”

    陆皓森有喜又有忧,当时季飞劝他买房是对的,虽然分期比较辛苦,至少还不会让李黔奔波劳累,忧的是,可惜房子就他一人了。

    徐傲下楼买了些卤肉和一瓶白酒,将折叠小桌拿出来放开,两个大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双方看对方如此大个却坐那么矮的凳子着实滑稽,但此时谁都笑不出来。

    徐傲道:“季飞没事吧?”

    陆皓森道:“方启水应该都跟你说过了。”

    “那你怎么看?”

    陆皓森喝口酒道:“我下午去查了一下各医院,没有季飞挂号的记录。”

    “季飞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皓森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季飞知道些什么?”

    徐傲道:“你跟着我那么多年了,咱们也没必要猜来猜去,你跟我老实说吧,季飞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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