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帝了,才能给汉军随意安些名头。”虞楚昭笑的奸诈。

    “咱们这边先行一步,便可以将天下大义握在手里,到时候,咱们这头说什么是什么,况且,有些事情虚虚实实,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纵然是胡编乱造的,那也不定就套上了。”

    项羽略微垂了下眼睛,表情仍旧有点犹豫。

    但是虞楚昭的话确是将那众以为在开玩笑的将领说服了。

    毕竟这些年汉军套在他们身上的罪名可为是罄竹难书,光是那么听着,都觉得这楚军就是一堆土匪强盗,人到哪儿就杀到哪儿。

    “侯爷,这确是个好法子。”章邯对项羽开口。

    项羽伸手将虞楚昭搂着,带着身后一众将领进了书房,蹙着眉:“那照你说的吧。”

    虞楚昭总觉得这姿势不对,挠挠头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作罢。

    书房内,油灯被一溜点燃,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

    一众楚军将领在书房里头站着,等着商议开春战事。

    虞楚昭和往常一样,往主位上坐下。

    项羽却叫小兵将碳炉拿上来搁在虞楚昭脚边上,自己蹲下来点火。

    虞楚昭习以为常的抱着手臂翘着腿,一边口里道:“荥阳成皋一线的疫情现在已经缓解了,估计不出这个月,也就彻底好了……”

    想着,一会儿继续:“到时候正好换防,叫前线的将士们回来歇歇,前些日子征的小兵也带出去见识见识。”

    说话间,虞楚昭便看见英布,章邯等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翘起来的脚上,于是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英布掏掏耳朵,两眼望天状,嘴里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嘀咕咕,说话声音却是一点不小:“啧啧,这长安侯做的有甚意思,和个亲兵做一样的事儿,这主位上坐着的这位可是厉害。”

    虞楚昭顿时明白过来了,眼睛望章邯身上一扫。

    只见章邯一脸“我不认识身边这人”的表情,于是便放心回击:“这话说的,像是什么人在什么人面前不是这样子似得,谁特么洗衣裳洗了大半和晚上?”

    英布尴尬,不知道如何去接虞楚昭这话,便往边上看,找那昨日才赶过来的郦食其求救。

    谁想到,郦食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英布。

    英布没辙,只得望自己的死对头王离。

    王离这回不和英布掐了,他向来看不惯虞楚昭没大没小的做派道:“这么着下去,也不怕日后侯爷登基了就去娶个三五十个的温柔贤惠的回来?”

    项羽权当听不见,熟稔的将炭塞进炉子里。

    虞楚昭脚尖抖了抖,旋即溜下去,跪着帮着一起生火。

    两人一道,半晌也没见点起来,近来天气泛潮,碳火难烧起来。

    一众将领站在等着,又是无聊又是尴尬,干脆一溜一齐蹲下来,免得比自己侯爷位置高。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万一哪天项羽突然想起来了,早上找过来过招,光明正大的公报私仇。

    李信嘴角一抽,没办法也跟着蹲下来。

    王离蹲了半天,有点累了,开口道:“侯爷,这也不算凉,生不起来火便算了吧。”

    诸将又本是习武之人,也不怕冷,便干脆不生火,项羽在军营内更是如此,一个冬天都不见他穿件带棉的。

    整个书房里头,也就只有虞楚昭一人被项羽裹着夹棉袍子,外头还被罩上了狐裘的,跟个团子似得。

    王离话音刚落,便对上项羽冰冷的眼睛,顿时知道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虞楚昭扇风扇的都要出汗了,听王离这么说,便也道:“那就不生火了,还能省点碳。”

    项羽却漠然道:“爷就这一件衣裳,湿了要烤。”

    李信这会儿也插话进来:“春季容易伤风,大家还是一起将衣裳烤烤的好。”

    项羽顿时浑身僵硬,狠狠的剐一眼李信。

    李信就和什么话没说一般,抬头望天。

    ☆、骊山金翠灭

    第二天,一篇洋洋洒洒的檄文初稿被一众将领杜撰出来,将那刘季为首的汉军描述的简直就十恶不赦。

    一大早,虞楚昭就抱着肚子笑趴在桌上,半天抹一把眼泪:“你手底下这么些将军不去做文臣简直就是可惜了,口诛笔伐的……”末了,又爆发出一声大笑,直接就岔气了。

    项羽头发散着落在健硕的肩头上,精悍强健的上半身赤裸着,只单穿了条亵裤,敞着被子,像一头健壮的猎豹。

    虞楚昭往项羽望一眼,眼角泛红,带着笑出来的眼泪:“真是可惜了,瞧瞧这章邯写的,看不出来啊,他绝对比英布还要闷骚!”

    项羽“嗯”了一声,其实什么都没听见,倒是觉得虞楚昭这衣裳不整的样子挺骚的。

    虞楚昭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落在项羽眼里有多招人,还一边往下看一边笑,衣裳都从肩膀上滑下来了。

    项羽面上不显,冷眼看着,喉结滚动了一圈,依旧是慵懒模样,靠在床头上看虞楚昭笑的双颊飞红的小模样,嘴角的弧度不由的就上扬了些。

    “外头不冷?快进来!”项羽拍拍床铺,对在外头又赤脚晾着的虞楚昭道。

    虞楚昭应了一声,爬上床,打算睡个回笼觉。

    只不过,这回笼觉到底是没睡成。

    郦食其睡醒了,准备去虞楚昭这儿拿那众将领一晚上的成果去润色,结果半天也没能把门给敲开。

    “报!骊山脚下屯田之处突然塌陷!”

    虞楚昭筷子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一桌饭食,觉得今儿这顿迟来的早饭是吃不成了,一手抓了两块饼,嘴里塞了个汤包就往门外跑。

    外头还下着雨,水汽中国带着寒意,明显的倒春寒。

    虞楚昭想想,又回头冲进屋去,一把将外袍抓着,再掉头往院子外头冲。

    项羽和一众夜间在此留宿的将领已经聚在那儿了,项羽更是已经翻身上了乌骓,一副准备冒雨前去的模样。

    “怎么回事?具体说说。”虞楚昭瞧着那小兵一脸泥水,直觉的不妙,一手把着马鞍往乌骓身上爬。

    项羽单手将虞楚昭的后衣领拎起来,让他侧身在马前头坐了:“骊山脚下一片田地突然塌陷下去,有兵卒被困,爷去看看。”接着反应过来,蹙眉:“这么大雨,你跟着做什么!?”

    虞楚昭往项羽身上一靠,抬腿走前面乌骓脑袋上跃过,从侧坐改成跨坐:“小爷同你一块去。”

    项羽无奈,事情紧急,只得一勒缰绳,带着虞楚昭朝城外骊山狂奔而去。

    虞楚昭一路就着雨水把两干饼子咽了,噎的直翻白眼。

    等到了骊山脚下,虞楚昭才发现情况比他以为的严重的多,这不是单纯的塌方,而是混杂了泥石流。

    “应该是连日降雨的原因。”虞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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