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池开门见山问:“我让你查得事办的如何?”

    陆禾忙放下剪子:“只能追查到她是从玢城而来。”

    闻言陆池皱眉:“没有其它?”

    陆禾说:“好像有人故意模糊她的信息,就这还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两个多月前的玢城正好发生一场大战,若说遗孤,军中也没哪个将军年纪符合,更何况将她安置在烟花柳巷中?这朝云到底是何人?致使翟南对他三令五申不许他靠近?

    先不管其它,有一件事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陆池对他耳语:“你替我跑一趟,把人...”

    早膳在正厅摆下。

    自从陆池放弃世子之位后,陆斐便提出为了家庭和谐,从一块吃饭做起。

    陆池得到自己想要的,各退一步,同意了陆斐的要求。

    陆池到正厅时陆斐还未回来。

    身为朝廷命官,被朝中之事耽搁也正常,陆池撩袍坐下,道:“先吃,不等了。”

    席中除了陆夫人和陆斐的妻子孙青烟、陆尧,还有陆商姐妹。

    陆商听见这话只是皱了皱眉头,陆裳则说道:“大哥是一家之主,怎能不等?”

    她挑衅的眼神里明白说着陆池是在越俎代庖。

    陆池没在意,问下首的陆尧:“尧儿饿不饿?”

    刚满五岁的小豆丁眨了眨黑漆漆的眼,沉默着摇头。

    陆池嗤笑一声。

    他这笑声极其突兀,陆裳当场就炸了:“他还是个孩子!”

    陆池冷笑一声道:“防狼防虎防叔叔,看来这陆家容不下我。”

    陆夫人脸色骤变:“二小姐...”

    陆商也脸色微变,看着陆裳的眼神带着不赞同。

    孙青烟咬了咬唇,开口说:“二弟莫要误会,裳儿年轻,不懂事。”

    陆池侧目看向她。

    这个女人给陆池的印象并不深,常年躲在深闺阁院中,势要将相夫教子贯彻到底,她永远站在陆斐的后面,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今日她乍一开口,整个人就像鲜活起来,陆家大嫂的身份在她身上闪闪发光。

    陆池笑说:“听话的人才讨人喜欢,乱叫的疯狗...可没有好下场。”

    陆裳那一瞬间又回到不久前被陆池扼制的恐惧。

    那把冰凉的匕首仿佛就在舌头下,全身上下已经本能的发疼。

    陆池看着毫无血色的人,勾了勾唇角:“你怕什么?”

    陆裳的牙齿都在打颤:“你...”

    陆池满意了:“知道怕就好。”复又对陆商说:“能否上菜?”

    陆商僵硬着头皮点点头。

    结果这一耽误,陆斐也回来了。

    他进门时看见一家子都在,当即露出笑意。

    “二弟这么早就从王府回来了?”

    哦,还有这称呼,陆斐脸不红气不喘的就给改了。

    陆池就嗯了声。

    陆斐又说:“昨日你不在,朝中之事也无法告诉你,关于士兵逃营一事,皇上并未迁怒王爷。”

    陆池淡淡道:“王爷并未告诉我。”

    陆斐说:“有惊无险,王爷估计是怕你担心。”

    因陆斐出现多少壮了胆子的陆裳道:“怎就不是王爷不屑于说。”

    陆池笑了笑:“不如你替我问问王爷?”

    孙青烟忙在底下扯陆裳的袖子。

    陆裳不情不愿地哼了声。

    用膳的开始虽然糟心,过程也紧张,但好在风声大雨点小,陆池没有掀桌子的机会。

    陆池用完膳,回屋与陆夫人说了会话,陆禾就说翟南来了。

    陆池辞别陆夫人,一人出府。

    南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停在门口。

    车帘子挂起,好像在欢迎谁。

    陆池含着笑走上去。

    翟南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

    车夫放下车帘,赶马起行。

    陆池见他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翟南直白地说:“我不喜别人命令我。”

    陆池指了指自己:“这个别人包括我?”

    “除了皇兄还有谁敢有这个狗胆子?”

    陆池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因为我不辞而别。”

    翟南无言冷笑,实因是他发现和陆池相处他们总在拌嘴,而且势均力敌。

    陆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凑过去一块坐着。

    翟南说:“这位子干脆让给你?”

    陆池只好含蓄道:“我喜欢的是在你旁边的位置。”

    翟南忍无可忍地说:“陆池,别总拿话撩我。”

    陆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喜欢得不得了?”

    翟南忍下一巴掌把他推下车的冲动,说:“纵然我是个断袖,我们也需要磨合。”

    你不是断袖,你只是不喜欢我。这点陆池明白,可他不会说,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到时候他不仅连现在都失去,反而离翟南更远。

    啊...他好像太操之过急了。

    他想了想,把之前直来直去的态度收敛大半,道:“磨合这个过程需要不断的用情话润滑。”

    他说完,起身,在摇摇晃晃中的车厢内走回原处坐着。

    他退一步,翟南觉得身边宽了,可心里却像落下一块什么。

    他并不愿与陆池闹僵,正如他对房祖说的那般,他可以宠陆池。

    但陆池黏糊糊地行为他实在受不了,说没两句就开撩,若非他心志坚定,早溺死在陆池用甜言蜜语织成的蜜罐里。

    本该是这样,可看着陆池那一瞬间暗下去的眼神,他心里又扎实的难受。

    他想着放软态度,但天不遂人愿,他还没想出个法子,车夫就在门外喊到地了。

    陆池先走下去。

    “...”翟南懊恼地跟上。

    永兴钱庄是翟南手中一个地段不错的钱庄,位于应京城南边,沿着南城门一路进来就能看见,不久前它被转手送人,换了个主,今日翟南是带他来露面。

    钱庄的掌柜做了十多年,往日若非大客户也见不到人,今日翟南来了,他亲自出来迎接。

    掌柜姓蒋,单名成,身材中等,一肚子遮都遮不住的福气,是个特别有肉感的人。

    他当翟南是过来对账,问是否要把账本拿出来。

    翟南说:“我过来宣布一件事,日后这家钱庄归他所有。”

    蒋成这才拿眯成一条线的眼看陆池,尽管开始他被对方惊为天人的相貌所迷惑,可也只以为是翟南身边的近卫,哪成想是未来的主子,这一下以往总眯着地眼睁开了:“这位是...”

    “陆池。”

    他就算不认识名声败坏的陆池,也该认识未来的南王妃啊!

    蒋成忙揖礼赔罪:“属下眼拙,还望王妃恕罪。”

    陆池微弯身子,用双手扶起他:“蒋掌柜客气,不过是一个名头,无需介怀。”

    你是当真不知道南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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