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问道:“为何车上如此黑暗,为何无灯?”

    外面随从们听了这话,连忙伸手又挂了一盏马灯进来。左右各有一盏马灯,车中顿时亮了许多。张君闭着两眼,仰面道:“车中太挤,挤的我儿子呼吸都是粗的,你不觉得自己多占了我们父子的位置?”

    如玉以为他在撒酒疯,气呼呼说道:“瞧瞧,夫妻做了才多久,我儿子也不过一岁丁点儿大。你做了四年官儿,到如今一阶未升,竟嫌我多余了?”

    她话才说完,便叫张君一把拉扑到自己身上:“是多余!我恨不能你能生在我身上,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无论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说一句,瞧瞧,这是张钦泽的妻子,垂涎不得,胡乱心思动不得,她只属于张钦泽,永远都是,化成灰都是!”

    他平坦的胸膛太硬,略有咯意,淡淡的酒意熏熏,唇角仍还是那痞兮兮的笑,低眉望着如玉,见她要挣扎,一手横在她脑后,低声道:“别动,叫我好好看看你!”

    马灯摇晃,他细细端详她的脸,是夜夜看折子时投注在纸上,提朱笔写御批时投注在那枝狼豪上才有的认真,看得许久,忽而叹道:“如玉,我该拿你怎么办了?”

    朦胧灯火下她双眸恰似朦胧两潭秋水,眼角眉梢笑意盈盈,时不时瞟一眼角落中沉睡的小婴儿,忽而动了顽心,伸舌在他唇上舔得一舔,见他慢慢闭上眼睛笑着,又伸舌在他耳垂上舔得一舔。

    那咯人的物什随即突起,顶咯着她,随着马车微颠的幅度,一颤一颤,抵着她最柔软的地方。隔着厚厚的棉衣,那物什丝毫不减硬度,蹭的如玉一腔□□,压嗓子哼了一哼,微扭着腰肢叫道:“钦泽……”

    他如今倒是定力好了,任凭她哼哼叽叽求着,两眼紧闭纹丝不肯动。如玉颇有些气恼,明知外面几十人的随从队伍,儿子还睡在身侧,这终归不是办事的地方,但自己动了情,他却还是个和尚一样,她如何能不气。

    马车照例停在东门外,如玉连儿子也不抱,起身便走。进了卧室随即入侧室,她未插侧室的门,慢悠悠洗完了澡还不见张君进来,暗咒他这半年多来醉心朝政,果真成了个呆子,又深觉夫妻做了四年多,自己渐渐没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吸引力,她始知肉滋味,他却已经过了兴头,如此胡思乱想,越想越气,心道我才不过二十岁就过这样的日子,真真空熬到五十岁,岂不要成个姜大家?

    如玉一腔的酸恼,气呼呼推了侧室门。卧室仍是最适宜的温度,张君松系一袭白麻深衣,正在她平日的画架上作画,似乎没有察觉她了出来。他换了衣服便没了那身酒气,执笔的手稳稳,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如玉见他绘过水墨,用水墨都能将首饰绘的惟妙惟肖。今日头一回见他绘工笔,只一眼,暗叫一声天杀的,心说这厮外表呆木是个假道学,谁知心里龌龊阴暗到难以言喻,他竟在绘一幅女体,仿似她当初在琼楼见待云姑娘绘过的一样的女子,侧卧于床,双目紧闭,比身屈线尽露。

    她扫目到那女子脸上,气的两手松了帕子,骂道:“无耻的贼厮,你竟敢画你老娘!”他画的那个人,恰是她。

    如玉软在他怀中,叫他压回床上细细吃着,撩起一腔的酥意冲脑,低声道:“我是个正经妇人,你怎能画这样的东西出来?万一叫谁瞧见……”

    “我也就过过眼瘾,上色看得一眼,今夜会将它烧掉。”

    ……

    有省略

    ……

    那幅他所绘的,她的身体就在床侧,四尺横幅,新晕染过的调色未干。如玉颇有些新奇的,细细端详那幅画儿。他的用色十分娴熟,伸臂而对,完全是她肌理的颜色。

    所谓面若芙蓉,温香软玉,冰肌玉骨,画中的女子侧呈于床,恰是平日她才有的睡姿。光凭线条并不能淋漓尽致表现一具女体的美感。他运用了水润光以及阴影的反差,让每一寸皮肤,小腹的微凹,富足的立体感,叫她跃然于纸上。

    张君闭眼缓着心中恼怒,脑中忽而闪过大哥张震方才在宴席上瞧着如玉时,那复杂深沉的目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从他将她和赵荡逼下山崖,还是回京之后她几番相助于他,再或者,从完颜冠云手中救她回来的那一次?

    张君回想着如玉和大哥张震所有过的几番接触,不比张诚那个软蛋只有贼胆没有贼心,张震贼胆也有,贼心也有,唯一所忌惮的,恰是兄弟情义。

    生完孩子之后,如玉回回都能熬得过,而且自身能讨得的甜头也比苦头更多,所以总爱撩撩虎须,这一回叫他弄的实实在在背过气去,看张君起床,凑灯果真烧了那幅四尺横幅的工笔,颇有些惋惜。笑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我竟一无所知。”

    张君将画尽数燃到熏香炉中,眉锋轻挑,唇抽一抹笑意:“并不是一日绘成。夜夜读书批折子,困倦难熬时我就会撩开锦被看上一眼,再绘上两笔,提神而已。”

    如玉骂道:“假道学,你个假道学。怪道我经常梦里落大雪,冻的发抖,原来你竟三更半夜总揭我的被子!”

    俩人在宫里并未吃饭,寒风呼呼的大冷天儿,卧室里暖意浓浓,张君犹还不肯睡,披了件棉衫出门,不过片刻提了只食盒进来,摆了短脚小佛桌在床上,摆了两样闲食儿,生油煎炒过的银杏板栗,甜甜一股桂花香,如玉不必筷子,拿手拣了一只,接过张君递来的酒盅儿佐了,甜口辣喉,连连赞道:“好吃!”

    还有一样香煎山药饼,外焦里糯,咬一口烫气蒸腾,她吃了许久,抬眉问道:“你为何不吃?”

    张君坐在如玉对面,抿了一唇酒,低声道:“你和初一分别被劫那一回,我从大哥手里夺过权。”

    他是在解释宫中晚宴上死活不肯叫大哥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说不舍得完结,那怕只有一两个人,也让我暗自窃喜,哈哈。

    正文快完了,不过还有孩子们的番外。

    乖的时候够乖,坏的时候够坏的初一。

    胳膊长腿也长,嘴巴坏心地善良的初二。

    长的像爷爷,江湖世道的初三,以及大脑袋嘴巴笨,开窍晚的初四。

    番外只讲我们初一宝宝带着三个拖油瓶朦胧胧的初恋,会有始有终。

    第133章 弟媳

    “虽是兄弟, 也是君臣。我与别的兄弟不同,□□的事儿做过一回, 就会在他心里种上疑。”张震归京, 张君终于不必再将机要奏折带回府中,过年三天休沐, 是他难得的喘息之机, 不必每夜坐在她身边批奏折,可以相对坐在床上说两句闲话儿。

    “有赵荡在西牵制, 大哥过完年还要御驾亲征。朝事他唯有仰仗你,除非他脑子叫驴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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