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听了这些,问道:“可需我除了他?”

    “我自己来,”江非离道,“总要他死个心服口服。”

    两人沉默了会,贺易行突然问道:“你体内……”

    “快要压制不住了,”江非离直接道,“不过此刻不是时间。”

    贺易行四处张望了下,还是茂密的树林,周边并无异动,他上前一步,搂着江非离的腰,提身飞起,跃上了就近的一颗大树,站立在树干上,被树枝树叶遮挡着,下面几乎看不来什么。

    “必须给你疏导,”贺易行拉着江非离盘腿坐下,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继续吸食别人的内力,这种行为是贺易行极力想要避免的。江非离也知道,不敢说出来刺激他,而且他自己也觉着,想要停止这个行为。

    江非离一翻手,露出了手腕,贺易行贴了上去,细细给疏导了起来。几天没有帮他梳理,江非离的体内毒素堆积如山,几欲崩塌。贺易行垂下眼,瞪了少年一眼。江非离感觉自己并没有错,瞪了回去,贺易行只得退让。

    这次疏导时间,大约耗费了两刻钟,底下还没有人经过,等贺易行揽着江非离下树之后,不由皱了皱眉,道:“我们的速度并非追击不上,怎么回事?”

    江非离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好的一个杀死他的机会,右护法是不会放过的,怎么会不继续追赶呢?

    虽然有些疑惑,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贺易行和江非离对视了一眼,继续朝着外面而去。

    从树林中钻出来后,贺易行稍微一辩认位置,却是刚巧入了晋州和羡州边境,贺易行道:“重心门门主江让,盗窃问鱼山庄之物,我是不是该押送回问鱼山庄才对?”

    江让江门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屑道:“什么盗窃,说的真难听!”

    贺易行摇了摇头笑道:“我要去把那些人救出来,你呢?”

    “你不用去了,”江非离直截了当道,“若是想要救人,还是进白月教来的快些。”

    “哦?”贺易行摸了摸下巴,道,“白月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江非离冷笑了声,满是厌恶道:“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贺易行观江非离对白月教似乎并无好感,当下有些疑惑,倒也没有问出来,只道:“这处可还有白月教弟子?你当时好大的阵仗,走哪都有人。”

    “不过是些蝼蚁,用来阻你片刻。”江非离懒洋洋道,“高手全部都去虏人了,不对,还有个右护法,来杀我的。”

    贺易行挑挑眉,慢条斯理道:“你们抓了人之后,会如何?”

    “不会杀了的,”江非离知道贺易行在担心什么,正色道,“虽然具体的我并不知,但是能确定的是,他们虏了的这些有名有望的弟子们,不会下杀手——可能会吃些苦头。”

    贺易行闻言,倒也压下了即刻去追的念头,不知道怎么的,他能感觉出,少年对他说的是实话。

    当下两人决定,还是趁机弄掉右护法比较好。

    沿着树林边沿,远远绕上一圈,就能回到刚刚他们对峙的位置,但是此刻人明显不会傻等在那,索性两人就顺势而走,遇上了再说。

    谁知没有遇上右护法的人,却遇上了本该离去很远的谭知赞月。

    此刻的情形,却是让贺易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前方被明月会众围在中间的谭知为了护住赞月,大动内力,行动也愈来愈迟缓了些,外敌还未清理结束,他怀中的赞月,就动手了。

    当初遇上赞月时,贺易行探过他的经脉,只能是一般的修为,算不得什么,所以也一直没有把赞月当回事,只是因为他被掳,引来明月会穷追不舍的追杀,这才多看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这时的赞月,终于露出了自己的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

    被谭知背在背上的少女打扮的男孩,两指一并,在谭知奋力击杀敌人时,戳了下谭知的下颌。本来不该出现的问题,却因为已经被谭知接纳为自己人的赞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了。

    这个黑衣的青年举着重剑,摇摇晃晃,终于倒了下去!

    贺易行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阿知!”贺易行几步冲上去,却被赞月的动作喝停了。

    “若是不想他死,就不要过来。”这个一直畏畏缩缩的男孩儿,解开了布带子,自己从谭知的背上爬了下来,把谭知扶了起来一点,撑着青年的头,手指放在谭知的命脉上,一脸淡然对贺易行道。

    贺易行生生停下了脚步,一双眼上下打量谭知,赞月见状,出言道:“只是中了毒,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若你反抗,就说不定了。”

    这个女装的男孩又移过视线,看向江非离,满脸都是不赞同道:“你抓不到人,多亏撞到我手里。阿离,你真是无用!”

    江非离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赞哥。”

    ☆、68.第68章

    此处是江失语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逗留了有将近十天,周边的各种草药都被他采遍了后,江失语终于决定换地方了。

    而这个时候,贺易行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神志。

    不足一个月,他消瘦的不成形,体内各个器官几乎被破坏了个遍,身体不断用毒药浸泡,天天又要放一大碗血。可以说,贺易行还活到现在,已经是他厉害了。

    只是就算是活着,贺易行整个人白的不见血色,除了脸上外,身体,特别是四肢,只要衣服一掀开,上面全是刀痕,用来去血,也用来,往他身体里放蛊。

    现在贺易行整个人在发热,烧的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只是这个血色,代价太大了。

    江失语感觉这个烧暂时还烧不死贺易行,也就没有管,令阿秀背着失去意识的贺易行,自己带了这些天收集的草药,走之前随手放了一把火,将这个草屋烧毁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迟来一步的江非离等人,面对的只有一场大火烧的什么也不留的遗迹。

    江非离的脸色很是难看,压抑地看着眼前黢黑的炭木,产生了些不太好的联想。

    身旁站着的一个十二三少女打扮的赞月有些担忧地看了江非离一眼,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一把抓了谭知去探扫周边痕迹

    。

    一个月中,江非离从苏醒当时起,就默不作声从董药师处翻了一堆救命药往身上一装,转身就来追击,当时能跟着他的步伐的,也就江赞月并谭知了。途中也遇上过羽菖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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