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心头一跳。

    不知道敬元白是怎么收拾她的……

    初云还跪在地上,梦言看她一眼:“你起来吧,你有没有受伤?”

    初云摇摇头。

    梦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半天,她又问一句:“你姐伤得重不重?”

    初云显然是哭过了,眼睛红彤彤:“流了好多血。姐姐说没事,说藏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陛下,你能不能让山下那些人都走,我保证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行刺,永远都不会做坏事的。”

    “恩,天亮了我就让她们走开。我让谢又安给你们送点伤药和银两。”

    初云开始掉泪:“陛下要赶我走吗?”

    这话说得奇了,不是你自己要走吗?

    初云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我不想离开陛下。”

    “那你不要你姐了?”

    “我不知道。”

    傻丫头。

    梦言说道:“还是跟你姐走吧。留在宫里,封了公主,以后不管嫁进哪一家都是受罪。你那个脑袋,能跟那些人斗吗?还是走吧。趁我现在还不会拿妹妹去换江山稳固,你跟你姐随便逍遥自在,以后碰见个喜欢的人,好跟他厮守一辈子。”

    初云摇头道:“要是走了,我就跟姐姐一起生活一辈子。”

    喂你把你将来的姐夫放在什么位置了!

    敬元白回来了。

    梦言道:“随便吧,你自己的人生,你想过成什么样子都跟我无关了。药和银两都会放在这个地方,你们自己取。”

    敬元白抱着成公主出现在视线里,成公主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手脚都耷拉下来了。敬元白侧耳听了一下,跟梦言道:“有官兵来了。”

    在场的人都慌了神。

    敬元白又听了片刻,笑道:“不怕,是你那个小侍卫。”

    谢又安?!她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

    敬元白把成公主放在地上,对梦言道:“这个丫头留给你,她们两个我带走了。”

    他说的是初云和夏般。夏般行刺公主是全天下的人都看见的,这个时候被抓住,就再也逃不掉了。梦言无心捉她,不如让敬元白把她们带走。如果是敬元白安置她们,倒也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梦言点点头,对初云笑道:“以后就不再见了,跟着你姐好好生活,别太相信别人,知道吗?”

    初云哭着点头。

    梦言自我打趣:“我说什么呢,你姐那么精明,连皇宫都敢闯,你跟着她还用我操什么心?快走吧!”

    夏般还躺在地上,始终不能相信眼前得场景:“你真要放我?”

    “不然呢?我抓你干嘛?我信初云,你以后不会再作恶。”

    敬元白让初云伏在他背上,过去揽起夏般,笑道:“我敬元白今日倒成了搬运工了。”

    梦言催他:“快走吧!你安顿好她们,我回头给你补偿。”

    “那我可要期待满汉全席了。”

    “没问题。”

    夏般看梦言一眼,旋即收了目光,恶狠狠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欠你一个恩情,来日——”

    “得,你是为初云,跟你无关。你可别再来找我了,我受不起。”

    敬元白似无奈摇头,足尖点地,刚要发力,听地上的成公主虚弱地叫嚷。

    “等等,等我——”

    梦言皱眉看过去。

    成公主看着敬元白的方向:“带上我!”

    ☆、第五十九章

    成公主也要走?

    敬元白往地上看一眼,对梦言道:“我卸了她四肢关节,时间久了有损害,你尽快找人给她装上。”

    言毕,敬元白就足下发力,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梦言:“……”

    这特么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关节那是说卸就能卸的!?!这丫头不省心是真,那也不能从*上打击她啊!

    梦言正在为成公主鸣不平,就听她喊了一句:“大胡子你回来!带我一块儿走!”

    梦言心底的声音染了阴云,整个人都低沉下来。

    这丫头她,是真地想走?

    梦言没说话,成公主躺在地上,哀求道:“陛下,你也放了我吧!求求你!让我跟她们一起走!”

    救初云是假,她自己想跑才是真吧。

    梦言一直没说话,直到星星点点的火把亮起来,谢又安在对面怔了一下,嘴里似乎念了两个字,而后急急跑过来。

    “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的官兵具是一愣,然后跪了一地。

    谢又安也要跪,梦言冷淡地开口:“免了,成公主受伤,带回去好好医治。”

    谢又安看她一眼,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乐霖公主呢?”

    梦言看看她身后的人,朗声道:“乐霖公主丧命——”

    火把的光化成斑,在眼前扩散开。梦言话说了一半,只觉得视线里的景象晃动起来,有那么半秒钟的时间,又静止下来。

    谢又安抱扶着她,低吼道:“你怎么了?言儿!?受伤了吗——传御医!快!!”

    原来是晕了那么一瞬间?

    梦言只觉得手脚发软,脑袋沉得要命,脖子快撑不住那个重量了。谢又安把她打横抱起来,向来路疾奔。有近卫替她打了火把照脚下的路,小跑着跟在她身边。

    整个世界都在颠簸,梦言头晕脑胀,却喉咙发紧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抬手虚搭在谢又安胸前,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再进气都困难。

    谢又安埋头在她脸上蹭了蹭:“莫怕!言儿,我们回宫,叫太医给你瞧瞧。”

    湿漉漉的。

    下雨了?还是她哭了?

    你哭什么……先把我放下啊,我没事儿都要被你颠出点毛病来了……

    窒息感更强烈,胸腔被的呼吸用尽。梦言眼前的光持续散开,然后“啪”断线,彻底沦入黑暗。

    哎,这一天天,遇见的都是点什么事儿呢……

    为什么觉得胸腔里酸酸涩涩的,有点难过呢?

    再醒来时,视线里一片花白,有黑影晃动。梦言适应了好久,眼睛才清明起来,有御医、侍婢忙活,还有谢又安俯身盯着自己,紧张地不能行。

    梦言呼出一口气,叫了一声:“又安。”

    御医立刻退后,谢又安上前,特别认真:“我在,你说。”

    梦言觉得浑身乏力,连开口讲话都中气不足,略显低微:“几天了?”

    “两日。”

    “初云和夏般……”

    “敬元白来送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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