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为人和颜善笑,美口善言,全府上下皆称赞。入府半年后,贤王病危,别的男宠纷纷逃跑,唯他日夜守在床畔,最是忠贞专情。

    白悦卿,开国大将军白飞虎之孙,前太子妃白舞卿胞弟,六岁时逛灯会被人抱走,全府上下寻遍京城皆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都是黎桑告诉周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辆假车被抓了【笑

    修改后希望能通过审核,哭瞎

    真的是假车,翻车那种

    第20章 鉴袖雅会

    缘分这事,到头了便是到头了,周絮想得明白,却无法释怀。朝夕相处小半年的人儿,哪有那么容易忘得干净。

    周絮自小野着养皮实得很,从没病得这样严重过。

    那夜一番折腾,周絮高烧了三日才转醒,这三天里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但贤王持续昏迷汤药不进,他们也束手无策得很,扎针放血拔罐刮痧等各种法子都用上,鸡飞狗跳,贤王的身体都快成了他们的医术试验田。

    徐伯说,皇上来了两次,第一次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皱着眉也不言语,看王爷昏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就起驾回宫了,第二天又来,还是一样的坐着不说话,大概一个时辰,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地又回宫去了。

    海公公也跟着皇上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王府里的下人,说王爷虽宽厚仁慈但下人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懂点规矩,不能仗着王爷人好就不懂伺候,怎么能让王爷躺在冷水里睡着?说着便把泊如雪宴等贴身男童捉进了地牢,罪名竟是谋害王爷,剩下的一竿子下人都被打发走了,海公公说这是替王爷整顿内务,又亲自挑了一拨下人安排在府内,徐伯因为年事已高且在府上伺候多年,幸免于难。

    周絮一醒来,发现伺候他的都是新面孔,又听徐伯这一番话,更觉头昏脑涨,想倒头继续烧个天昏地暗醒不过来算了,却再怎么睡也睡不着。

    他虽然心无城府却也不傻,海公公新安排的下人,不知有多少是宫里的眼线,事已至此不能改变倒算了,眼线就眼线罢,现在悦卿已经不在了,自己小心一些也没多大关系,但是牵连了泊如他们,周絮暗自决定是一定要救的。

    果然,听到贤王醒来的消息,皇上当天晚上便出宫来看他了。

    跟着皇上来的是四个御医,轮番给周絮把了一遍脉,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说了四遍,就战战兢兢地垂手站在门外等吩咐。

    皇上将手在周絮额头上试探无数次,才叹了一口气说,当真退烧了。

    新来的贴身男童把药端进屋来,周絮看了他一眼,眉清目秀,倒也觉得很眼熟,他发现周絮正打量他,乖觉地垂下眼去。

    皇上接过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道:“海公公给你府上添了几个下人,这孩子名叫月朗,原一直跟在朕身边伺候,朕看他乖觉伶俐,赏了伺候你罢。”看药汁温凉了,才把药送入周絮口中,继续道:“你若不喜欢,他也随你处置。”

    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哪里还有周絮拒绝的余地。周絮乖乖地吞了药想,这皇上喂药,倒是比黎桑那家伙温柔多了。

    周絮试探道:“既然是皇兄赏赐的,臣弟自然喜欢。只是,泊如和雪宴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却也是忠心耿耿,万没有谋害臣弟的心思,希望皇上不要——”

    皇上扬了扬眉毛,笑道:“就知道恒之你不舍得,行了,明天朕就将他们从地牢放回来,还让不让他们留在府中,一切你说了算。”

    周絮的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大石头,谢过皇上后,便就着皇上的手将那一碗苦得人打颤的药喝下肚。这段时间他喝药倒是喝出经验来了,再苦的药,只要吞咽的时候闭气,便尝不到一丝半点苦头。

    药见了底,周絮说笑道:“当今能得皇兄这样喂药的,恐怕除了后宫的皇后与贵妃们,只有臣弟这等幸运了。”

    皇上顿了顿,扬起嘴道:“朕这样喂药的,从今往后也只得恒之你一人。”

    周絮打了个寒颤,只得干笑:“皇兄莫说笑。”

    皇上不言语,命人将空碗取走后,又喂周絮喝了几口温水,才问道:“朕听闻,你府上的小楼公子也跑了。”

    周絮一听小楼这二字就悲从中来,勉强笑道:“海阔天空的,他有离开的意愿,我便不好再留了。”

    皇上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周絮道:“恒之当真心胸宽广,朕原以为你是怜惜他的才情美色,才没舍得办了他,如今非但不办,还放走了,有意思。”

    “心胸最宽广之人,还是皇兄您。”周絮慌忙诚诚恳恳地补了一嘴,希望皇上能就此放过悦卿。

    皇上笑了笑,道了声罢了。便再不提起此事,当下与周絮闲话了几句,嘱咐他多珍惜身体,又吩咐了下人一些话,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睡下,半夜里似又烧了起来,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却也睁不开眼。周絮隐隐约约听到门被推开的咯吱声,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个人站在他床边,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凉凉的很是舒服。

    那人站了片刻,掰开他的嘴塞了一粒药丸状的东西,也不知是毒*药还是救命药,周絮也乖乖地咽了下去。那人又站了片刻,凉凉的手拂过他滚烫的脸颊,抽手,脚步声渐渐远去,推门走了。

    至始至终周絮都没睁开眼过,一是眼皮实在太沉重,二是他害怕看到的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后来奇迹出现了,第二天周絮一醒来,被子褥子都湿透了,烧彻底退了。

    泊如雪宴也被放了回来,依照他二人的意愿,雪宴得了五十两银子回家乡去了,泊如继续留在王府里伺候,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恩周絮将他救回,发誓一定效忠到底,哭得跟奔丧似得。

    周絮倒是想开了些,再难过再不舍也得活下去,民以食为天,他一大早便喝了两大碗鸭脯白果粥,吃了一小盘熏火腿和一碗蛋羹,肚子饱了,活着的充实感便有了。挺着十二分饱的肚子,周絮在院子里散步,眼见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心中又升起物是人非的伤感。当真是着了魔了。

    周絮忙唤了徐伯来,让他请些工匠来把院子的格局构造调整调整,这些景致都看腻了,特别是那碧藕榭,拆了重建,两岸的桃花,砍了重栽,越快越好,最好下午就动工。徐伯领了命忙一溜烟跑着去张罗起来。

    临近中午,周絮又后悔了,想着这一番改动不仅劳民伤财,以前他和悦卿的回忆更是都没了,人都没了,要是再不剩些景致留着惦念,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又十万火急地唤了徐伯,说还是别改动了,原本什么样就什么样吧,省钱,念旧。

    徐伯愣了愣,又忙一溜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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