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寿的纸张,所有的意识一崩裂,他的身体彻底酥软了下来,好似瞬间便泄去了一切的生机。

    然而祈月烛背对着他,毫不知情。他很热,便没能察觉到安纳斯身体的热度正逐渐消散;他想让安纳斯逃不出他欲.望的漩涡,想让他停止反抗、被动接受,便没能察觉到安纳斯不是不想逃离、不想反抗,而是再也没有了逃离和反抗的生命力。

    直到他将安纳斯再次翻转,让他面对自己,像第一次那般,坐在自己的性.器上,他才发现,一切都迟了。

    祈月烛哆嗦着射在了安纳斯体内,他的手一松,安纳斯便脱离了他还在滴淌浊液的器官。好似有风吹过,安纳斯表情安静,只轻飘飘的往后一倒,就砸落床褥,纹丝不动,好似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赤红的发丝滑落祈月烛的脸侧,他俯下的视线所见所睹的,是安纳斯血肉模糊的股间,黑血淋漓的口鼻,与他小.穴喷出的,让床单渲染开一把鲜红扇面的血色。

    秒钟滴答而过,心跳轰隆而鸣,祈月烛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安纳斯的肌肤被白月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色,又见他那两排肋骨好似对立而落的琴键,突兀于薄薄的胸膛皮肤下,似乎用力按压,是能迸出乐符的。

    冷不丁,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在安纳斯身体还算健康的时候,他并不瞌睡,日日早起,就站在那面落地窗前,用指骨敲击窗玻璃,轻轻哼一些不知名的小调。

    因为他不知道假装瞌睡的祈月烛在偷窥自己,所以那些音符都非常轻快,饱含对未来的希冀。

    迎着朝霞,他蓝黑异色的猫儿眼熠熠生辉,他觉得无论多少苦难在前方等待,他都能克服,都能战胜。

    因为他是安纳斯塔西亚,他有一个要保护一生的乖乖夫人,叫做祈月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泪崩,总之……又超字数了otz

    ☆、血月再临

    莫悱被施哀家的纯黑轿车载到了城郊的一座人行天桥下,就地理位置看,大概属于枫羽市五环开外。

    夜色压城,白月却轻盈。莫悱登上天桥台阶,施哀诉尾随其后,用寒凉的语气轻松道:“你的目标,算得上祈月烛的财务大臣。照片你已经看过了,对他有想杀的欲.望么,莫悱?”

    压根不指望莫悱回答,施哀诉缓步蹬梯,好似信步于闲庭,而非孤寂横跨荒郊国道的老旧天桥。“他酷爱集权,将祈月家的财政独掌于手,也算个有日理万机之能的人物。祈月家结党营私之徒不在少数,觊觎其地位的人多得是,他一旦没了命,自有一堆人见状夺权,让祈月家陷入不短时间的财政困境罢。”

    踏上最高一级台阶,莫悱被夜风激灌寒意,忍不住眯了眯眼。只听得施哀诉又说:“你第一次手刃人命,难免生噩梦。为了给你点底气,我告诉你吧,你要杀的人,不是个好人。他见利忘义,为了在金融危机中收购竞争对手,逼得对方走投无路,带着妻女跳楼身亡。更有甚者,他借助祈月家在黑道上的势力倒卖妇孺少年,还大开性服务店,领着性.虐同好在自己的小店里寻欢作乐,并带头玩死了……”

    施哀诉打开翻盖手机、查找详细数据。可他刚调出自己想讲述的详尽罪状,前方就传来了莫悱毫无情绪的冰冷声音:“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不必再强调他的可恨之处了,他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怜,你想让我心软,功亏一篑,无功而返么?”

    凝视莫悱秀丽挺拔的背影,施哀诉“啪”的合上手机,笑道:“有见识。不过照你这么说,你还真有心软的时候了?我若想看新奇,是不是得再多说几句?”

    莫悱一撑扶手,跳上天桥护杆。他的球鞋恰好踩稳支撑面,可身姿丝毫不见摇晃。

    施哀诉就见他站立于橙黄路灯的光色之下、萧索夜风的轨道之中,好似一位黑衣素服的芭蕾舞者,肃穆着表情,绷起了脚尖,等待着鲜红布幕的揭开,誓将一曲天鹅湖舞出明晃的血色。

    “我心软的时候,杀人,”莫悱俯视呼啸而过的车流,目光专注,喃喃而语,“心硬的时候,杀神。”

    顺着马路延伸的方向,莫悱扫过眸光,在刹那间发现了目标。迎着风破声,他一跃而下,一旋手掌,掌心就出现了那把红纸伞的桐油伞柄。他紧紧攥住自己独特的武器,动用灵力调整了地球施加于其身的重力,先缓缓飘落,后猛坠而下,极准确的双脚踩上一辆奔驰商务车的车顶,且在整个过程中悄无声息,没让车内人察觉到任何的不妥。

    手中红伞一燃,便依照他的意愿幻化为了一把无护手的白刃长刀。莫悱将其猛力刺入车顶,因为刀身极细且极薄,车内的乘客们压根没发现有锐物切入了车座间的空隙,正闪烁冷冽的银光。

    一个后翻,莫悱只用脚跟夹住大摩擦力的粗木刀柄,身体一倒就挂在了车窗外。在车厢内的乘客们惊悚大呼前,莫悱从袖口中抖出一把微缩匕首,飞手一划,将车胎破开了一条长长的黑口子。

    轮胎泄气,车辆登时旋转打滑,大有将莫悱甩飞之势。

    可他早就蹿上了车顶,不顾乱旋的车,他将刀刃“嗖”的抽出老长一截,让车内人不至于警觉后发现刺入过深的白刃。

    紧攥刀柄,莫悱没等几秒,临危不乱的司机就停下了因瘸腿而暴走的商务车。待脚下的车辆一停稳,莫悱快速拔刀,跃下车顶,在司机开门探头的刹那,一斩而落那位秃顶男性的头颅。

    司机的尸体半悬车外,车厢内登时响起惊惧至极的尖叫。莫悱早已绕行于车辆的正前方,他右臂一抬,刀尖直指前窗玻璃,用灌注了灵力的声音,他冲车内清晰道:“我是莫悱。来杀你们。”

    司机驾驶座的斜后方,一个肥头大耳的啤酒肚男哆哆嗦嗦探出一只眼睛,在就着车灯、瞅见莫悱的面容后,他大叫一声,撞开车门就往外逃!

    而车上的两位年轻女子则完全吓傻,她们缩在座位上战抖,牙齿咯吱作响,好似惊惶无措的实验室小白鼠。

    擒贼先擒王,莫悱飞身而上前窗玻璃,踩过车顶,跃下行李箱后盖,在落地后小腿肌肉贲张,蓄力一放,他以子弹般的速度袭向狂喘而逃的啤酒肚男,任由雪亮的刀尖在地面上拖曳出爆裂的火星。

    啤酒肚男只听得后方响起电流噼滋的声音,他兀自回首,却发现后方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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