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母难为第二十七章算盘上

    与之私定终身的人本来计算着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大可任由他捏圆搓扁的却没想一切都起了变化。

    不过还好在他发现情人不能控制时她已撒手人寰不会再在他眼前晃悠。

    将军有些自我安慰式的想着后事随意怎么样都好吧反正人都去了还能有什么影响。若是驳了石公公的话岂不是要得罪于他。

    不是有句话说不要轻易得罪小人吗若是他回去在皇上耳边说些什么只怕那王位的事就糟糕了。孰轻孰重将军也还分得清楚。

    于是他便说道:“但凭公公做主有什么事只需吩咐我一声就好。”

    石公公尚未说话却是梅子终于忍不住:“将军夫人她可是被毒死的你竟然不拿了凶手替夫人主公道吗?”

    将军手里托着石公公方才递给他的酒壶闻言顿了顿皱眉看向梅子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反而去帮着外人。那秦怜与她不过相处一年罢了何至于有多少情谊。

    梅子注意到将军目中的不满心下一颤却仍然倔着说道:“将军当年爱重夫人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才一年而已将军竟然变心了吗?”

    将军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将这种没皮脸的事放在嘴上是谁教导你这种行举的?”

    梅子跪倒在地上说道:“将军于我有养育之恩却也不过是为了报还我父亲于将军的救命之恩罢了。父亲以其命换了将军的命我作为她的女儿才得以跟随将军左右。父亲不过是将军的侍卫却能以身护主将军当日也还是众将眼中有担当的狭义之人如今将军大权在握在这襄阳一住多年反而不记得当初的心愿了吗?当年在王府时将军也是爱我护我后来决然带我来襄阳我本非常欢喜初初的两年里将军也仍是勤奋辛劳但多年来没有起战事将军慢慢竟懈怠了些许是觉得自己被王爷放逐在此竟没有希望了吗?后来回京述职时将军遇见秦夫人我才觉得将军终于欢喜了些却没想王爷做主为将军定下另一门亲事我本想着将军该当回绝王爷才对谁知道你竟然就同意了不过是因为那是赵家的六小姐而已。”

    梅子说的泣不成声大概想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掏出来是以前前后后的话都有些不成系统“这次将军将秦夫人找了回来我便以为你终于还是爱慕夫人的却谁想秦夫人病重时你却借口巡边而离开。这襄阳城虽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数年来哪里有什么战事的迹象。吴国积弱不可能在此时进攻襄阳。回来之后却三番几次给夫人脸色夫人每次都是软语相求哄着将军消去火气。这般女子将军不知珍惜爱重却又要害死她你……你实在是有眼无珠。”

    梅子怕是讲了半晌也有些不知所云了把秦怜的事也归结到了将军头上。殊不知将军于此事竟是实实在在是清白的。

    她又要继续说却被夏侯介拦住了:“你且别说了怜卿的事自有我这个师父为她做主。那壶石公公带来的酒就在将军手里查看一下就是证据了。”

    梅子心下奇怪她可是记得石公公亲手将酒壶里剩余的酒一股脑倒在花池子里了何来的证据呢?

    却见将军忧心地看了看石公公待得到石公公示意之后果然揭开了酒壶了银针出来试了试那银针半点变化也无。

    石公公笑道:“先生既然觉得我这酒里有毒我就喝一口试试。”就着壶嘴便灌了一口酒随后笑意盈盈地瞧着夏侯介“新酿的桃花酒先生可要尝尝?”

    梅子一愣扑过去将酒壶夺下来一股桃花香气果然是桃花酿。她就着壶口仰头便将酒往肚子里灌随即便愣住了这酒的确是酒未曾加入什么毒药。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夏侯介。

    这定然是石公公将酒换掉了可是无凭无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夏侯介皱眉道:“既然不是酒的问题就该是别的东西的问题。”他着将军的眼睛里别有深意“既然不是石公公的问题就该是别人的问题。”

    将军顿时恼火:“你以为是我害死了怜卿?我为什么要害死她她可还是我的一双儿女的娘亲呢。”

    “是吗?”夏侯介目光犀利地看了他一眼“我可记得你曾说什么怜卿流落在外数月那一双儿女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这般话吧?或者你认定了是你的孩子但是却不打算交给怜卿教养打算将他们给了你的夫人。”

    将军恼怒道:“就算我想将孩子给夫人也不必将怜卿杀了吧?”

    夏侯介冷笑:“你可承认是不想怜卿亲自教养孩子了?既然她不能亲自教养你必然认为她是个累赘且还是个麻烦的累赘是以不打算将她留下。若非如此你何必借题发挥将她关到那个偏僻的修竹园去?”

    “这——”将军微一迟疑梅子已然失望地说:“原来将军竟是做的这等打算枉我这么久以来一直希望你与秦夫人能相偕度日合欢交好却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将军你竟然变了如此之多。”

    “我——”将军欲要辩解却又被石公公打断了。

    “行了行了。”石公公不耐地说“既然不是酒的问题去瞧瞧那些酒杯什么的不就一概清楚了?”

    说着他便叫了个人进来:“你们将军吩咐了去将修竹园秦夫人曾用过的茶碗之类的东西一并带过来去。”

    那人看了将军一眼见他没说话便又看了看夏侯介夏侯介点点头。那人自去了不多时就将修竹园那套简陋的茶具取了过来。

    石公公说道:“既然不是我的问题我想着由我来查也理所应当。”几个人都觉得无所谓石公公便一个一个查了果然这些杯子每一个都涂了毒。”

    夏侯介便等着这个结果当下立即说道:“薛将军这件事发生在寒园怜卿也是你亲自下令关起来的那屋子除了你的人旁人可进不去我希望三天内你给我一个答复不然我就到上京去请皇上来裁决。”

    他说完一甩袖离开夏侯十二抱着秦怜紧随而去。石公公微微一礼也跟上去了。

    梅子泪眼渐成冷眼盯了将军一阵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冷静地也走了。

    将军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觉莫名其妙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的确是将秦怜关了起来也的确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呀。

    梅子追上夏侯介拦住他去路不满地问:“先生为何不命人将修竹园围起来反而派人去取东西过来这样一来岂不是又经了他人的手调查凶手的事又难了几分?”

    夏侯介打了个哈欠揉揉太阳:“我困得很了你若是想知道缘故待回去之后让十二和石公公讲给你听我可撑不住要休息一会儿了。”

    梅子只得由着他去睡觉一路苦想却全然不能明白夏侯介的这个态度。这件事情里必然有许多猫腻可她虽然不蠢却也瞧不大清楚。

    其实也是关心则乱梅子只顾着担心秦怜自然会忽视许多东西。

    回到寒园梅子也不去吵夏侯介他身体不好是众所共知的今日自己将他吵起来清晨天凉怕是果然受了些寒气。

    与夏侯十二一起将秦怜安置好了她便扯了十二问起来。

    夏侯十二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是个计谋罢了将军使得计谋先生便也使得。”

    “什么计谋?”梅子一头雾水。

    却是石公公解释说:“先生写信给皇上让我亲来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所以那壶酒其实并不算是御赐的酒不过是我带来给先生喝的。谁想到来了之后竟然是要做这件事少不得我只好演了这场戏。”

    “演戏?”

    梅子一怔这件事竟是一场戏吗?可她亲自查探的秦怜身上没一点生还的迹象脉搏没了心跳也没了哪有半点演戏的成分在?

    石公公叹道:“我也不曾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她。先生早些天就写了信回京说是打算收下个学生皇上便猜想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有这个福分又见先生要我赶来一趟皇上便急忙派了人手一路疾行将我送至襄阳。却没想到先生要收下的学生竟会是她早知如此我就……唉……”

    石公公眼里有几许雾水渗出他却也不去擦掉眼睛看向窗外像是回忆什么。

    梅子越发糊涂起来这石公公竟然与夫人是旧识吗?可她记得当初将军初初认识秦夫人时秦夫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而已哪里能去认识什么里人?

    她一双眼睛在夏侯十二和石公公身上逡巡徘徊:“这件事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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