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颇有几分即墨师兄的意味。过几日为师再传你们一套「苍风」,待二者融会贯通,便是家师得意之作「竹影苍风」剑。”

    得到了师父的夸赞和肯定,师兄弟二人均面露喜色,见昭辞起身往后山走去知道他要去剑庐,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楚笙累了一天决定洗漱睡觉,丝毫没有在意周子轩正不满的瞪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要不就几个月不见人,好不容易回来就去看那些破剑,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会儿话么!

    心里抱怨之后周子轩拎着剑忿然回屋,楚笙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吹了声口哨唤雪雕来吃晚饭,便往后山浴池走去。

    山里的日子平静的有些沉闷,昭辞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剑庐,偶尔指点师兄弟二人剑法,了了几句语气淡然。楚笙早已习惯师父这般冷肃少言,每天打理家务还要练功习剑,空不出什么功夫胡思乱想。然而周子轩却有些气闷,山上的日子除了修行就是休息,哪有外面的花花世界来的有趣,而能抵过这山中枯燥的那人却总是冷淡疏离,让他越发不满起来。

    每天吃饭的时候周子轩就死盯着昭辞猛看,昭辞不明白徒弟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对方目光灼灼看的自己浑身别扭,在剑庐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你这是在躲我么!

    这天中午吃完饭周子轩一回头人又不见了,他气的都想冲进剑庐把人抓出来,楚笙从厨房收拾完走出来就见他一个人在生闷气,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

    “你说你这人也是奇怪,师父不回来吧你成日的念叨,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见天的皱着个眉头。子轩啊,你到底高不高兴师父回来啊?”

    “我高不高兴有什么用?人都见不着。”

    在自己哥哥面前周子轩倒是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楚笙觉得他小孩子心性,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正在这时昭辞去而复返,看见兄弟二人略有迟疑,随即捏了手中字条走过来。

    “师父。”

    两人转头看见来人轻轻唤了一声,昭辞点点头,把字条递给楚笙。

    “这两天为师托镖的矿石会送到,你去帮我取一趟。”

    “好的。”

    楚笙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他回屋收拾了行李便动身下山,临走之前略有担忧的嘱咐着周子轩,“我过几天就回来,你照顾师父不要耍脾气惹他不高兴,有事就去山下镇子里找我或者让小夏给我传信。”

    “知道了。”

    周子轩颇为敷衍的应了句,目送楚笙跃过断崖消失不见,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嘴角露出算计的笑容。

    山里的夏雨总是倾盆而至,昭辞撑了纸伞往回走的时候地上已经积成小小溪流,周子轩炖了大锅山菌汤,鲜美可口喝下去格外暖身。但是他隐隐觉得这向来活泼跳脱的小徒弟有点不一样,似乎是精神不太好。

    “子轩。”

    开口喊住收了碗筷就要走的人,昭辞伸手搭了他的脉,细白手指微有薄茧,虽然人是冷冰冰的但是手指却温温热热,周子轩忍住想反手握住对方的冲动乖乖站在原地。昭辞微微皱眉,抬手拿走碗碟。

    “伤了风寒,老实回屋歇着。”

    “没事的师父,可能是采菌子的时候淋了雨,不碍事。”

    “便让你好生休息,莫要多话。”

    见师父态度强硬周子轩也就不再争执,听话的点点头就离开了。打发走徒弟昭辞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厨房,拿出小药锅开始熬药,楚笙中午刚走周子轩下午就把自己弄生病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做师父的太过失职,心里蔓上愧疚之感。等他熬好了药端去徒弟的房间,却见周子轩缩在椅子上,裹了件棉衣正在打瞌睡。

    怎么窝在那儿?

    昭辞心里奇怪,轻轻把人摇醒,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皮肤滚烫,看来病得不轻。

    “师父……漏雨了……”

    周子轩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师父,因为发热的原因眼神湿润,像是什么动物的幼仔。昭辞把药递过去,自己走到床边查看,房顶不时滴下几滴水珠,连被子都打湿了。这屋子是当年兄弟二人上山的时候他建的,当时念在他们年纪小便只做了一张床,后来虽然二人长大却因着床铺宽敞便没有分床。木屋老旧十几年来也未修缮,今天雨大估计是屋顶的木材有些朽了这才漏了雨。

    昭辞本就心有愧疚,想着自己连徒弟的居所都不曾留意更是思绪惆怅,一回头就见周子轩喝完药依旧窝在椅子上,满脸茫然的盯着他看。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昭辞怎么能不心疼。

    “今天住在为师那里吧。”

    看到那孩子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昭辞原打算把人抱回屋去,十□□的男孩儿正是拔个儿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比他还要高上一些,默默地看了一眼,昭辞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子轩喝完药更是犯困,等昭辞收拾好回了屋见人已经躺下,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脱了衣服拆下玉冠挥手灭了烛火。他的床是当初砍了一棵老树做的,床板裁的宽,平时一个人睡很是舒服,此时要躺下两个男人却稍嫌拥挤。周子轩规规矩矩的躺在外面,昭辞只能睡在里面,他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言不发的看了屋顶许久才缓缓闭上眼。

    旁边的人实在太有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灼热的体温和碰触在一起的肩膀手臂,即便隔着衣服都让昭辞尴尬别扭的毫无睡意。窗外的雨更大了,哗啦啦的声音吵得人心里烦躁,周子轩伤寒体热睡得很不踏实,他哼了一声翻身抱住了旁边的人。昭辞豁然睁开眼,身体瞬间紧绷,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让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哥哥…哥哥…我好难受……”

    周子轩在睡梦中含混的咕哝着,脑袋还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昭辞僵硬着一动不动,他非常不喜欢与人碰触,若不是此刻旁边这人是自己养大的徒弟那绝对要一掌打飞包死不活!咬牙忍住本能的冲动,昭辞再次闭上了眼。

    这只是孩子生病了在撒娇,毕竟他一直同哥哥睡在一起此时烧糊涂了将自己认错,不必太过介怀。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着雨声和周子轩粗重的呼吸声,昭辞的意识终于渐渐朦胧起来。

    第二天晨光微亮昭辞就醒了,周子轩还是把他搂在怀里,呼吸却绵长平缓了不少。伸手搭了下脉,看来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喝了药又睡一觉,此时已无大碍了。想要起身却发现头发被对方压住,昭辞不想徒弟起来看到这般不成体统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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