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皱了眉,说出自己的疑问:“你是一个优秀的建筑设计师,也是一个优秀的破案专家,会的事情也很多,为什么会在偶然遇到一个有心理障碍的女人时对她一见钟情?这并不符合逻辑。”

    她继续猜测道:“我想,大约是因为你的职业原因,你发现我很特别,而我的特别,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这让你产生了研究的欲/望,所以你才会到我常去的地方观察我。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我很狼狈,坐在雨地里,是很典型的弱者形象,那一刻的我激起了你的保护欲,一般来讲,人总是会容易倾向于弱者保护弱者。而那天也确实是一个好的时机,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很容易使我对你产生好感,为你观察我提供契机。”

    岑昱的眸色深了深,但他仍然面色如常地开着车:“词,这是一段并不算精彩的推理。”

    孟词不接他的话,只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在一开始就喜欢上我还是在观察的过程中喜欢上我的?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特别的。我也不否认我身上确然存在吸引你的因素,比如颜值。但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感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我只知道,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感觉到体内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这是一见钟情的症状,于是我经常观察你,在通过对你的观察以及后来的朝夕相处,我为你进一步分泌出内啡肽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这些化学物质让我在和你相处时感觉到愉悦,在我看不到你时产生不适的感觉。用中国文学中比较文雅一点的说法是,我对你的好感经过时间的累积成功地转化为爱,当我见不到你时产生的不适俗称为相思。”

    岑昱不紧不慢地说,脸上的神情既不是往日的温煦,也不是面对别人时的冷漠,而是真挚。他说的这些话很真诚。

    孟词的耳朵又在发烫了,她点了点,旋即又说:“其实我并没有测试你。我知道你不会在你擅长的领域看不起我,也知道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是,就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爱’,你就可以容忍我思念另一个人并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怀疑?毕竟我曾经试图和你分手。还有,对于我们的这段关系,我并没有很坚定。这些,我觉得应该会让你觉得很累。”

    岑昱一时有些无语,半晌,他才这样和孟词说:“你应该明确的一点是,我是一个天才。”

    孟词心中诧异更盛,她看向岑昱,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总是静静地微笑着的少年对她说:“我是一个天才,你应该知道。”

    那时候王临已经走了,她和沈信表达自己的伤感时,沈信曾这样说。

    那时候,她和他走在南城县古老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中,他脸上的认真显得格外郑重:“所以,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会让你感觉到快乐。”

    那时候她眨巴着眼看他,因为他从来没说过那么多话,平时基本都是她和王临说,然后他一针见血地插两句。

    而他在对她做出那样的承诺后,在她的目光里,天边的霞色也染上了他的面颊,他的眼睫闪了闪,低头看着她认真道:“和我在一起,你不可能不快乐。”

    当时她反应过来,立马就轻捶了下他的肩,睁大了眼看着他鼓起腮帮子:“沈信,原来你是自恋国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又笑:“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是真话,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笑得欢快,他却不说话了。

    此时,岑昱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会排除万难。如果因为在这过程中出现的某些困难而放弃,那我将不是天才,而是懦夫。你该知道的,天才最擅长的是用智慧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懦弱去逃避。”

    孟词脸有些红,她抿起唇角,小声地说:“你一定不是岑昱,因为岑昱绝对不会这么自恋。”

    岑昱微笑,脸上又是之前她所熟悉的温和:“词,这绝不是自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孟词转头看向他,完全说不出话来。随后她转了话题,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知道,破案并不是能一帆风顺的,往往要在繁杂的信息中找出有用的线索,而找到线索也并不意味着能破案。这是一个不断地寻找、解谜的过程,我并不会因为暂时的线索中断而沮丧。当然,我也不是在测试你,我只是想让你安慰我,仅此而已。”

    说完,孟词扭开了头,不去看岑昱,而岑昱却猛地刹了车,转头满目灼灼地看着她,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想让我,怎么安慰?”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她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近,属于情侣的那种近,没有世俗外物的那种那种近。孟词被岑昱的眼神吓了一条,整个人都贴在了车门上:“你想干嘛?我没说要和你分手,别冲动。”

    她说着,看了一眼车窗外边儿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现在是在外面呢,你别胡来啊。”

    岑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闭了闭眼,等睁开的时候,发现岑昱正对着她温和地微笑:“词,现在的你看上去真可爱。”

    这句话,好耳熟。

    下一句是不是就该是“可爱得让人真想吃了你”?

    孟词心里一个哆嗦,岑昱就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继续开车。

    孟词又坐了回来,直到她和岑昱进了家门,孟词才知道,撩拨岑昱的后果很严重。她刚换了鞋,就被她压在门板上亲,然后还没来得及洗澡,就现在门口完成了一次。等到孟词全身无力地被岑昱抱到浴室里时,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平时看上去极为清俊文雅的一个人,每每在那个圈圈叉叉的时候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每一丝精力都榨干。

    浴室的雾气氤氲笼罩着正缠绵动作的二人,声音经由半透明的门板传了出来。

    “岑昱,你……你慢点。”

    “但是经过验证,这个速度你会更舒服。”

    “你,唉,别顶那里。”

    “你……嗯,你……”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所以,叫出来吧。”

    “你……你不正经,耍流氓!说好的温柔的男神呢?”

    “……”

    孟词睡着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到岑昱在说:“我喜欢你向我寻求安慰。”

    或者,说,他知道,他一直都没变,她也没变,但经过十年的漫长时光,他们又都有了变化。因为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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