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用脚跟踩他的手外加转动碾压,这姓高的活脱脱就是个不到最后一集不领饭盒的妖-艳贱-货!

    全然不察角落里的“宫心计”,秦徵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请保洁来做卫生已经被他默默否决,很多私人物品需要清理,再则两年没回,他想趁着这两天慢慢的整理,把房子收拾出来,该丢的丢掉,最后看一眼就把钥匙交给房产经纪,算是有始有终,跟过去说再见。

    他打开衣帽间的门,准备拿存折和证件这些东西,却发现地上的灰尘有拖动过的痕迹。

    不会是高鉴昕,他不可能翻找私人物品,那会是谁?

    “高大哥!”

    高鉴昕终于松开脚,警告的瞥了一眼关昱礼,应道:“来了!”

    刚刚发现有人动过收纳箱,秦徵是出于本能喊高鉴昕来,准备问他的意见,等他打开盖子一看,东西没少,就恍然想到了会是谁。

    有关关昱礼的事儿他不想跟外人商量,这会让他觉得很难堪,毕竟高鉴昕对于“狼来了”的解释并不能让他信服,高鉴昕在他眼里,是一个愿意帮助他的好人,而不是坚定站在他这边的朋友。

    “什么事?”高鉴昕问。

    秦徵说:“我不打算请保洁,想自己做大扫除。”

    高鉴昕愣了愣,却善解人意的没发表任何意见,“也行,反正是要卖,把表面的卫生做做就行,需要我帮忙吗?我来擦家具。”

    秦徵看他衣冠楚楚的,噗嗤笑道:“行了吧你,我实在不敢想象你拿抹布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高鉴昕笑了笑,退到卧室门口,抱着手臂叹道:“抹布跟感情一样,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秦徵饶有兴致的瞅着他,翘-起拇指:“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连抹布都能整出一段鸡汤,牛逼!”

    “感情在值得交付的人手里,会不断增值,回报无穷,”高鉴昕慢条斯理的说:“抹布在手残党手里……”

    说到这词穷了,秦徵笑得不行。

    “也只是一条抹布。”高鉴昕坚持说完。

    秦徵笑着摇摇头,把箱子退回原地,起身说:“下楼去吃中饭吧,公园后面有家馆子挺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大门哐当一响,关昱礼从吧台里爬出来,先撑了撑僵硬的老胳膊老腿,才捂住被踩着发黑的手背。

    他站在原地出神,刚刚被高鉴昕踩在脚底的那一刻,恍惚看到血淋淋的景象,李-波死死握着尖锐的刀刃,鲜红的血绸带般曳出。

    他被那个画面吓到了,半晌回不了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不时闪现的记忆碎片似乎在故意折磨他,打击他,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嘶吼:你都忘了还怎么有脸来找他!你他-妈都忘了!忘了!

    是啊,都忘了,还有什么底气说要挽回他?

    他连自己还做过些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打开李-波的心结?

    该怎么办?

    他游魂一样的飘出大门,门扇再次哐当合拢。

    一餐饭宾主尽欢,还喝了点酒,秦徵付了账,三人在餐馆门口告别,房产经纪坚持自己叫车回去,大概早有准备,刚出门就来了辆滴滴。

    高鉴昕和秦徵回小区,在停车场告别,秦徵回了家,高鉴昕去取车。

    遥控锁叫了几声,车灯闪烁的间隙,他看到靠在车头失魂落魄的关昱礼。

    “怎么了,要索赔?”高鉴昕晃着钥匙,视线矜持扫过他的手背,“嚯!破皮了?我还当是擅闯民居的老鼠。”

    说话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良久。

    关昱礼老僧入定一样没任何反应,高鉴昕踢了一脚保险杠,报警声尖锐鸣叫,他扯着嗓子喊道:“喂!”

    “别叫!”关昱礼兀自低头沉思,“等会儿!”

    “你他-妈有病!”高鉴昕气急败坏的骂道。

    “是有病。”关昱礼低声说。

    高鉴昕斜斜瞅着他,总感觉平时挺嚣张变-态一个人,陡然去掉了嚣张,光变-态就有点瘆人了。

    关昱礼两手捂住脸,搓了几下。

    松开手,那股欠抽的张八样儿终于回来了,他指着高鉴昕,一字一顿说:“警告你!离他远点儿!”

    高鉴昕讥诮的冷笑:“我当你多大能耐,也只会仗着比别人少根筋,就搁我这放份儿!你警告我?凭你?你是他谁啊?”

    “就凭老-子喜欢他!”关昱礼趾高气昂道:“老-子心里就他一个!”

    “啧啧啧!”高鉴昕不堪卒读,连眼缝都不想给他一个,“你喜欢他?跟他说去啊?四十多的大老爷们儿,你知不知道臊字怎么写?”

    “我是不知道臊字怎么写,我不-要-脸,就你要脸。”关昱礼眯着眼,“心里装着一个,找另一个撩闲。你就是这样要脸的?”

    所以说狗咬狗一嘴毛,往哪儿下牙口都能叼到一嘴干货。

    高鉴昕的神色眼见着就动了杀意,对打从来没赢过,却能一把揪住关昱礼的衣领,凭着一股罡气将脑袋压在车顶,扳都扳不开。

    “你还敢提芹峥?”高鉴昕鼻翼翕动,因压抑而不平的气息扑在关昱礼脸上,跟雷-管的引信似的,“你从来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喜欢谁就去追,不追到不罢休,是!我承认你敢爱敢恨,可你把芹峥放在什么位置?你当初说喜欢他,追他那么多年,你埋怨他别扭不干脆不像个男人,可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他为什么不答应你!!!”

    关昱礼掰开高鉴昕的手,扯了扯领口,表情带着点“对不上号”的窘迫。

    只是在他认知里,感情这玩意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肖芹峥的血泪史再悲催,他也哭不出来,因为那是过去式,冷饭再怎么炒也是隔夜的。

    可李-波就不同,喜欢他不用别人教,热情自在他心,就算是用地球直径来阻挡,他也有钻穿地球的毅力,视死如归的认定非他莫属。他的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李-波身上,为他哭是情之所至,不是装腔作势。

    能理直气壮的做到“爱憎分明”,他也算是渣得比较清奇的一类了。

    “要翻小账儿,叫他自己来。”关昱礼说:“你跟着凑合什么?凭你?你是他谁啊?”

    一字不差的高鉴昕刚怼他的话给怼了回去。

    从高鉴昕语塞的反应,就能看出彼此之间有脸和没脸的区别。

    关昱礼也从高鉴昕的反应,看出了肖芹峥在他心里的分量,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该说你豁达好呢,还是说你孬?”关昱礼感觉自己占了上风,顿时蹬鼻子上脸,“暗恋无望,还帮着他维护和另一个男人的关系?要我说啊,当初你丫胆子放大点,现在还真没我什么事儿了。”

    “你就是个混账!”高鉴昕恨不能撕了他。

    “我没说我不是混账,那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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