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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颜情知是露了马脚,微微心惊,看别人都落后几步,并没听到,一咬牙,飞快的答了一句:“他们成心害人,我只是被逼自保,有甚么错?”

    林庆之倒是一愣,两人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口,马二柱猛然想起来自己锅里还煮着蛇,啊了一声,扑上来挡在两人面前,直着脖子嚷嚷:“大天白日,你们这伙人是强盗咋滴?上我屋干啥?我早好了,不用你看,你赶紧走!”

    这下子可把族长也骂进去了,族长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顿了顿拐杖,道:“混帐东西!嘴里胡吣些什么!还不让开!”

    马二柱毕竟不敢跟当面族长放对,急的搓手,待让不让的,期期艾艾的叫:“老姑,这个……”

    马仙姑也不知道自家侄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几次三番的犯浑,气的一瞪眼:“没听到族长发话么?还不快滚!滚远点!”

    马二柱张嘴想说句啥,这话偏又没法说,索往墙下一蹲,论了堆不管了。覀呡弇甠几人一进了屋,马仙姑赶紧拿袖子蹭了蹭椅子,忙忙的搬给族长坐。她倒也有几分眼色,看林庆之气度不凡,也给他搬了张椅子,林庆之却负了手不理,反而在房里小小的踱了一圈。

    屋子不大,村里人也没敢跟进来,只团团的挤在院里看风色,锦颜早看到灶上烧着火,水开的咕嘟咕嘟的,锅盖子都顶的嗒嗒响,可是这时候要是跑过去掀开,就太着形迹了,只好暂且悄没声的退到壁角。

    这边族长坐定了,摆了个审案子的架势,很威严的顿顿拐杖:“锦念,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叶锦念一直跟在族长身边,遇到难走的道儿,就伸手扶他一把,却一句不肯多说,只是个敬老的态度,听到族长问,这才上前一步,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言辞中肯,并没加一句褒贬。林庆之倒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其实叶锦念这样说,已经是难得了。他一向与人为善,几乎有点儿滥好人,可这次牵涉到了家人安危,马家姑侄也实在做的过份,不由人轻忽,所以才说的这么清楚。

    锦颜冷眼旁观,只盼叶锦念能入得林庆之青眼。上一世只知道林庆之医术超绝,可现在看看族长对他的态度,这人肯定不简单,没准家里有背景,也或者是有些身家。虽然这一世叶锦念未必行医,可就算参加科举考试,也总能多个助力不是?

    其实这次倒是她想多了,林庆之医术极好,却情古怪,向来不卖族长的帐,而族长年纪大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宁可得罪谁,也不会得罪大夫,所以倒反过来对他气气的。亜璺砚卿

    叶锦念说完了,族长了胡子,问:“二柱子,听到没?这到底咋回事?”

    马二柱这时候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哼哼唧唧的道:“关我啥事啊?”

    族长喝道:“有人看到你往井水里下药,你还敢赖!”

    马二柱吓了一跳,飞快的看了马仙姑一眼,马仙姑狠狠的瞪了回去,他赶紧跳起来,“谁说的?胡说八道!冤枉老子!”一边不绝口的骂骂咧咧。

    族长连喝了两声他都没理,气的直喘:“混帐东西,胡咧咧啥!”老脸上实在挂不住,举着拐仗就打了他几下,气急之下,下手不轻。马二柱躲了半天,还是挨了两下,疼急了,一把抓住杖头,瞪眼扬脖的道:“什么下药不下药,谁在井水里下药了?明明是叶家那丫头抓蛇卖给人家吃,得罪了龙王爷,我老姑请了神问的,就算下药也是龙王爷下的,是不是啊老姑?”

    马仙姑明知不妥,可是这会儿骑虎难下,一头滚到地上,就叫起撞天屈来。锦颜有心想句嘴,可是看看屋里这些人,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说话,只急的一头是汗。

    林庆之站在一边,看着马仙姑装痴撒泼,只是冷笑,忽然开口道:“我林庆之敢拍脯担保,井水里让人下了巴豆,是不是龙王爷下的我不知道,但是煮巴豆水的锅,我倒知道在哪儿。”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嗅到,嘴里说着,就退了一步,从身后抄起一个大锅,抬手去掀盖子,马二柱早急红了眼,一头扑过来,没好没歹的把他搡到一边去,骂道:“哪里来的糟老头,敢动我家的东西!我说族长爷爷啊,叶家不知道从哪儿请了这么个死老头子来,红口白牙胡说两句,你就信了,你老糊涂了啊……”

    这话可是直骂到族长脸上了,族长大怒,站了起来。那边马仙姑早滚了一头一身的土,见势不妙,直滚过来,往当中一坐,就开始满嘴里神啊鬼的胡言乱语。虽然明知九成是假,可是一牵涉到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族长顿时就有些迟疑。

    林庆之毕竟年纪不小了,被个壮汉胡搡了一把,险些摔在地上,叶锦念也吃了一惊,急上前两步,扶了林庆之,不住低声道歉。

    锦颜实在没想到马二柱还敢动手,看林庆之一把年纪,被他推了个趔趄,也不知伤着了没有,实在有些过意不动,也顾不上许多,大声道:“抓贼拿赃,族长爷爷不会冤枉好人的!既然你说不是,那就掀开锅盖来看看!不敢掀就是心虚!”

    马二柱无言以对,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了过来,锦颜本来想让开,可是心念一转之间,却咬牙硬挨了这一脚,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直撞在灶台上,背上使劲,就把灶上的锅挤了下来,煮的喷香的蛇顿时滚了一地,身上也被火星溅到,疼的哎哟了一声。

    本来若是剔过的,也不好认,可偏偏马二柱太懒,剁剁就算了,地上全是圆滚滚的,想不认识都难,便有人惊叫出来,大声道:“是蛇!他吃蛇!”

    林庆之捏了捏胡子,颇有点儿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看来得罪龙王爷的,另有其人!这就叫贼喊抓贼哪!”

    叶锦念虽然情温和,可是这会儿见锦颜疼的小脸发白,却不由动怒,急伸手扶了,朗声道:“马家姑侄,如此心不良,下巴豆污染井水在先,装神弄鬼在后,又危言耸听,冤枉我家小妹捉蛇得罪了龙王,自己却在吃蛇……”

    他上前两步,端了架子上的那只大锅,掀开来,向室外一照。果然是满锅的巴豆渣,院里的村民顿时哗然,这里头不少人喝过井水,整闹了一天一晚,拉的头晕脑涨,一听原来是马二柱搞的鬼,好几个人都骂了起来。

    叶锦念扬声续道:“这锅里的确是煮过的巴豆。巴豆是虎狼之药,有大毒,若不是被井水冲淡了,实在不堪设想……族长,还请您老主持公道。”

    下药害了满村的人,这罪过可不小。这种时候,就算马二柱是族长的亲儿子,他也不能不拿句话出来,何况只不过是个谁都不待见的二流子,还当众给了他个没脸没皮。

    族长要示公正,咳了一声,唬起了脸:“在井里下药,这不是想要人命么?直接送官究办就是!”

    马二柱爹娘没的早,两姑侄一向走的近,一听这话,马仙姑就知道族长这是要往死里整他了,吓的眼泪都下来了,扑上来抱了大腿,哭道:“族长大伯,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可怜我家二柱子,爹娘没的早。有人生没人教的……”

    族长嘿的一声:“你还敢提僧面佛面?佛祖要是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管保你十条命都不够死的!”一甩袍子就往外走,一边道:“来两个人,把这小子关到柴房!明天一早送到衙门里去!”

    人群一散,让开了路,叶林氏和锦玉,还有刘大叔两口儿,都在院里头站着,瞅着锦颜悄悄点头。早有人应声上前,把马二柱狠狠的扭了起来,看他还是不干不净的乱骂,索连嘴都堵了。

    马仙姑哭的满地打滚,随哭随数落,叶锦念从她身边走过,微一迟疑,早把锦颜一把拉了出来,道:“哥哥,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不用可怜她!”

    …………

    送走了族长,天已经擦黑了。锦颜一回头,见林庆之捋着小胡子站在一边,急赶过来,陪笑道:“林伯伯,也不早了,您老家去坐坐好不?”

    林庆之道:“不了,我老头子这会儿也没啥用了,还坐啥,走人。”

    锦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被他说的脸上直发烧,闷不吭声的直送他到了官道口,看左右无人,转身就福了下去,道:“林伯伯,是我不好,带累了您老,还望您老看在我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别生我的气。”

    林庆之嘿的一声:“可是说呢!你这小姑娘行啊,拿我老头子当刀使。”

    锦颜埋着头:“那是您老正直,稍微怕事的人都当不起这刀。”

    林庆之瞪眼:“怎么着,你利用我,还是抬举我了?”

    锦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抬了头:“伯伯,其实我知道您老不生我气,若是生气,刚刚就不会帮我了。再说,我但凡有一点别的法子,也不敢动到您老的大驾。”

    “你还有理了?”林庆之瞪她,锦颜只是埋着头,好半天,林庆之才一拂袖,“行了行了,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还能跟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起来吧!”

    锦颜这才站起,道:“谢谢林伯伯。”

    心知这一关算是过了,悄悄松了口气,可是显然林庆之对叶锦念没啥兴趣,又觉得遗憾,正想着怎么加句说词,却听得马蹄声响,有一骑马儿,飞也似的驰了过来。

    官道本来不窄,可是林家的马车横在中间,林庆之又正和锦颜说话,这边又有个不大不小的弯儿。马儿速度极快,眼见驰到了身边,许是不防有人,微一勒马,却收势不及。马上骑士只得轻轻巧巧的一带,从两人身边擦了过去。

    锦颜避了一避,却见马上骑士回过头来,对两人歉然的点了点头。

    锦颜不由得一愣。

    月光下看的清楚,马上是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样貌不见得多么俊美,一对眼瞳,却是出奇的眸正神清,整张脸都因这一对星眸生了光彩,让人一望而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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