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轻轻放下,笑道:“你在看什么?”

    “谁说的。”陈越卓不服辩驳,“我就认识,她们不蒙面纱,光看着背影我也能知道她是谁。”

    “就是不知道那个穿紫衣的姑娘是谁?”陈越卓挠挠脑袋,使劲想也想不出来。

    “可能是哪家的亲戚上京来了。”江城曜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回酒也在了,人也齐了,我们开始吃吧。”

    “那个是小郡主。”

    安迟点了点头,看着这些时间明显变得有些沉默的唐簇瑜道:“虽然这只是越卓的借口,但你也几年没学了,现在半年能达到这样的程度,无妨。”

    “谁借口了!”

    陈越卓一愣,嚷嚷道。

    “安迟你别血口喷人啊!信不信待会江城曜拿过来的酒,你一滴都沾不到!”

    安迟一脸无所谓,“我待会还要回府处理公事,可没时间喝那么多的酒。”

    “哼……哼哼!”陈越卓恼羞成怒,“你别以为你找到了郡主,得到了重用,我就会怕你!”

    “皇上对你很有信心。”

    唐簇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城曜呢?他怎么没来?”

    “……哼!”陈越卓气呼呼的扭开脸,一眼都不想看到他,看他还不如看进出首饰铺的闺阁女子,兴许他的未来媳妇就在里边。

    “咦?”

    “酒来了,让你们等这么久,真是对不住。”江城曜拿着一坛酒姗姗来迟。

    陈越卓这时候已经没心思管酒了,他盯着似乎站在门口等人的一个姑娘,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见他面色一僵,随后又露出笑意来,笑呵呵的道:“瑜儿都这么大了,喝喝酒也无妨。”

    唐簇瑜听着唐丞相与先前说的不符的话,微微弯腰,作揖,适时遮去嘴角的讽刺,对着唐丞相道:“父亲,时间不早了,儿子明天还要准备殿试,就不打扰您了。”

    “殿试?”唐夫人扶着小丫鬟出来,以往温柔的面庞此时已有了一丝刻薄,在眼角流露,在嘴角处勾勒。

    比起这三个有事忙的人,陈越卓算是一个相当闲的闲人了,一听唐簇瑜问起江城曜,立即回道:“他说他今日晚点,给你开坛他珍藏已久的酒。”

    “就这个。”陈越卓见他要过来,让出了一个位置给他站着,指了指首饰铺站着的那位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努了努嘴,“你认得不?”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缱绻,看得陈越卓一愣,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时,他的眼神又如同往常一般,冷静温柔。

    唐簇瑜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唐丞相,他端正的行了一个礼,眼神中带着一丝孺慕,恰到好处,不会让唐丞相觉得虚伪,也不会让唐丞相觉得他冷心冷肺。

    “父亲。”

    “不认识。”江城曜摇了摇头,他家就他和他弟两个孩子,不像陈越卓家里姐姐妹妹三四个。

    “哦?”江城曜兴致来了,指着一个粉衣姑娘,“那个是谁?”

    “钱侍郎家的小女儿,她惯爱戴着那支蝴蝶钗。”江城曜眼神挑衅,颇为自得的开口。

    “那个呢?”

    “钟太医家的大女儿。”

    江城曜连连指了好几个,陈越卓都笃定的挑明了身份,江城曜眼神中流露出诧异来,他也不能为了证实跑过去问人家姑娘是不是钟太医家大女儿、钱侍郎的小女儿。但陈越卓露这么一手,他心里还是信了几分。

    安迟见他们说的正火热,便走过去看了两眼,默默的看了两人猜了又猜,直至放弃以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江城曜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现在要公布了。”

    陈越卓委屈,看到两人眼中的嫌弃,不禁看向唐簇瑜。

    希望这个兄弟不会嫌弃他。

    这一看,陈越卓大惊失色的抢上前去,想要夺走唐簇瑜手中的瓷片,却被对方机敏一闪,扑了个空。

    他皱眉道:“阿瑜,你拿着瓷片干嘛?小心伤着手。”

    唐簇瑜小心翼翼的拿红绸布包着瓷片,放回胸前,“不会的,她不会伤我的。”

    他的态度恭敬,唐丞相看着这半年变化颇大的二儿子一脸复杂,既骄傲又不满。唐簇瑜虽然是他儿子,但是他自己清楚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教导,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嫡长子唐簇桥,也就是说唐簇瑜今日的成就与他无关,更甚至,他亲自教导出的大儿子各个方面都比不过二儿子。

    “开心,当然开心。”唐夫人扯起一个笑,“太激动了,让你见笑了。”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唐簇瑜这时候并不在府里,殿试那天,他出了皇宫便上了山,去了寺庙。

    她道:“瑜儿明天第一次见圣上,若是有不妥当之处,母亲会让桥儿好好提醒你一番,免得到时候丢了我们唐家的脸。再说,桥儿毕竟是你的兄长,这事他也应该做的。”

    她的语气淡淡,如同施舍。

    唐簇瑜笑笑,接受了这番好意。

    唐夫人自认为掰过一局,一心准备着等自己儿子高中状元以后的宴席。

    直到听到公差唱榜……

    唐丞相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唐簇瑜草包,那是他生母的责任,唐簇瑜比唐簇桥优秀那么只能说明唐簇桥不认真或是……他母亲的责任。

    他看着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二儿子,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这样的笑容在唐簇瑜考中以后就不曾消失。

    “瑜儿,去哪了啊?”

    唐簇瑜以前听见唐丞相这样的语气是在他跟唐夫人两个儿子讲话的时候,他面色不显,一派冷静从容,像他那个兄长,但又不像他那个兄长。

    “儿子今日和陈家安家江家三个公子喝酒了。”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脸上流淌着笑意,等着唐丞相开口。

    她也不看唐丞相一眼,自从唐丞相限制她跟唐簇品见面时,她对这个丈夫已经失去了感情。

    “你不是还病着,怎么出来了?”唐丞相面露不悦。

    “见儿子啊。”唐夫人面色微微苍白,下巴扬起,眯着眼看他。

    唐丞相如今是越看唐夫人越不顺眼,总觉得两个儿子比不上唐簇瑜的原因是被她教过,为了不让小儿子重蹈大儿子的覆辙,他才特意限制母子俩的见面时间,况且,品儿也大了,老跟母亲黏在一块,像什么样子。

    唐丞相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做法十分正确,对反对他的决定而病倒的唐夫人不满。

    明明他是为了这个家做打算,她作为他的夫人,贤内助,应该要理解他,支持他才是。

    唐丞相低斥道:“看什么看!你还病着,养好了身子再看品儿。”

    唐夫人不理他,固执的看着唐簇瑜,目光灼灼。

    唐簇瑜不看她,但也不躲闪,只按照庶子向嫡母行礼的规矩,行了礼,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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