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还痛不痛?”

    陵月瞪了过来,恶声恶气的:“你关心白行亭就够了,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第31章 第 31 章

    李涧冷不丁被他吼了一通,神色怔怔,脸色很快变得通红。他觉得自己之前听了陵星的胡说八道之后的那一通纠结,简直跟笑话一般,陵月对自己这番样子,哪里像有半点情意?他收起那些小心思,勉力笑了笑,不再凑过去。李黑瞧了瞧身边两人,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他问李涧:“你这朋友是什么人?”瞧着不打眼,但好大的派头。

    李涧道:“是……是我老乡,我们一起来的。”他也不管陵月斜晲过来的眼神,见茅舍到了,连忙转移话题,“大哥,我来生火,咱们做饭吧,我饿的厉害了。”李黑笑道:“我也饿得狠了。你朋友也在这吃么?那多下点米,我去借点肉来,既是喝酒,岂能无肉?”没等李涧回答,他又往外走了,也不知是要去哪里借肉。

    李涧先去生火煮饭,这几日他在这早就混得熟了,家什器具在哪里都知道。陵月独自坐在桌边,拧着眉似乎在生气。李涧也不管他,只倒了一杯茶水送过去。不多时李黑果然提了一大块野猪肉来,“小兄弟,野猪肉会炒么?”陵月在旁边凉凉的道:“他本来就是个厨子,什么不会炒?”李涧干笑两声,并不与他计较。

    两人很快把一桌酒菜整治出来,除了那一大盆野猪肉,还有一碗小葱煎蛋,一碗蘑菇汤,一碟花生米。酒是陈年佳酿,李黑替两人各倒了一大碗,笑道:“这酒我五年前酿的,就还剩这一坛,小兄弟,你快尝尝,看够不够劲?”李涧喝了一口,赞扬了一番。

    他这几日极为劳累,饭量也比之前大了许多。他和李黑喝酒吃肉聊得欢畅。陵月在旁边,细嚼慢咽的如同闺阁姑娘一般,神色始终冷冷淡淡不大高兴的样子。李涧终究不敢如何冷落他,寻了个话头问他:“你这几日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先前跟年长老去他那麻雀楼,可后悔死了,麻雀太多吵的我头痛。”

    陵月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来,“我叫你别去你还去,如今知道错了?”李涧笑了笑,“嗯,我以后听你的话。”说着边拿过他的碗来,替他盛了一碗汤。陵月看到放在面前的汤,似乎心情好了些,慢慢的把汤喝了个干净。

    李黑这里因只有一间卧房,他就把床留给了两人,道:“我去邻居家借宿一晚,你们好好休息吧。明日若起得早了,只管先走就是。小兄弟,盼你以后有时间再过来,我们再喝一顿酒。”他又道:“我的衣柜里有几件干净衣裳,你若不嫌弃,只管穿了去。”李涧连忙道谢,心中很是感激。

    李黑走后,李涧打来水洗漱,又替陵月端了水来,问他:“你要洗脸么?”陵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你替我洗。”李涧想到他平日身边定然是有服侍的人,这些事情自己估计做不惯,便也不与他计较,真的拧了手巾去给他擦脸。

    陵月面貌气质被藏冬一改,跟先前大是不同。但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压迫感甚重。李涧被看得心里一惊,手上一抖,忍不住问:“怎么了?”陵月撇开眼去,打量了这间卧室一番,问道:“你这几日就是在这里睡的?”

    李涧道:“嗯,第一日是在年长老屋内睡的,前夜与昨夜都是在此处。”陵月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挑,跟谁睡都行。”李涧听他语气中大有别意,心中不知为何竟有股气冲了出来。他收回了替他擦拭的手,把水倒了,过来替他拉好蚊帐,道:“你睡吧,我在外面凑合一夜。”

    陵月翻身而起,怒气冲冲的去抓他的手,“李三水,你什么意思?”他急切之下叫出李涧的真名来,倒令两人都有些错愕。李涧怔了一下,挣脱开他的手,垂眸道:“我身份低贱,不配跟王爷睡在一处,我去外间打地铺。”他转身便走,陵月抓他不住,喝道:“你再往前一步,我马上就派人告诉皇兄你们的动静。”

    李涧脚步一顿,当真不敢再往前一步。陵月走过去,把人拉回来,按在床上,自己再躺到了他旁边。这张床并不窄,躺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两人虽并排躺着却并不说话,连身体都不挨着。李涧心里对刚刚听到的话又惊又怕,心中忐忑不得安宁,但因这几日都在那石洞中铸剑,每日睡眠不过两三个时辰,渐渐困得眼皮阖上了,尔后人事不知的沉沉睡去。

    醒来后天色似乎已经亮了,陵月已不在身边。李涧沉静的想了一会,才慢慢的爬起身来。他身上先前的衣物已经破损不堪,现在穿的正是李黑的衣服。两人身量相差无几,李黑比他略壮一些,所以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不显过长,只是稍稍有些宽大。

    他出了卧房,看到陵月正在客厅桌旁坐着,桌上摆满了馒头包子饼子白粥等食物,他也正慢悠悠的在喝白粥。听见声响,似乎故意的偏过头去,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对着他。李涧心中的气还未散,索性也不理他,自去院中打了井水洗漱。他知道李黑还未回来,那些早饭定然是陵月叫人送来的,也干脆不吃,只从厨房的笼屉中拿了一个昨天剩下的冷馒头就着井水囫囵吞了。

    陵月见他这样,气的把碗一推,几乎就要对他吼叫出来。李涧有些怕他当真生气,正想着要不要放下脸面去哄哄,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也早已没有什么脸面。陵月却没有吼叫出来,气冲冲的往外走。他似乎想走快些,但脚腕上伤还未好,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李涧眼尖,看到他脚腕处已渗出血来,置气的心思顿时散了,连忙走过去,道:“陵月,你伤还没好,又流血了,我替你重新包扎吧。”

    陵月脸色稍霁,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乖乖的被李涧重新扶到桌子边坐下。李涧小心的替他解开脚腕上的绷带,皱眉道:“这两日谁替你包扎的,怎么如此粗糙?”那绷带包的并不好,乱糟糟的,一段紧一段松。陵月并不回答,只垂了眼眸盯着他的手指看。绷带解开后,里面的伤口更让李涧心惊,他疑惑道:“就是前两日伤口也比现在恢复的好,怎么敷了三天的药,反而更糟糕了?”那伤口溃烂得不成样子,原来结成的痂都裂开了,鲜血正是从里面流了出来。

    陵月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并不想告诉他这是自己早上故意弄的。李涧去找了金疮药来,重新给他敷好,他道:“这是李大哥特制的药,说对伤口恢复很有利,我昨日跟他讨了来,刚好也是为了要医你的伤,现在真是赶巧了。”陵月冷笑,“嗯,你倒是好本事,天下第一的铸剑师不过认识两三日就跟你称兄道弟,还送药与你。”

    李涧呆了一呆,“天下第一铸剑师?你说的是李大哥吗?”

    陵月嘲讽道:“你无知也要有个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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