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言外之意,待得找出那人,兴许她早已被皇帝废了。

    “婕妤此言差矣。”席兰薇笑得轻松,“就像婕妤方才所言,无论后宫传得如何,陛下断不可能相信本宫是妖,最需要担心的一环根本就不存在。那么,本宫大可以放下心来,一点点地查出真相。”颔了颔首,她苦笑着叹了一声,又续言道,“饮鸩止渴这样的事,若是搁在两年前,本宫兴许是会拼一把的。但现在到底有安玉在,本宫不能舍下她去赌。”

    .

    白婕妤告退时显有些失望,面色讪讪地屈膝一福,无太多言辞。

    “清和。”席兰薇唤了人来,思忖片刻,吩咐道,“你去太医院走一趟,让医女去冷宫看看张氏,好好给她治伤,再差两个宫人去服侍着。此番怕是当真冤枉了她,本宫不想落人话柄,说本宫借着事端斩草除根。”

    “诺。”清和欠身应下,退出殿外。

    简小霜在片刻后挑了帘子进来,为席兰薇换了盏茶,打量一番她的神色,满是不解:“夫人管张氏干什么?能落人什么话柄?她一个庶人、戕害皇裔的事又阖宫皆知,就是当真此番枉死了,也闹不出什么岔子来。”

    “是。”席兰薇点点头,吁了口气,“所以,为她这么个庶人的死活拖累了旁人,多不划算?那人也是为从前的积怨,目下只想着出这口恶气,不为自己多想想。”

    简小霜听得疑惑不解,席兰薇回过头觑她一眼,笑了一声不再多做解释:“你放心就是。不只是对张氏的这番安排不会有错,飞蝗这事也不必再多加担心了。”

    小霜越听越不明白,哑了一哑想要追问,席兰薇索性把睡在膝头的小猫抱了起来,递给她说:“喏,别发愣,去把喵洗干净,它刚在地上打了滚。”

    作者有话要说:#兰薇想让张氏生不如死#

    #但有人不这么想#

    #兰薇表示你不这么想也别拿蝗虫搅局了好么,我又不五行缺蝗,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张氏:卧槽几个意思?!冲我来的对么?!#

    #阿箫喝茶:我觉得兰薇想让你生不如死挺正常的,但宫里的人要是就这么由着你活着真是十分不正常……#

    #张氏:可是席兰薇是女主啊!!!#

    #兰薇蹦跶路过:可是女主又不能左右别人思想#

    #张氏:┭┮﹏┭┮#

    _(:з」∠)_今天在反思张氏和霍祯谁三观更不正……然后好像没能得出结论托腮……

    其实我很好奇在对于坏人的下场问题上……觉得死了为好的人多还是生不如死更好的人多【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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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说要看霍祁和楚宣的*番外的菇凉出来我们谈谈→_→

    ——让女主怎么办……→_→

    ——难道霍祁的真爱是楚宣、对兰薇好只是因为知道楚宣爱她所以以此接近他么→_→

    ——为什么越脑补越带感了呢……

    ☆、155秋白

    如此又过了两天。自从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席兰薇就无心多查这事了,让它接着传便是,反正始终出不了结果的事……最后也就只剩了“不了了之”这一条路。

    她在后宫中的分量,人人都清楚。是以得了她的吩咐,派去冷宫中的医女、宫女皆不敢怠慢,对张氏这已被废黜已久的庶人照顾得小心翼翼。药方都需先呈给席兰薇过目、需内服的药也有宦官先试,直让旁人觉得,惠妃夫人当真是赏罚分明的人,只要不是她的错,就不让她受半点冤枉,连受审时的伤都要医治到位。

    已做好了由着六宫再议论上一阵子的准备,第三日,她正教安玉说话呢,宦官忽禀“袁大人求见”。

    于是起身去了正殿,看袁叙分明有焦灼之色,不觉一愣,很是奇怪:“大人何事?”

    袁叙一揖,忙道:“夫人可是还不知情?秋白姑娘方才去了宣室殿。”

    ……她去宣室殿干什么?

    席兰薇心中一紧,口中如实道:“秋白今日……并不当值,不知去宣室殿何事?”

    “唉……”袁叙一声叹息,又说,“一句两句臣也说不清,夫人速去一趟便知。”

    心中疑惑与不安并存,席兰薇未带旁人,只叫了清和同往。思及先前猜到的事情,眉头直蹙得舒展不开,只希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心里太乱,上长阶时一踩裙摆险些跌倒,清和伸手一扶她,手上分明也有些颤:“小姐……”

    她一怔,看向清和,心下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她出嫁前,她们对她的称呼,入宫之后再未这般叫过。想来,是先前的事让清和担心秋白再度做了什么背叛她的事,想为秋白求情又不好开口,只好这般委婉地一点。

    反手一握清和的手,席兰薇稍缓了缓气,并未点破她这心事,更不作更多的安慰,只如未觉般应了一句:“我没事。”

    接下来,步子便稳了许多。一步步行上长阶,到了殿门口看看守在两旁的宦官,仍是如往常般不加通禀就提步入了殿。

    .

    秋白跪在殿中,脊背挺得笔直,虽是低着头仍似乎透着两分不屈。席兰薇足下停了一停,复又继续前行,一边走着一边皱眉急问;“陛下……怎么回事?”

    霍祁沉了口气,看了看她,一睇秋白:“问她。”

    “秋白?”她在离秋白两步远的地方停了脚,凝视着她,等她解释。

    “夫人……”秋白踌躇着,轻唤了一声,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席兰薇始终不言不语地看着她,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又说了话,“前些日子……吓到了帝姬的那场飞蝗,是奴婢放的。”

    席兰薇心下一沉:“你说什么?”

    “是奴婢做的……”秋白重复道,口气轻得好像怕要打破什么东西,“张氏授意,让奴婢害夫人,奴婢有话柄握在她手里,不能不听……”她语中一停,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一声,“但奴婢不想受制于她了,便来……跟陛下说清楚。”

    席兰薇倒抽冷气,心说她想得倒是“周全”,连她想问一句“为何又自己供出”的都省得问了。

    如此自己认罪的事,处理起来最是无甚悬念,加上秋白又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霍祁必定懒得多为此费神。

    是以在霍祁开口赐死前,席兰薇便先出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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