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长得好只怕也会琢磨着傍个把大款好捞点票子,所以他从没瞧不起谁,甚至怂恿秦徵去找关昱礼,有时候在一边干着急,还暗暗埋怨过秦徵太不争气。

    可如今亲眼看到秦徵的遭遇,他受到的伤害远远超出了所得到的,他的不幸全部来自于关昱礼的加注,别人或许不了解,只有一直跟在秦徵身边的他,知道秦徵对演戏的热忱,还有他对关昱礼那份的感情。

    一夕之间,尽数坍塌。

    车行至三百多公里以外某个不知名的村落,在唯一一家招待所开了两间房,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

    躺下没一会,唐典抱着枕头敲开门,“哥,我在你这边来睡吧,我隔壁住了不知道什么人,吵死了。”

    秦徵没让他进来,“小唐,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我现在很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可以吗?”

    “没有哪儿不舒服?”唐典不确信的问。

    秦徵摇摇头说:“没有,今天都没有再发烧,我感觉很好,放心吧。”

    “那行吧。”唐典抱着枕头转身,“你早点睡,有什么事叫我。”

    秦徵躺回床上,本来以为会跟之前几天一样精神紧张难以入眠,没想到酝酿了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这是一个好觉,漫长而沉浑,枕着乡村的皎洁月光,听耳畔细细虫鸣,安然入睡。

    以至于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窗外鸟声啁啾,隔壁掀桌子砸板凳的声响能拆地球,他都辗转着不愿意醒来。

    脸颊恋恋不舍地贴着散发霉味的枕头缠-绵,他慵懒的掀开眼皮,下一刻,从床上霍然弹坐起来。

    关昱礼逆光坐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见他醒来也没用任何动作,像一座伫立在雾霭下的墓碑。

    饶是知道跑不掉,秦徵的第一个反应仍然是逃,两手撑着床单迅速往后挪,关昱礼就冷眼旁观他慌不择路的一屁-股挪空,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秦徵哆嗦着落进阴影中,隔壁的吵闹声清晰传来,每一声痛呼和拳头砸肉的声音,都是给他的警告。

    “不发烧了?”关昱礼蹲下来,嘴角含笑,“你的演技确实很精湛,只要再忍几天,或许就能骗过我。”

    他手里拿着秦徵的鞋子,掰开鞋底,里面有个小小的电子设备。

    会诊结果说秦徵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严重者会引起情绪崩溃,造成记忆紊乱,如无法摆脱精神困境,反复在噩梦中重温伤害过程,有可能会罹患抑郁症,甚至是猝死。

    他听到这个结论时,整个人就已经傻了,根本没多余的思维去怀疑医生的诊断或许是危言耸听,更不会想到这些都是秦徵表演天分的完美诠释。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小东西心机这么深,自导自演一场戏,连医生都骗过了。

    不但心机深,还心狠!

    不管他是用什么法子让自己天一黑就发烧,无论用哪一种,都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狠得下心!

    “放了唐典,”秦徵垂着头,说:“不关他的事。”

    “哦?”关昱礼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脸森凉的笑,故意歪曲事实:“他带着我的人私奔,你这么为他求情,不是让他死的更快?”

    秦徵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乌黑湿-润的瞳仁里却是苍白一片。语气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只是用阐述的口吻说:“变-态。”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关昱礼说完起身,顺便把秦徵一并拎了起来。

    招待所的床显然不具备高强度使用功能,床垫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垮塌下去,秦徵被关昱礼丢上去时,身体砸的床板“嗙”的一响,床架子整个的发出痛苦嘶吼。

    秦徵反应极快的以仰倒的姿势揪了起来,岂料关昱礼的动作更快,在他一条腿跨下床的那一刻,后衣领被揪住,接着头顶被另一只手扣住,狠狠往下一压,关昱礼的膝盖也随之抵住了后背。

    这么一来他就被动了,关昱礼可以慢条斯理的捉住他的两只手扣在背后,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相当折辱人的姿势,以一个扭曲的大字型,一条腿再上被压成一字,一条腿跪在床下,床沿将他整个人呈黄金比例切割,腰-腹下压臀-部翘-起才能勉强维持不屈的姿势。

    ………………

    从始至终,秦徵一言不发。

    那股执拗较真的劲儿,倒是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关昱礼讽刺的想,这样不是就很好么,之前装什么死呢。

    他为自己险些被骗过去而愤愤不平,脱了鞋的脚贴着秦徵的臀-部,将他往前蹬,而反剪着的手却反方向往后拉,这样一来……在床沿来回碾过,那种滋味想想都辛辣直冲脑门。

    可自始至终,秦徵一声不吭。

    “你不愿意出声?”关昱礼近距离听他胸腔剧烈倒气,视线落在他太阳穴隐忍的青筋上,“行,那就别出声了!”

    秦徵的眼皮因着这句话一跳,他试图扭头,却听到布料抽-动的声响,下一刻两腮被钳制,迫使他的牙关打开,领带嵌入齿间,不容反抗的缠绕的两圈,在后脑勺打了个死结。

    “你们演戏不是要先揣摩剧本么,那我今儿就陪你对对戏。”关昱礼忽略他惊恐的目光,在心里告诫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他捂住那双眼睛,一边感受手心中眼球不安的转动,一边扯下了挂在他身上劣质t恤,蒙头取代了覆盖眼睛的手。

    秦徵的鼻腔发出一阵阵急-喘,同时小幅度挣扎,接着不管不顾的扭动双手,竟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奔着脱臼的方向使劲儿挣。

    关昱礼骂了声脏字,松开钳制,秦徵麻溜的翻身,第一时间去扯蒙在头上的衣服,关昱礼索性就着正面的姿势扣住两只手腕放在头顶,接着膝盖顶开了两条腿。

    他像是一只搁浅的鱼,扑哧扑哧呼着气,…………

    情趣之外的抗拒,让施虐的快-感远远大于欲拒还迎,关昱礼的理智和秦徵皮肤上乍起的寒栗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成亢奋。

    他自暴自弃的想,你不是恶心我么?

    ………………………………

    他满足的凝视着底下的那个人,满意被他征伐之后的乖顺,就如同他始终不相信秦徵会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玩意儿。

    他不得不承认,秦徵在他眼中确实是强大的,他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也敢爱上旁人所不敢爱的。七年,将近十载,他能用生命的七分之一坚持下来,这难道不是强大?

    他的心理承受力已经坚不可摧,又怎么会被一次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侵犯所打-倒?

    秦徵用在他身上的花样太多,玩花样的目的若是想接近他,他可以如过去一样,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可当他准备好接纳秦徵时,对方的种种心机却是为了离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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