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诚孩子气的恶作剧玩心,两人独处的时候白佳诚总是会主动蹭过去贴紧他睡,摸摸胸肌,戳戳腰窝。白佳诚知道自己腿伤就意味着基本告别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过完整的x生活,所以更是要贱兮兮地去撩滕翊,而且撩完就跑,缩在床的另一边笑得整个身子颤抖。被滕翊捉回来惩罚似地打屁股,他却越发开心起来,笑得大声险些引来门外白妈妈的注意。

    滕翊看穿了他这爱玩爱撩的心思,铁了心不给他撩。分房睡了两晚,白佳诚就受不了了,非要拖着伤腿去找滕翊,滕翊躲哪儿他就要跟哪儿。

    这一日午餐后,某个痴汉又“开”着他的电动轮椅潜入滕翊的客房。滕翊刚要把他强行推出去、关门反锁,白佳诚便举起两手翘起两脚说:“我保证不唐突美人!!”

    滕翊奇道:“那你进来干什么?”

    白佳诚指着他房里放置的一架钢琴,笑得人畜无害:“我给你弹琴听好不好呀?保证你会喜欢!”

    那是他学生时代练琴用的“老伙计”了,虽然成年后就很少弹,好在平时佣人注意保养打扫,只知道一点弹奏皮毛的白妈妈偶尔兴致上来也会进来弹一些特别简单的儿歌和民谣,所以每年会请人来调音。而这架琴一看就知道是白佳诚用过的,因为上面还残留一些褪色发旧、大小各异的动漫贴纸。钢琴上面则放置了一排模型或摆件。然而,他珍藏的、多年前的、开心乐园套餐玩具,和超级玛丽、漫威英雄们排队站一起的画面看着略滑稽。

    滕翊想起其中一个开心乐园套餐玩具还是他高二那年寒假给刚上初中的白佳诚买的,那是大年初三的早上,他不得不动用刚从白妈妈那里收到的红包。如今想来,其实是把左口袋的钱掏出来放进了右口袋里……

    帮白佳诚把琴凳移开好给他的轮椅让道,滕翊看着这位独腿大侠的“硬件配置”现状,不禁逗他:“需要我帮你踩踏板么?要是弹‘大作’,一只脚未必忙得过来。”

    白佳诚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就弹个简单的。”

    “但是好听!!”白佳诚又接了一句,特别强调一下自己的诚意。

    把白佳诚在琴前安顿好后,滕翊从桌上拿起刚才看到一半的散文书,重新回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阅读。

    有柔和的伴奏乐在耳侧丝丝绕绕,这午后的阅读也会增加不少乐趣。

    白佳诚弹奏的是pianoboy的《安静的午后》。

    一首气质和他平日里完全不搭的清新沉静的现代钢琴曲。令听者仿佛置身大大的榕树之下,有微风拂来,有鸟鸣环绕,有绿草萋萋,星星点点的小野花从脚边铺陈至望不见尽头的灿烂远方。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舒缓放松的呼吸声。

    滕翊还是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录了下来。

    正好,某个“憨囝”的来电提示音乐也好换首新的了。

    菠蕉听见悠扬的琴声后用鼻子顶开门缝钻进来凑热闹,蹲在白佳诚脚边竖起耳朵聆听。兴致上来,它更是小心翼翼地“嗷呜~嗷呜呜呜”,跟着白佳诚的演奏轻轻“哼唱”。

    虽然完全不着调 : )

    原本的浪漫抒情氛围就这样被菠蕉搅成了一出喜剧。滕翊更是笑得看不进书,起身坐到他轮椅边的琴凳上。

    一曲作罢,白佳诚揉了揉菠蕉的毛脑袋,扭头笑问不远处的他:“kitty喜欢吗?”

    滕翊认命地想,看来这个昵称是注定要跟他一辈子了,望向白佳诚,他颔首笑答:“喜欢。”

    这个回答让白佳诚嘚瑟起来,“哈哈!我就说你肯定会喜欢吧!而且我还这么用心!早上偶然间听到就想弹给你听。”

    “既然如此,奖励阿诚一个kiss。”这样可爱的阿诚,叫人如何舍得拒绝呢?滕翊自然懂他的心思,含笑倾身吻了下去。

    白佳诚的贪心被钓出了水面,“一个不够,要再亲5个,不!10个!”

    单身处男汪菠蕉同学也想挤进来,用爪子不停扒拉白佳诚的手臂想引起他对自己的重视。白佳诚忙着接吻呢,强行装大头蒜无视菠蕉的介入,搂滕翊搂得更用力。菠蕉看他俩黏一块儿完全不跟自己玩了便着急地围着他俩转圈圈,想使出浑身解数有缝就钻,一个劲儿地倒贴过去,用脑袋和后背蓬松的毛发辗转蹭滕翊的裤子和手臂,一定要求到爸爸的摸摸才肯罢休。

    菠蕉和白佳诚这两个“争宠”的撒娇精可苦了滕翊,一面搂住白佳诚缠绵深吻,一面还要腾出手来安抚吃醋的菠蕉。

    白佳诚的手又不老实了,突然滑入滕翊衣服里面一路向上摸他敏感的腰。这一下果然刺激到了滕翊,一瞬间清醒过来反手捉住他的手拖出来摁在轮椅扶手上,轻喘道:“你该回房午休了,要我推你过去么?”

    白佳诚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嘛,别那么急轰我走。”反手握住他的手,亲亲手背:“再让我多待一下,你随便干啥,不用管我就好,保证不打搅你!”

    滕翊放开他,重新坐回窗台下:“好,那我继续看书了。”

    白佳诚好奇道:“你看什么书?”

    “从你书架上随便抽了本近代散文集。”

    白佳诚继续搭讪道:“哦,你在读哪篇文章呀?”

    滕翊抬眸睨他一眼,“不是说好了不打搅我么?”

    白佳诚立即捂住嘴巴。

    可眼睛却在笑。

    他也果真没再发出声音,就这样撑头坐在轮椅里盯滕翊盯了十分钟。

    滕翊有些服了他了,拿低书问:“你是想午睡还是想和我一起看书?”

    “看书!”白佳诚雀跃地脱口而出,但很快又发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要矜持要矜持!便小心试探道:“可以……吗?”

    滕翊轻轻叹了口气,说:“过来吧。”

    白佳诚便转动轮椅,靠近滕翊坐着的那个大大的懒人沙发。

    滕翊把打开的书反扣在地垫上,起身把他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到沙发上坐好,又找来个靠枕把他的伤腿垫高,这才安心坐下靠着他看书。

    白佳诚把下巴搁在滕翊的肩头,凑过去看他翻看的那一页。上面写着:

    海棠是浅浅的红,红得“乐而不淫”,淡淡的白,白得“哀而不伤”,又有满树的绿叶掩映着,秾纤适中,像一个天真,健美,欢悦的少女,同是造物者最得意的作品。

    那是冰心先生的《一日的春光》。

    白佳诚初二暑假那年,确定保送大学的白佳慕和滕翊各自清理书柜时把他们觉得有价值的书都留下来没卖掉,而是打包给了白佳诚当传家宝,其中这本散文集就是给他扩展课外阅读,顺便用来充实作文素材。

    白佳诚说:“你居然看我初二时的课外书,对你来说会不会太……了?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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