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拼命忍耐着什么。上帝保佑他老大不是在想着怎么揭掉他屁股上一层皮——不,或者说现在他宁可老大只是想揭掉他屁股上一层皮而不是在想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了。

    对苍的安全,尊倒不是太担心。变态的地方倒却变态的地方,但也还不觉得是变态会会出命案的地方。但想到苍那种一和人体接触就浑身僵硬的病症——啊啊啊,似乎有本什么书里说过奸尸是很恶心的,那么去碰一个是尸体也差不多的家伙应该可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乐趣吧?似乎能放心一点,可是再一想那个俱乐部的变态。所谓变态就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的,那么也许那些人就正好会认为奸尸很好玩很有趣很high呢?越想越脸色发白,赶紧作势要跑,得赶快把苍从那种奇怪的地方给救出来!

    阵内显然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转过了什么奇怪的念头,见他发了一会呆,脸上表情一下放松一下恐怖,接着就想跑,很快站起拦在门前。一门心思只想往外跑的尊,就一下子撞上了阵内宽阔的胸膛。

    “你要到哪里去?”

    “去那个俱乐部。苍可能还在那里了。你不知道那里……”

    话还没有说完,尊顿了下脚,又想往门口冲,被阵内一把拉了回来。

    “我知道那里。”

    尊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阵内在说什么,一脸白痴的表情望回去,机械地重复了着“你知道那里……?”

    阵内点了点头,尊看见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近于自责或愤怒的神情。将尊拉回到沙发边坐下,阵内自己也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掏了下上衣口袋,没有找到烟,走到桌上拿过烟点燃。

    “大概是半年前左右吧。我们发现了有这么一个地方。最初的争端可能更早,也许是要在我前任的那代了。因为关于奴隶契约,关于主人和奴隶各自权利义务的理念不合,最初只是个案,到最后却成为导致弥赛亚内部分裂的事情。离开了组织的一部分人,据说单独出去,完全依照自己的规则开了新的基地。”

    阵内猛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尊张了张嘴,望着身边的男人。昨晚去那个俱乐部前他甚至连那里的名字都不知道,全没想这里面还有这么段历史。过了会,阵内拧熄了烟,继续说。

    “最初还是个小组织。后来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发展到很大的规模了。现在想起来那时正是我刚接手协会的原因,因为争吵而使得人心涣散,最关键的倒不是最初因理念不合而吵起来,而是最后成为纯粹的个人攻击,许多台面下的东西传来传去。互相攻击,彼此揭伤疤,而将许多该提的不该提的旧事都搅起来。本来就是松散的组织,做义工的人也只是出于好心,等到发现以为是组织的地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着那么多的黑幕——而一直敬佩尊重的人彼此争吵,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许多人在那个时候离开,之后也就没有再回来——现在想起来也许我也有责任。光是应付那些事情也就觉得很头疼,虽然知道离开的部分人到另一个地方立足并且也招收会员,却只是庆幸惹麻烦的人都不在了……”

    尊很想安慰阵内点什么,却想不出来话。平时滔滔不绝的话语,突然在需要他的时候就是不肯来了 .好象人越是需要什么就越是得不到,尊摇了摇头,赶走不快的回忆,听着阵内继续说,“你们昨天去的那家……,就是属于他们的。虽然登记的所有权是在别人名下,其实却是他们会里的财产。过去半年里那里已经发生了几次事情,有一次甚至出了人命,最后却都遮盖过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么……”

    似乎找不到词而陷入沉默,尊很想说,那都是因为老大从来没跟他提到过那地方,也自然不知道那些危险,可是看着阵内脸上的神色,这些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既然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想点办法呢?”过了一会尊想到这点,不由问道。之前还可以说是无力顾及,现在却没什么理由可推脱了。阵内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了苦笑。

    “因为没有证据。”

    “咦——?”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还可以向警察投案。可是sm的组织,纵然是在标榜人权自由的现在,亦还是不被法律所承认和保护的。协会成立的本身,也正是针对这种情况提供了内部的游戏规则。但这规则只能在一定范围内具有约束力,并不真的能成为行为法则。

    “可是法律不也是一样吗——”

    尊开始后悔在大学的前三年都晃过去,而法律正是那时选修的。事实上若不是因为阵内他现在也不会做这种工作,所以看着老大用一种“你的大学是怎么晃过的”目光责备他,虽也只有承认,心里却大叫着这有不能怪他。

    “法律是要有国家机构强制执行的,这点,我们并无法做到。”

    在无法摆脱尊的情况下,阵内最后终于只有妥协,答应带着他一起去他和苍前晚前去的俱乐部。“到了那里后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阵内这样嘱咐着,而尊也确实是在遵守,最起码,在阵内被单独“请”到了屋里之前遵守着。一个人坐在外边的会客室,他的视线到处瞟来瞟去。从昨晚的混乱情况还真想不到,在大厅的上边竟然能有这样安静的办公室。门一开,他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年端着茶进来。那人穿着可以一眼看透的衣服,脖子上系着黑丝绒的带子。尊看着他将茶放下转身,不由叫出声来——一转身间他看见那人身后,从臀部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地随着身体晃动。少年没注意到他失态般的离开,尊在心里大叫变态。他最不满的是自从进了这个地方后,所有人对阵内那么的尊敬,啊,并不是他老大不值得人家的尊敬,而是那些人对阵内尊敬的同时,对他却不屑一顾,纵然偶尔目光扫过,也就好象看茶杯摆设一样。并不是尊有多自恋,但他走在街上好歹也是有30% 以上回头率的美男子啊,可是在这里,人家对他的态度却好象……却好象……

    虽然万般不愿,尊却也只有承认,他人对他的态度,就象他只是跟在阵内身后的奴隶或宠物般的。在阵内的存在被当作理所当然的同类而给予礼遇时,他却就和那个刚离开的狸猫少年一样,只被当作可以忽略的存在。

    这点对有着灿烂红发,在人群中一眼也就能被看到的尊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等到尊都开始打哈欠时,通往里间的门开了,他站起来,看着一个身材很高的男子和他老大一起走到门边,告别时那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半秒的时间,却让尊觉得万般不爽。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好象他是待卖的货品。

    结果证明他跟着阵内来完全没有用处——证实了阵内的观点,而让尊更加的不爽。等到上了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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