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哆哆嗦嗦地告状:“就是这个人!第二次就是他!”

    敬元白冲他笑笑。

    湛天逸差点哭出来。

    梦言在他身后问:“那第一次是谁?”

    “是……”

    话止住,但已经晚了。谢又安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看似简单的动作,梦言知道,谢又安拿捏着力道,足够给他造成威胁。

    来自三方面的压力,湛天逸崩溃了。

    湛天逸祈求地看梦言:“你别逼我了,来的不是坏人,问出来对你们谁都没好处!”

    梦言挑眉:“那我倒是奇怪了,是什么人,能让王子你,这么袒护?”

    谢又安皱眉:“莫不是,通敌叛国之人?”

    湛天逸:“你们想太多了!没那么复杂!”

    敬元白往前走两步:“小皇帝,他不说,那这人我就带走了。”

    往往最粗暴地也是最有效的。

    湛天逸忙求饶:“我说我说!”

    湛天逸看看大殿中的三个人,不管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抹了把脸,开口道。

    “是你们的,闲公主。”

    ☆、第七十章

    乌雅闲!?

    梦言难以置信地问道:“闲公主找你做什么?”

    湛天逸犹豫了一下,回道:“喝茶赏月。”

    “不可能!你撒谎也撒得像点!”

    闲公主为了这婚事情愿去跳井自杀,说她找你喝茶,谁能信?除非她精神分裂,白天恨着你,晚上又想着你!

    谢又安喃喃自语:“说不定真是……”

    不等梦言有反应,谢又安忙噤声,垂首立在原地,不再说话了。

    对于闲公主的事情,谢又安其实没有发话的立场。毕竟她曾经把闲公主当成她的假想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要被染上个人色彩。

    梦言摇摇头:“完全没理由啊……要是喝茶赏月这么附庸风雅的事情,那她干嘛还要跳井?难不成是兴高采烈地去了,回来发现这个王子实在不是意中人,太失望了所以跳井?”

    湛天逸愣了下,反问:“闲公主跳井?不可能!”

    敬元白打断他们的对话:“湛天逸王子,你最好把当时的情况以及你们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我。”

    湛天逸害怕敬元白,实在猜不出那天晚上敬元白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他一看到敬元白整个人都开始抖,听敬元白说两句话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梦言无奈地看敬元白:“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不行。刑讯逼供你们没有经验,被他骗过去也察觉不出来。”

    但是现在不是刑讯逼供啊……你知道这个词能把王子的胆子给吓破吗?

    谢又安给湛天逸倒了杯茶,梦言尽量语调轻松,企图给他营造出一个聊天得氛围:“你就跟我讲一下。”

    事实上,湛天逸还是被敬元白那句“刑讯逼供”吓到了,开始嚷嚷:“我堂堂一国王子,在你国遇袭还没得到个交代,反倒要来逼供?你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梦言好言相劝:“我这客客气气请你来喝茶,哪儿有动刑的意思了?你别太激动,你也喜欢闲公主对不对?那就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免得使人误会闲公主,是不是?”

    这几句话倒是在理,湛天逸想了想,问道:“你们想听什么?”

    “她什么时刻去找你的?”

    “亥时三刻,驿站早已熄灯落锁了。我原本准备出去逛一逛,看看晚上的都城是什么样子。刚出来就碰到她了。”

    所以……闲公主并非特意去找他的,只是偶遇而已……

    湛天逸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起先也以为只是邂逅而已,但闲公主主动上前来同我说话,说是慕名前来找我的。”

    就当是这样吧……

    “然后?”

    “她跟我说了些心事,说是内心有些不安。我想就是指远嫁的事情,我就同她讲了很多我们国家的风俗。她听得很开心,临走时说心情好多了,还约了下次再聊。”

    “约时间了吗?”

    “没有。”

    “她什么时候走的?”

    “呆了有一刻钟,走时我要送她,她说怕人看到不合适,坚持自己走。她刚走没多久,驿站就失火,有人来袭。我还惦记她半路有没有遇到刺客,或者有没有被人发现。想出门追过去看看,结果被人打昏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梦言有些烦躁,刚要说让谢又安送湛天逸回去,敬元白皱眉问:“刺客只有一人?”

    湛天逸:“我只看到一人。”

    “什么模样?”

    “个子不高,使一把长枪。穿了夜行衣,看身材,像是女人。”

    梦言和谢又安、敬元白双双对视。

    梦言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为什么早不说!”

    “事关闲公主清誉,我岂能胡乱开口!我和仙公主只是喝茶聊天而已!旁的什么都没做!不能说出去,凭白让别人诋毁闲公主!”

    梦言摆手:“行了行了,让谢又安送你回去。”

    谢又安沉吟片刻,叫了高驰过来:“送湛天逸王子回驿站,沿途要小心。”

    送走湛天逸,谢又安才开口:“是夏般!?”

    梦言叹口气:“我猜是。”

    梦言问敬元白:“夏般在哪里?”

    “从我那告辞之后,就带着你那个小丫头四处游走。近日,我还真没察觉。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是在都城附近。”

    梦言开口:“附近你的线人多吗?”

    “我即刻令他们留意找人。”

    敬元白走了,殿内只剩梦言和谢又安。

    梦言叹口气:“真是不明白,夏般带着初云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又来蹚浑水。”

    “江湖中人,讲究信义。现在想想,夏般之前的行动并非单纯为了初云,同时也是受某人支配。或许她还欠着那人什么情,要还够了才彻底解脱。”

    梦言愣了会儿:“其实我刚刚有一点私心,想着最好不被发现。要真是被抓到了,拷打问出来了,那是罚还是不罚?”

    “法外无情。”

    “是,应该罚。可是初云刚刚找到姐姐,我不想是我使她的心愿再次破碎。”

    谢又安抱抱她:“等找到夏般问清楚了再说。我陪你。”

    夏般躲了,但是发现敬元白的人在找她,她干脆主动现身。只是她不肯跟敬元白走,死守着要梦言来见她。

    夏般说:“我现在不比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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